得平靜,狐疑看了看身邊的第二雨,卻只說了一個字,“你?”好似感到第二雨對自己的描述,出差很大。
第二雨氣‘哼’一聲,扭頭懶得理他。便是這時,藏鋒卻向兩人走了過來,道:“宇師兄,這樣吧,既然面對如此險境,我又不能從中取巧。如此這樣,你看如何?我先走,待走了一段路程,再由秦師兄帶頭,最後便由你來如何?”
這表面看似商討的意思,但一眼也看出,藏鋒此翻的用意。看似當頭先走的人吃虧,但其實是最後一人吃虧。藏鋒雖然開始先走,但後面他便可以不再費力。
宇葉平靜的點了點頭,一行五人,便是由藏鋒開始走最面。下了小山包,這些花便彷彿聞到了食物的味道而變得興奮起來,一朵朵四五尺寬大的花朵,瞬間向著五人擺頭。藏鋒右手一祭、道法隨然而成,一道白色光幕出現在其身前。
數朵近身的花朵爭先恐後,撐開巨大的花朵,便是向著他們五人襲來,只不過,卻被一層光幕死死的擋在了外面。一朵朵花,好似飢餓難賴,不斷的衝撞著白色光幕。花朵似口,親在了這光幕之上,死死不放。
五人自然不可能就這般袖手旁觀,更何況這聚集而來的花朵死咬不放,眾人也難以前行。一時間,五人祭起手中仙器,向這花朵內斬去。
只是一幕令人出奇的畫面出現在了五人面前,李若雪用‘昆吾’揮下重力,也難斷其一顆,秦延可手中仙劍‘平將’自然更是比不上‘昆吾’,第二雨憑著自身道法,雖然以強勁之力,一記斷去一珠,然而宇葉,卻用那殘破滿痕,眼看便是要碎成碎片的小半節‘殘劍‘,竟然在一揮之下,便是輕而易舉的斬斷一珠人高的食人花。
幾翻揮斬下之下,秦延可只能將這些珠杆擊得向一側偏搖,李若雪也須斬上三次才可斷其一珠,第二雨雖然可以用一記斬斷一顆,但卻極費自身體力,而宇葉在不輕易間,便是斬斷了十數珠。
但見每一束金光脫手,便是鋒芒所向、這些珠物如泥一般被‘殘劍’削斷,最後化作一團淡白霧氣,了了升空,與半空之上的瘴氣熔合。
秦延可、李若雪、第二雨,幾人偕是一怔,藏鋒在前,他連自己前方都無暇顧及,所以身後發生的一幕,他也並不知曉。
三人用詫異的眼光看著宇葉手中,那毫不起眼,甚至是所有修道者不可能會將其作為自己修法的神器、這一柄劍如那破銅爛鐵、無人起眼。
宇葉的‘殘劍’,雖然秦延可、李若雪兩人早已見過,但此刻他們卻難以想像,便是這柄其貌不揚的‘殘劍’竟比李若雪手聽‘昆吾’還要鋒利。當然,第二雨知道宇葉手中的‘殘劍’的真身,所以目光中也隱現淡淡喜笑。心裡暗道:最不起眼的東西,或許並不是毫無價值,只是你們凌宵山的人,從來都自傲,不肯屈居,這柄殘劍,若是擺在你們那些師傅面前,只怕也會隨手棄之。不懂惜物、自然也得不到最好的東西,錯過了你們歷代主師的無上神器,‘太阿’仙劍。
不過此刻卻不是再細研這劍的時候,兩人微怔,等反過神來,卻見身後已是一道被斬揮而出的小道。宇葉擰劍握手,動作如鬼魅一般,不斷斬著身邊的食人花。而第二雨索性難得理會,雙手環胸,靜靜跟在宇葉身後。其實不僅是她,便是秦延可,李若雪,也安靜了下來。
五人向前行走,只見一片整齊的花海,一道如蛇般的小道橫現於花海之中,最後竟是從頭至尾,貫穿了花海。揮手一記,斬去最後一珠擋在面前的食人花,宇葉當先一人走上了一步,從花海中走了出來。
早在花海里時便聽見前方水聲滔天,只因花杆遮眼,又比剛才的更是要高壯許多。宇葉身置花海中,不能看清前方景色,此翻走出盡頭,卻見一面瀑布,如雲杉一般,高掛眼前。
轟轟的滔聲,驚如天雷。寬大的瀑布,垂掛於眼前,足有數十丈之寬,站在這瀑布面前,竟讓人生出一種渺小之感。
如披上銀光之甲、印著天外射來的光線,折射出一幕閃閃礫礫的水光,與天際輝輝相印、璀璨天際。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摘自李白的《廬山瀑布》全詩為: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水幕雲川,如從天際落下的銀白之水,晶瑩發光,配襯著銀川兩邊的青山青松、碧綠苔癬、好是一翻美景。
這裡的銀川之幕、應是天山上積雪熔化後,聚流所形成的這一面巨大瀑布。
難怪走近這時裡,便感到這裡的空氣潮溼,而且食人花也比前邊茂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