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三人從不遠處一側樹林內走了出來。百朝風雖經大戰,全身一副狼狽的樣子,可一身傲氣,卻是依然氣勢臨人。也因宇葉救了他的原故,他對宇葉說話的聲音,也較之婉和,他道:“閣下道法造詣,可謂是堪深。今日出手相助,實乃感謝。”
宇葉臉上蒙著面沙,只露出一雙眼睛,雙目透憂,他卻是看也不看百朝風一眼,冷冷的道:“不用!”聲音之冷,幾如無形之中的寒意襲骨。
百毒子見宇葉這般對百朝風無視,心裡來氣,說話自然也便是沒了和息,他話中氣語重重的道:“你可知我師父是誰?竟敢如此對他說話。”魔教之內,百朝風乃一人之上,萬人之下,平時受著別人的尊恭,此刻被宇葉這般冷言相對,百毒子年輕氣勝,自然是桀驁孤高。
因為對這些有所瞭解,所以也知道他們曾經為難過夢兒。宇葉目光移向百毒子時,雙眸一沉,手中的拳頭緊了緊,只是卻是忍了下來。他聲音更冷,道:“你師父是誰與我何干?怎麼、難不成我應該對他悉聲鞠卑不是?”
“如何?那你是想較量了一下了。”百毒子不饒道。百朝風眼中閃過一絲異光,卻是不動聲色。宇葉心裡也在這片刻計較了一翻。也不多說話,手中道法一祭,便是要與百毒子對打起來。
便在這時,百朝風見這形式自然是要出來阻止了。“百毒子!住手!”百朝風喝了一聲。百毒子無耐一氣,卻是又不甘心一般,“師父、他竟如此說你,弟子實難忍下這口怒氣!”
百朝風氣罵了一聲,“閉嘴!”,被百朝風這般一喝,百毒子便是乖的像鵪鶉一般,懨懨的呆在了一側,不再說話。
百朝風面對宇葉,臉色相對的平和了幾分,但他絕不會對任何人好言相對,只是說話較之平和。他道:“閣下這般道行,卻不知姓何名為呢?”以他的瞭解,若是能夠修得這般道行之人,只怕不下上百年的修道,極難有成。
此人能夠修得如此深的道行,自然不可小覷。若是能為己所用,手下豈不是又多了一員猛將。剛才他不阻止百毒子怒叱宇葉,便是心中小計,怕宇葉是正道人士派來的奸細。在他有危難之時,出手救了他,隨後便是跟著他回了魔教。
宇葉知道,剛才百朝風雖然在小試之後,心裡依然對他不放心。欲擒故縱之法,他心裡這般一計,便是冷聲道:“如若無事,我要離去了。”
“不急!”百朝風一下攔住了宇葉,聲腔音更是緩和了許多,道:“剛才小徒對你無理,我這代其對你道歉。”
百朝風竟然對別人道歉之言。百毒子一聽,心裡更是來氣,“師父……”
只是百毒子的話還未說出,卻被百朝風再次大喝一聲:“住口!”隨則說道:“快些過來,對救命恩人道歉。”百毒子氣得臉色鐵青,可又無計可施,只得對宇葉說了一聲,重重硬硬的話:“對不起。”隨之便是將頭扭向了一側,伴隨著冷‘哼’了一聲。
宇葉並不在意,倒是百朝風微微一笑,道:“倒是不知先生如何稱呼?你看,我總不是這般叫你你的吧。”宇葉心中暗哼一聲,道:“憂魂。”
百朝風眼中閃過一絲睿智之光,很明顯,宇葉所說的名字並不是他的本名。不過他並不想盤根究底,只是笑道:“先生定是經厲過一些人生折懷之事吧,‘憂魂’二字,可並不是一個人願意如此之稱。”
宇葉冷道:“既然你懂,又何需再問。我已改名,便是忘了曾過的一切。若你再問下去,又豈有答案?“
百朝風‘呵呵’大聲一笑,“憂魂,你一身道法可謂是精厚,不知你是否願意加入魔教,尊我之下,以後便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登高之人。”百朝風終於露出了其最後用意,宇葉目光移過,也不避諱、直接說道:“入魔教?”
“你!”百毒子一聽,怒道:“注意你的用詞,我們是聖道,豈是你口是那不堪入耳之字。”
宇葉冷冷掃過百毒子,不氣不怒,淡漠的道:“若我不從呢?”百毒子臉再是一沉,眼角抽搐幾下,雙目深凝,一股殺意從其雙眸之中,目光如刀,彷彿要將宇葉吞噬活剝。
百朝風眼中更染,冷視了百毒子一眼,百毒子不得不安靜下來。隨之他笑道:“天下不久之後,便會再次陷於絕難之時,到那時,便是你一人道行如何高深,也難逃此劫,憂魂你又何不多作考慮一下。想必那樹妖,在不久之後,便是會捲土重來吧。到那時,天下,只怕那些所謂的正道,已難抵其戮。一人之力,若是再加上他人之束,自然可凝成一道洪壁,說不定還能避了此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