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它,只要手執“元始之章”便是步虛修士也未必贏得了他,道家大聖傳承下來的仙神瑰寶實在太兇猛了,居然可以將主人加持的直跨兩階修為差距,簡直如同作弊器一般賴皮。
北地原始魔門的魔門之主倒是沒有越階敗敵的記錄,但最近這位老人家為突破騰空境修為,一口氣血祭了七十多萬生靈,召喚魔域血海,從中浸泡後,硬生生的活著走出來,據說得了魔界大魔頭傳承,說他沒有幾個暗手,不能越階殺敵,別說地星修士,就連江洲修士都不信。
南方血魂閣閣主朱鵬,一身轉戰三千里,他此時此刻名聲地位,就是以江洲修士的累累血腥成就的,他的戰績若是再說一遍,能說出百萬字開外去……
相等相若的力量,必然帶來相對的制衡穩定。
其實,現在絕大多數地星與江洲修士,都已經開始厭戰與倦戰了,哪怕是劍瘋子,只要還沒有真的瘋,便也知道一張一馳,於生死之間激發潛力後,總需要漫長的調養與修行,才能真正消化劍歷生死所帶來的成果。
劍修,也不可能沒白、沒夜、沒意義,不死不休、不停不住的戰鬥下去。
更何況兩者文明,本來就相若之處頗多,可以說都是統御在仙道之下的修者文明,彼此之間並非異族,死磕到底的決絕殺戮,自然而然就漸漸熄了。
隨著兩大位面的漸漸融合,地星一域的修行資源越來越多,遠古靈域一個接一個的開啟,上千甚至數萬年前的礦產與靈藥漸漸被發現,無論地星修士還是江洲修士都沒有了彼此殺戮的理由,修行資源,實在是豐足的緊。
是以,在南方血魂閣,朱鵬突兀釋出廝殺令時,鴻天妖等修士才會毫不猶豫的提出異議,因為幾乎所有修士都明白,按現在這個勢頭髮展下去,緩慢的相互接受與彼此融合才是潮流發展之必然,逆大勢而直行硬上,便是贏了,也不過造就累累殺業,且毫無意義。
可以說,血魂針對東嶽泰山劍宗的全面進攻,完全是以朱鵬個人威望作為推動戰爭的理由的,若不是久經準備,一經發力後便是石破天驚,戰爭順利的甚至超乎了朱鵬的預期想象,血魂閣的“戰鬥慾望動員”不會到今時今日之程度。
只是,朱鵬卻是知道的,一旦東嶽泰山劍宗回過氣來,兇猛反撲,血魂閣那裡剛剛平熄的反戰聲音必然重新高漲,必須在短時間內營造一場無可置疑之大勝,廝殺之結果,才可以推動著朱鵬將自己所佈置的計劃推進下去。天門道長的親自出山,雖然從個人品德與掌門責任來講,都完美的無可指摘,但他的親自出山,卻真的給朱鵬帶來了推進計劃的最大契機。
“勢壓泰山,劍斬天門。吾以滅絕東嶽之勢,挾之以禮、西上華山,當天下人的面讓‘謙謙君子’嶽先生作出選擇,要麼允我誠心歸附華山門下,要麼看著同氣連枝的東嶽泰山滅門。裡子、面子,好處、顏面我都給的絕了,嶽不群便是再忌憚我,他也無法拒絕我雙手奉上的天大好處……雖然,多少會受些壓制,但我之作為必然全面推進地星與江洲修士的融合速度。然後,便是劍鋒直指末日天道,更何況華山還是這一量劫的主角門派之一,門派根源傳承很有意思,我便是在嶽不群的壓制下硬著頭皮忍兩年也無不可,為了風清揚與《紫霞通天氣》,我忍。”
立身於高高的山坡陡壁處,狂風吹拂著朱鵬的漆黑華袍,將心中所有的念頭與計劃再次梳理推衍後,朱鵬一揮衣袖,其下無數人影齊動,細細數來,竟超七十餘數,幾乎是南方血魂可以調動的全部築基精銳了。
與此同時,遠處正在安靜調息的天門道長驀然立身而起,睜開眼目圓瞪掃視,若是在朱鵬的氣息包裹下只求藏匿,那還有可能較長時間的避過天門的劍心感應,但隨著朱鵬一揮衣袖,這七十餘築基若猛虎一般脫籠而出,殺機、殺意流溢,雖然隔著數十里遠,但依然把天門驀然驚醒,他心念一轉,瞬間便知道自己已經陷入血魄閣佈置已久的包圍圈中了。
“有奸細,不然血魂閣不可能如此清楚的把握我的行蹤,奸細到底是誰?”
雙目圓瞪,凌厲目光好似利劍橫掃,一瞬間,天門道長便發現了一個本能低頭的弟子,但看清楚時,天門道長卻又十分的猶疑起來。劉雨,一個資質不如何,但生性純孝的弟子,雖然至今也不過築基初期,但天門道長卻憐他孝順長輩,所以帶在身邊服侍起居,還時不時的指點於他,若是連劉雨也會叛變,那泰山劍宗真是無一人不會叛變了。
但天門道長還在這裡稍稍猶疑呢,劉雨那邊卻受不住壓力了,他隱隱看到了幾里外呼嘯而來的法器與飛劍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