擄的酒店,問清了情況後,立即沿著三人逃走的方向追了下去。
冀山鎮除了一條南北方向的大道外,四周全是連綿不絕的群山,要在這群山之中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蒼狼面對莽莽蒼蒼的山林,心裡不由暗暗叫苦。應該往哪個方向尋找呢?
山風徐徐吹來,送來一絲淡淡的酒香。這香味若有若無,一般人是根本不會感覺到的。蒼狼之所以稱為狼,就是具有超乎常人的感覺,任何一絲氣味也逃不過他的嗅覺。他精神一振,立即沿著氣味尋去。
路邊的柴葉上有一滴水跡,酒香就是從水跡上散發出來的。顯然,這是一滴酒水。
柴葉上怎麼會有一滴酒水呢?蒼狼心裡一動,立即猜想這是連月留下來的。如果連月是將已經喝進去的酒重新吐了出來,應該不會只留下一滴,莫非她是故意讓敵人擄去,又特地留下記號,好讓他們追去?
蒼狼連忙在附近重新尋了起來,在距離二十多步的地方,果然又發現了第二滴酒。接著,又發現了第三滴、第四滴——
蒼狼頓時大喜,再不遲疑,立即帶著兩個武士,沿著酒香指示的方向迅速追了下去。
追了二十多里,前活面突然出現了一個小村子。村子裡零零碎碎地分佈著百來棟低矮而且破舊的房子,村東頭卻有一片大宅子,前後三進,至少有二十多間房子,與村子的房屋形成鮮明的對比,給人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那是什麼人居住的地方?”蒼狼好奇地問道。酒水滴到這裡就停止了,看樣子,那三人是將連月擄到這裡來了。
兩個武士都茫然地搖了搖頭,他們也不知道,在這個偏僻的小山村裡,居然還有這樣一個大戶人家。
蒼狼心想,這戶人家住在這麼偏僻的地方,主人一定是隱居的武林人物,他們膽敢擄劫連月,顯然是具有非常來頭的。他連忙回過頭來,對兩個武士道:“你們兩人立即回去稟報老爺子,連月十有八九已被擄到這棟大宅子來了,請他派些人前來支援。”
兩個武士答應一聲,立即退了下去。
蒼狼迅速繞到村子的東頭,爬上一棵大樹,分開樹枝,悄悄地往大宅子看去。只見後院的花圃裡有兩個中年男人在漫不經心地整理著花樹,除此之外,看不到任何崗哨。宅子之間,偶爾會有一、二個婢女進出,卻看不到其他的人員,整個宅子十分安靜。
任何人看到這種情況,都不會懷疑這棟宅子有任何問題,但是,蒼狼卻覺得,這宅子有點過分安靜了。擁有二十多間房子的大戶人家,無論怎麼說,都應該有點有人氣的。
這種表面上的安靜往往更加兇險,若非有恃無恐,誰敢這麼大意?蒼狼心裡反而凝重起來。
既然連月留下的酒滴記號到這裡打止,她顯然已擄入了這個村子,而整個村子裡除了這棟宅子之外,並沒有其他值得懷疑的地方。現在雖然是大白天,他也耐不住性子要冒險一試了,因為連月已在他們手上,沒有時間讓他再等下去了。
他迅速溜到宅子的側面,從早已看好的一排雜屋後面翻過圍牆,進入院內,悄沒聲息地向宅子裡摸去。
一路搜尋過去,幾乎所有的房間裡面都沒有人,靜悄悄地有些嚇人。蒼狼暗暗奇怪,一棟這麼大的宅子,為何會沒有人呢?
進入最後一進院子,房子裡總算傳出了人聲,蒼狼悄悄地潛了過去,卻是幾個人正在進午餐。坐在正中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白麵黑鬚,相貌堂堂,看上去頗有幾分威嚴;他的旁邊是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婦人,坐在兩邊的是兩男一女三個少年,還有兩個婢女站在下首侍候。
蒼狼微微吃了一驚,這是一個典型的普通富戶就餐形式,為何連月的酒水會一直滴到這裡來呢?難道是自己判斷錯誤,那酒水根本就不是連月做的記號?
若是如此,那滴在柴葉上的酒水又是怎麼一回事呢?就是有誰從鎮上買酒回來,因為酒水溢位而滴落下來,也應該是滴成一條線,怎麼會隔幾十步才有一滴呢?
如果那些酒滴確是連月做的記號,最有嫌疑的應該就是這一家了。若是他們綁架了連月,他們怎麼會如此平靜呢?而且,連月能夠留下記號,顯然是故意讓他們綁架的,到了這裡之後,她也會開始發作的,又怎麼讓綁架的人如此安閒自在呢?
莫非自己犯了先入為主的錯誤,真正綁架連月的人並不是住在這裡?蒼狼心裡一驚,若真是如此,豈不是放過了真正的敵人?他立即悄悄地退了出來,顧不得暴露自己,迅速展開身形,對整個村子開展了全面的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