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二人以極低的價格，買下了那塊泛著黑色光澤的蘭血玉，出了玉器行，史戒雲越看越覺得這塊黑玉就似一塊黑木炭，越看越覺得醜，心中不免生出一絲後悔。

轉念間，他暗自安慰自己道：“也許，是見過見過美玉，再觀黑色醜玉，產生視覺對比，一時難以接受，時間久了，便好了。”

翼靈之蛇（01）

秋風瑟瑟，悽清荒涼，五年的歲月光陰，並未讓這座荒涼的煙城改變多少，它，依然保持著荒涼的姿態，面對歲月的悽苦婆娑。

繁華煙雲，已非昨日之像，莫雲邪在煙城守孝五年，在這五年間，莫雲邪變得越來越強大，那把古月神劍，經過五年的融合，早已人神合一，莫雲邪也因這柄法器，而悄悄地改變。

淒冷的風，輕輕地拂起莫雲邪的修長的髮絲，他那滿頭的情絲，任風肆意的獵起，顯得飄逸而出塵，淡淡的眷戀，勾勒出他那俊美的臉龐，經歷五年的滄桑，莫雲邪渾身透著一股成熟的美，讓站立在門口的女子眷戀不息。

“莫大哥，你真要走嗎？”蕭瑟裡，一個柔美而帶著不捨的聲音傳來，聲音傳來，讓正往門外走的莫雲邪止了步。

莫雲邪頓了頓，頭也未回，淡淡道：“柔雲，對不起，五年的孝期已盡，是我該離開的時候了，我父親的遺願需要我去實現它！”

司馬柔雲沉默半響，久久之後，才吐出幾個字：“莫大哥…這五年來，你有愛過我嗎？”

司馬柔雲說完，心裡驀然生出一絲期盼。

夕陽下，司馬柔雲一稀清麗，幾近出塵，亭亭玉立，她佇立在房門前，眸子裡，滿含不捨地望著庭院內，那個相伴五年的男人。

莫雲邪的心，猛然閃現一絲掙扎，昔日的種種，盡皆浮現在眼前，良久，莫雲邪狠心地搖了搖頭，“沒有！”

司馬柔雲聽到那兩個字，頓時變得失望，可她依然不肯放棄，將心裡唯一的一絲希望說了出來，“你還記得你在我哥臨死前說過的話嗎？”

莫雲邪突然間，閃現一抹苦澀，腦海裡，不禁浮現起大魁的高大彪悍的模樣，三年前，大魁在一場狩獵中，不幸被毒蛇咬傷，等莫雲邪和司馬柔雲趕來時，大魁已經奄奄一息，莫雲邪徒有道術，卻也無力迴天，在大魁彌留之際，大魁將小妹託付給莫雲邪。

“我永生難忘。”莫雲邪心生苦澀，顯得很無奈，“大魁，對我恩重如山，猶如我的長兄一般待我，我怎能忘記他說過的話呢！”

“那你現在狠心，離我而去，你這與背信棄義的小人，有何分別！”

“我…”莫雲邪低頭，沉默半響之後，喃喃道：“柔雲，我只是不想你跟著我去冒險，更何況，你連一點防身之術都沒，我又怎能保證護得你周全呢！”

翼靈之蛇（02）

“莫大哥…這些…我都不管…我只想…永遠跟著你！”司馬柔雲早已是淚流滿面，心底無限的悲苦，感覺，自己是如此可憐，沒有人疼愛，“莫大哥…除了你…我已經無依無靠了…”

莫雲邪聽到司馬柔雲這句話，心底隱隱不忍，心裡不自覺地一軟，默默嘆道：“罷了！帶著她吧！撇下她一個人在煙城，自己也難以放下心離去。”

“好吧！柔雲，你跟著我吧！我向你大哥發誓，一定會好好保護你！”

司馬柔雲一聽，立刻破涕為笑，臉上的淚花滴瑩，帶著那一絲欣喜，綻放出一朵幸福的緋紅花，她突然不顧一切地飛奔過去，絲毫也不理會莫雲邪會怎麼想，緊緊地摟著莫雲邪，不想放手，希望時光可以在此刻停滯，永遠不要流轉。

莫雲邪微微一愣，有些驚訝，絲毫也未料到，她會這麼熱情，儘管如此，莫雲邪卻不敢有絲毫的非分之想，在他的心裡，已經裝著一個人，他不能對不起她。

一時間，莫雲邪的雙手僵在那裡，不敢亂動，他的心，怦怦直跳，從司馬柔雲身體裡，散發出的少女香，讓莫雲邪感到臉一陣火辣。

良久，司馬柔雲輕輕地鬆開了莫雲邪，眼裡，莫名地湧動著一抹淡淡的失落，可這抹失落，僅僅出現了剎那，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喜悅。

“莫大哥，你的臉，怎麼比景籃山上熟透的蘋果還要紅呀？”司馬柔雲捂著嘴，撲哧一笑，指著莫雲邪笑道。（景籃山是煙城旁邊的一座小山，盛產各種水果。）

“啊！……”莫雲邪大吃一驚，慌忙轉過身，用手遮住自己的臉，不讓司馬柔雲看到。

突然，莫雲邪的心中，產生一股異樣的感覺，渾身竟不自覺地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