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一股鮮血湧出,腦袋一歪,再沒有氣了。
連月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是我出手太重了。”
柳林以手撫額道:“除去這個傢伙,我們的壓力輕得多了。真是想不到,這傢伙竟然懂得隱身術。如果不是他起了貪念,偷走了夜明珠,恐怕還真的難得發現他呢。”
連月道:“這是東櫻忍術,能夠充分運用各種條件隱藏身體,令人防不勝防。”
“東櫻忍術?你說這傢伙是東櫻水盜?”柳林訝然道。她來自白山地區,對東櫻水盜並不陌生。
連月微微點了點頭,疑惑道:“東櫻水盜只在沿海一帶活動,他們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呢?看樣子,他們已與大陸武林勾結在一起了。”
蒼狼道。“你們在此稍待,我去看看他是如何跟追兵聯絡的,查一查他是不是在沿途留下了記號。”
除去了跟蹤的敵人,夜明珠也失而復得,柳林心裡輕鬆多了,她忽然走到澗邊,掬起一捧水澆到臉上,涼嗖嗖的感到十分舒服,心裡一種衝動,立即跳進澗水裡暢洗起來。
連月也欣喜地走了上去,但是,她知道蒼狼很快就會回來,而且身上的傷也還沒有完全癒合,不能像柳林那樣隨意,只好用一塊布浸在水裡,稍稍擦去身上的灰塵和血跡。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蒼狼終於回來了。他微微搖搖頭,面色凝重道:“我並沒有發現那忍者留下的聯絡記號,但是,後面追來的敵人卻大量增加了,除了平梧那三十個武士,還有大批的軍隊也趕來了。不過,他們並沒有行動,似乎是等天亮發後再發動大規模的搜山。”
連月道:“我覺得,他們在是等待忍者的情報。有了這個忍者跟蹤在我們身邊,他們並不怕我們逃到那裡去,等我們逃得筋疲力盡的時候,他們就會突然出現在我們身邊。”
“對,這就叫什麼‘以逸待勞’。”柳林立即附和道。
蒼狼道:“若是我們能夠知道忍者與他們的聯絡方式,就可以變被動為主動,迅速擺脫他們的追殺。”
柳林道:“他們現在還知道我們已經發現了忍者,我們不如趁這個機會迅速逃出去。”
“沒有用的。”蒼狼苦笑道。“山的外面幾乎都被他們包圍了,只要我們一出去,立即就會被他們發現的。”
連月笑道:“我們至少也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山裡暫時還是安全的。我們現在什麼也不要想,先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明天再跟他們好好決戰一場。”
她知道,在這個時候,最重要就是保持冷靜,否則,任何魯莽的行動都有可能帶來嚴重的後果。
“我去掩埋這忍者的屍體。”蒼狼站了起來。他不能讓敵人發現跟蹤在他們身邊的忍者已被殺死了,否則,敵人一定會另外部署,迅速發動大規模的圍剿。
東方吐出了魚肚白,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連月睜開眼睛,見蒼狼仍在閉目打坐,柳林將腦袋靠在他的腿上,也睡得正香。她不想打擾他們,輕輕地爬了起來,悄悄地往外走去。
清晨的空氣格外新鮮,甚至有一種甜甜的味道,連月貪婪地深深吸了一口,頓時覺得神清氣爽,渾身舒暢。儘管她知道今日一定會有一場生死大搏殺,能不能逃出去也是一個未知數,但她仍然心定神閒地享受這片刻的安寧。
一隻白鴿撲楞楞地落在了樹梢上,小小的腦袋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麼。
連月心裡一動,立即什麼都明白了,連忙悄悄地潛了過去,身形突然沖天而起,雙手飛快地左右劃出,迅速劃出兩道氣勁,將白鴿緊緊地圈在中央,隨即右手伸出,將鴿子吸到了手上。
蒼狼與柳林聽到動靜,也連忙掠了出來。看到連月手中的鴿子,蒼狼頓時(炫)恍(書)然(網)大悟,驚訝道:“原來他是用鴿子來傳遞資訊,將我們的位置告訴外面的敵人。”
鴿子的右腳上綁著一隻小小的竹筒,竹筒裡卷著一小卷白絹,蒼狼接過白絹,開啟一看,上面竟是一幅簡陋的地圖,地圖上畫著一根細細的黑線,正是他們逃走的路線,黑線的盡頭正是他們目前的位置。
“有了!”蒼狼欣喜道。“有了這隻鴿子,我們就可以將追殺我們的敵人引開,然後從容離去了。”
他連忙尋了一根乾柴,燒出一截炭棒,將白絹上的黑線向前延伸了一段距離,再將白絹捲起來,塞入竹筒,將鴿子放了出去。
蒼狼看著漸漸飛遠的鴿子,微微笑道:“沒辦法,很快就會有大批的敵人在前面等著我們,我們再也不能往前走了,只好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