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問:“一些客人知道方少祭祀在這裡,說是想拜見一下。”
秦波嘆息:“他是來送弟弟的,不是給這些人參觀、拉感情的。你只管狠狠的回絕,真有不長眼的,動手也不要緊。”說到最後,她咬牙切齒。
衛修元點頭:“那我就去了。”默默轉身離開,孤單的背影漸漸融進暮色。這個人剛剛失去父親,可他無法盡情釋放自己的悲傷。他是衛家家主,他只能適度悲哀、周到圓滑的處在眾人之間。秦波咬咬唇,掉頭回到方青凌身邊。
方青凌目光茫然的看向竹林:“我是不是很自私?把他留了這麼久。”
秦波想到在靈堂上看見的,衛暗衡終年98歲。外表看著不像,但內裡想必早已凋零的差不多了,他沒有築基,生命和普通人一樣,青春時限只有三十多年。
“他成親晚,我失蹤的那十年,他瘋了一樣找我。直到我回來,成為少祭祀。他才放心的成親。後來又出了些事,他受了傷。直到四十多的時候,才有了修元。”
出的事想必就是殷情卻偷心法那出,秦波暗忖。果然,方青凌開始了:“那時,我認識了一個女子……”
很好,秦波心中大定。隨著方青凌的敘述,她可以肯定,殷情卻不算什麼。在方青凌對她的憐惜之情還沒有變成愛情之前,她就匆匆忙忙的背叛了。然後就是衛暗衡被囚禁,看到關在暗牢裡的弟弟,方青凌哪裡還能再想別的。救人、療傷、血洗、立威,一系列的事下來,殷情卻還算個屁。恨她都來不及。短暫青春對上漫長生命的惶恐與不安,誰會聽她這些哀怨。殷情卻註定是一個悲劇,即使她死在方青凌面前。她也是不甘心的吧,想孤注一擲,可她不瞭解修仙者的心理。修仙者擁有漫長的生命和強大的力量,浮華的物質,他們不在乎。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欺騙、背叛這些純粹的惡劣人性。方青凌輕描淡寫的說完了殷情卻的往事,自責道:“要不是我,暗衡不會受這麼多罪。修元的身體從小就不怎麼好,都是我害了他們父子。”
他取出一個精緻的寶石頭冠:“這是暗衡做的,他說,女孩子成親的頭飾很重要,以後要代代流傳。我們不能成親,但也不能虧待你。我灌的寶石他揀了最好的,製成了五行防禦法陣。讓你平時也有個保護。我沒和他說你的真實情況,我不能騙他。他就一直擔心你會被人欺負,他說,那些人狡猾的很,最會欺騙你這樣的小女孩,讓我要多關心你一些。”
秦波捂住嘴,將頭埋在方青凌的胸前,洶湧而出的淚水浸溼了他的衣襟。衛暗衡是知道的,他知道生命不對等帶來的惶恐。他害怕她會再次傷害自己的兄長,他做了他能做的一切。
方青凌拍拍她的背:“別哭,別哭。暗衡最不喜歡人哭哭啼啼的了。你看,我都不哭。”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色,秦波邊哭邊打嗝:“我就哭!心裡難過還不讓哭,你不講理!”
“好,我不講理,是我不講理。”方青凌將秦波的頭按回自己的胸前,輕拍她的後背。下顎抵在她頭頂,溫熱的水漬順著髮絲滴進秦波的脖子。兩人就這樣相偎,直至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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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同居生涯
第二天早晨,衛修元前來問安。方青凌淡淡的問:“那個玉墜,你父親是不是給了你?”
“是的。”衛修元回答,“不過,秦姑娘的玉靈石父親交給了寒江。”
“哦?”方青凌微微詫異,“你之後是衛寒江?”
衛修元斟酌了一下:“不全是這樣。小侄的身體不好,繼任家主很是勉強。可因著父親和您的關係,我必須在這時站出來,別人才不會看輕了衛家。您昨天從正門悼哀,也讓大家心中有了底氣。族弟衛靖元,無論機智還是應變都在我之上,比我更適任家主。寒江就是他的兒子,擅長法術和機關,明年他會去星空學院。”
“那就明年吧,你揀個時間換了家主就是。”方青凌不在意這些事,只要沒人欺負暗衡的後人就行。
衛修元又叫等在竹林外面的衛靖元和衛寒江進來,給方青凌見禮。算是正式認可他們接手衛家大權。方青凌和秦波離開後,他如釋重負:“靖元,以後衛家就交給你了。這裡要一直留著,別讓人破壞了。”衛靖元心領神會,他們只要小心行事,方青凌在一日,衛家的繁榮就有保障一日。他囑咐衛寒江:“你去了星空學院後,切記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