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凝海灣地界時,他突然想起,貌似他原先打算好的質問一句都沒來得及說。
送走不情不願的方青凌,秦波衝了個澡,揮揮手將凌亂的房間整理好,然後下樓。
蘭斯洛和流晶暉已經坐在餐廳了,桌上除了豐盛的午餐外,還有一個天藍色的信封。
“這是什麼?”秦波滿面春風的拆開信,無聲的讀著。細碎的陽光撒在她亮澤的黑髮上。
“原來是迪米拉羅派人送來的。”秦波很快讀完了,“他想來拜訪我們。我是不是要給個回函?”
“他還真心急。”蘭斯洛嘟囔了一句,“這屬於很正式的拜訪請求,是得寫個回信。”
“那就交給你了。”秦波二話不說,將任務扔給他:“時間就定在明天吧。”
蘭斯洛很快寫了一封魔法大陸風格的回信,將筆遞給秦波:“籤個名。”
秦波大筆一揮,氣派十足的簽上大名。
費加羅是在下午來的。蘭斯洛那時剛好出門送信,柯米蘭由於昨天值了個夜班,早早下班回家休息了。
可以說他遇上了一個很好的時間。流晶暉對少祭祀來民宅訪問,完全不覺得有什麼。知道了沒他的事後,就自己去後花園訓練去了。他早上和蘭斯洛定了一份協議,他教蘭斯洛怎樣訓練靈活運用真氣,蘭斯洛教他如何訓練自己的箭術。
費加羅直接說明來意:“凝海大祭祀同意見你了。如果你沒什麼事的話,現在我們就出發吧。”
秦波沒有異議,兩人使用了隱身術加舞空術,很快來到了凝海之塔。
凝海之塔的佈置和雲寂之塔截然不同,細膩、美麗、溫馨,有著非常明顯的女性風格。
一個優雅而美麗的女子站在會客室的窗前,穿著古典的仕女服飾,腰間懸掛著一塊瑩潤的玉佩。
只一眼,秦波就可以判斷,凝海大祭祀一定是墨玉寧寧。她身上除了修仙者的仙味,還有著一絲宮廷貴人的氣息。是那種至少在宮廷作為主上生活十幾年才會有的氣勢。如果秦波不是在玄皇宮看了十年,也不會輕易看出來。
“秦旋波?”凝海大祭祀的嗓音很動聽,再配著她那古典的容貌,可以迷倒一大片男人。
“我是。凝海大祭祀,很榮幸能見到您。”秦波規規矩矩的行了個法師禮。
凝海大祭祀淡淡一笑:“聽說你有些事要告訴我。”
“是的。”秦波想了想決定還是竹筒到豆子,痛痛快快的都說了的好:“是這樣的。我一時好奇,在黑市買了一個半精靈奴隸。他的身上戴著一片綠玉雕成的樹葉掛墜。我後來發現那塊綠玉很是特別……”她將所有的事都說了,包括金摩加和唐垂翼在棲鷺湖小鎮上的對話,還有山洞中的殺戮。後面關於蒼鳴的事則沒說。
凝海大祭祀接過那塊綠玉,臉色凝重。過了一會兒,她幽幽的嘆息:“原來是在這裡。”
“大祭祀大人,金摩加要求我把綠玉交給他兒子。可這是我用了半條命才得到的,憑什麼說給他就給他!”秦波氣憤的給金家上眼藥,“他們家就沒安好心,偷偷的訓練了一隻影子隊伍……”她又把昨晚剛聽到的訊息說了一遍,“你說他們家到底想幹什麼?”
凝海大祭祀沒有回答她,出乎意料的皺著眉頭沉思。一點兒都不像千源博弈那樣葉落知秋的侃侃而談。
秦波只得再次道:“要是您不反對的話,那我就告訴金懷墨全部的遺言了,包括金摩加死亡的真相。”
凝海大祭祀還是沒有說話。這時,秦波很神奇的聽見一個男子的聲音:“金家大約是想重新復國。告訴金懷墨也沒什麼,只是要事前盯住唐垂翼。”
“沒錯。綠玉在您的手裡,量金懷墨也不敢來要。唐垂翼才是現在最危 3ǔωω。cōm險的人物。”秦波不假思索的接過話,然後四處扭頭尋找說話人。
這時凝海大祭祀像是看見什麼驚悚的事一樣,整個人都僵住了,定在原地,手指著她抖了抖。
那個男聲也同時吃驚的道:“你聽的見我說話?”
“我又沒聾,怎麼聽不見。”秦波莫名其妙,“咦?你人呢?怎麼還不出來?”
凝海大祭祀神色古怪的看了她半天,最終取下身上的玉佩:“他在這裡。”
啊——?這回輪到秦波呆了,後知後覺的傻問:“養魂玉?”
凝海大祭祀忽的笑了:“沒錯,我也聽說過有些修真者可以修煉特殊的功法,與世間一些魂魄對話。只是沒想到你連養魂玉里的聲音也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