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也沒有人回答她。
幽幽洞內、一切都是那麼安靜,沒有輕風、時間在這方天地好似停滯。三天?三年?亦或是三百年。這裡所有的景色從未有過改變。只有,他來了。那個當初懷著恐懼害怕的人,戰戰兢兢的進了這方天地間。打破了這裡長達三百年的沉靜。
也讓她再次知道、人不一概而論,不能一杆子打死一片人。“在這裡三百年、最大的收穫卻是與上了你。曾未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人,闖進這洞內。”白狐蒼老的聲音,在這孤靜的洞內迴盪。
時間恍恍、當你想真正做某件事、亦或許是想抓住它,別讓它流逝的這般快時、你才發現、這時間真如流水一般。抬頭舉目、低頭注視,竟亦是兩天過去。這兩天、宇葉全心全意的鑽進了書上。
不能等到月圓之月,白狐的時間已經不可以讓他再過多擔擱。從那天她走之後、這是宇葉幾年來第一次真正想抓住時間、感覺到時間的意義重要。夕陽殘落、佘下最美黃昏、金色雲層朵朵,對映最美晚霞。
夜風涼涼、芳草蒼蒼,蒼穹上、一輪半小孤月當空,灑下月光如水、淡淡白白。夜風陣陣、撲面而來,他苦著臉、眉頭不伸,任這涼涼夜風吹亂耳旁黑髮,眉宇間盡是焦灼之意。
宇葉負手而立、月下獨嘆,這沉重的嘆息聲如巨脈山嶽一般,讓這拂面的夜風也似帶著他無盡的焦意飄向遠方、夜風沉甸。
月光敘敘,月下一女子拔了拔耳間吹亂的髮絲,向他走去。衣襟隨風、輕輕飄逸。“發生什麼事了對吧?這幾天你一直愁容滿面,遇上焦慮的事了嗎?”王雨蕊走近宇葉的身邊。這幾天見宇葉時而沉思、時而焦灼、時而舉止,面上愁容不展、盡是焦慮。
月光婆娑、照在她秀麗的身影上,悽悽婉婉、月兒彎彎。那不染塵埃的淳樸,好是清麗。宇葉側目看著身邊王雨蕊淡然一笑,可這笑意中盡是苦澀無賴和嘆息。“你怎麼還沒睡?這麼晚了,小心彆著涼了。”宇葉關心道。
王雨蕊眉頭一動、臉上泛起絲絲的微笑,這笑好是清甜,度染了這方天地、猶是一景、不落凡塵、天無芳物。只是一句話、一句淡淡的關心之語,她的心亦是如此的滿足。不過看出宇葉不想說出其中原由、她也未有多嘴糾纏。“那好吧、你也早些睡吧。”
輕風中、她慢慢的轉身離開。雖然她不算是冰雪聰明、但卻也是慧眼心細。她知道宇葉現在心中定是很煩、他想一個人靜靜的。她很知趣的離開。碧水月色、悽光瑩瑩、月光拉長著她纖纖身影向一旁走去。
第二天。
洞內迴盪著宇葉第八次償試而失敗的聲音。石柱子嗡嗡作響發出一連串運作的聲音。不論宇葉如何拔弄、如何嘗試,可這是這些石柱子總是亂中有序、雖是雜亂、但其運作卻是一一相是。“不論動哪一方位都是錯。”宇葉氣道。
“算了吧、如果這陣法是這般容易解開的,也就不可能困住我三百年了。”白狐靜靜的說道。宇葉狠狠咬牙、長長出了一口氣。還好這幾年的時間讓他身體鍛鍊的異常壯實。可就算他的身體壯實、這石柱至少有他三個那般重。連續搬了七八次、而且每次搬上八次。(要移動八根石柱,所以每次他都必須從第一根搬到第八根。)
饒是如此、他也是累得大氣連連,額已見汗。粗粗幾口大氣撥出、他無賴的看著這八根又恢復原壯的石柱、只能望其而止,睜大眼睛、鼓著二同雙目、全然無法,怔怔發呆。“呵呵、你很氣嗎?我都聽見了你粗口的呼吸聲。”
宇葉長長一口呼息,面無血色,可能應是這翻動作,著實讓他有些疲乏。就連現在說話、都還有些結哽:“我……沒事。”
宇葉氣餒無賴、面無凝結,沉默不言。然白狐卻不是如此、面對死亡、她依是這般寬慰。洞內不時響起她輕悅的聲音,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會這般高興。
不久後、宇葉走了。雖是夜深、但自從那晚見到王雨蕊守在他的床邊、一直等到第二天他回去的時候。宇葉心裡好是一陣責斥自己。宇葉從那時便已下了決心、不論是什麼原因、他都要回去。
果然如此、回到屋中、只見在燈火下、王雨蕊正一個獨自座在那裡,雙手托腮、一副沉著的表情。見到宇葉回來、她輕然微笑。與宇葉說了兩句話後、便自己去睡了。
夜中是誰挑燈不眠,支著一盞燈夜夜如此、苦苦的等待著你?
又是誰?在你心中紮下一個家的理念?讓你知道自己的重要?讓你知道、不論多晚、在一個地方,她都會一直等著你,一直等、直到你回家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