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我會一直在這裡。”說完,她盤腿坐在一邊。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不可以讓他只有一個人,這種時候,自己一定要遠遠的看著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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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好好的六十四章變成了星星章呢?某瞳鬱悶……v
第六十六章 送別
彷彿過了很久,又彷彿只有一會兒。方青凌從房子裡走了出來,神情平靜。他牽住秦波的手:“走吧,我們去送送暗衡。”
衛家的領地,秦波一直沒有細看過。上次來是直接進的竹林,這次,方青凌很高調的將飛船停在衛家恢宏氣派的正門口。從飛船下來後,方青凌就牽著秦波的手站在門前的空地上,凝視著大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衛家的大門口本來很熱鬧,送喪的賓客絡繹不絕,穿灰、黑兩色喪服的下人和衛家的一些小輩正忙著迎客,道哀。飛船一出現,場面頓時出現了停頓,就像是放映的碟片被人按了暫停,畫中人的聲音和動作全在瞬間停止。停滯片刻後,畫面恢復了放映,卻已是人人安靜的站在兩旁,空出中間一青一白的兩道身影,靜靜的凝視衛家宅門。
衛修元匆匆從內宅向外趕,他剛接到訊息,心中忐忑不安。從他記事起,方青凌就沒走過正門。轉過前院的假山,走上跨溪橋,遠遠就可以看見門外站著一男一女。筆直的身軀迎風而立,正是方青凌和一個他沒見過的少女。
他恭敬的朝方青凌執晚輩禮:“方少祭祀,裡面請。”
衛修元行禮的時候,秦波直覺要避開。方青凌卻緊緊握住她的手,牢牢的將她定在原地。衛修元得到過父親的囑託,也同樣執了個晚輩禮給秦波:“秦姑娘請。”
這禮一行,別說秦波,所有的人都神色微變。衛家新任的家主不可能連禮儀都搞錯,這個秦旋波到底是什麼身份?衛家的幾位直系神色不變,跟著他們的家主順延行禮,恭請方青凌進衛家正門。
方青凌牽著秦波的手,跨進衛家正門的門檻。高高的門檻幾乎頂到秦波的膝蓋,兩扇大門上訂著許多亮閃閃的碩大銅釘,歲月將它們打磨上淡淡的紫色。正對著大門的是一座青玉石的石橋,橋下清澈的溪水繞著宅院流向深處。過了橋是一座假山,山上長滿了黃綠相間的藤蘿,秋風輕撫,片片落葉灑在青石鋪成的小徑上。繞過假山,就是衛家的正宅,一座座青玉石橋分別通向不同的院落。衛修元側身領著他們走上其中一座橋,順著重重院落向裡走。方青凌的手心冰涼,秦波心頭忽然出現一個詭異的想法:他該不會是第一次走這條路吧?
終於走到了衛暗衡的靈堂,秦波感覺有些彆扭。裡面一排排的衛家人像田地裡的玉米一樣齊齊的站立。方青凌牽著她的手走到正堂前,畫像上的男子只有二十來歲的樣子,一雙靈動的眼眸滿是笑意。“這小子,就愛顯擺。”低低的聲音幾不可聞。盯著畫像看了五秒,方青凌回身就走。衛修元趕緊又帶著眾人呼啦啦的跟上。
“我去竹林,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吧。”淡淡的話語之後,眾人眼前就失去了少祭祀的人影。衛修元輕出一口氣,指揮大家該幹嘛幹嘛,繼續按著程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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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竹林比盛夏多了幾分淒涼,大片大片的竹葉撲撲的往下落。林中的小屋前,還照舊放著那張竹躺椅,扶手被磨的光滑圓潤。方青凌盤腿坐在躺椅邊厚厚的竹葉上,秦波順勢依偎坐在他身邊。斑駁的陽光從竹林頂端對映下來,散在無人的躺椅上。方青凌終於鬆開秦波的手,輕撫躺椅的扶手:“他說他很累,一直一直這樣活著很累。不能痛快的喝酒,不能出海捕獵妖獸,不能和人打架,不能逗姑娘開心。只能這樣躺在這裡數竹子,這樣的日子他不喜歡,很不喜歡。”一顆晶瑩的水珠落下,慢慢在泛紫的竹面暈染開,“他說,你現在有陪你的人了,總該放了我吧。我夫人搞不好已經投胎長成大姑娘,被別的男人追到手了。我早一天走就早一天投胎,繼續喝酒、打架、殺海獸。日子不知道有多快活……”
“……這小子就是這麼貪玩,我剛認識他時他就這樣。那時,我要掙錢教學費,就趁著假期去北邊海域捕獵。他對我說:‘兄弟,咱們搭個夥一起幹怎麼樣,兩個人也有個照應。’我想也對,就和他一起出海了。我原先以為他也是要掙錢養家的,誰知他竟是世家子弟。他說:‘青凌,你不知道我那個家裡有多悶,在裡面待久了,氣都喘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