眥欲裂,大喝一聲,長劍刺出,以令人無法捉摸揣測的方式,在空中劃出一道奇異玄奧的弧線,怪異絕倫地向堯天攻來。
空氣似乎承受不了長劍的劈刺,發出“絲絲”的嘶鳴,堯天首次感覺到漆木森全力出擊的駭人威力。漆木森稱雄江湖幾十年,的確不是浪得虛名。
在此關鍵時刻,堯天心裡卻是出奇的冷靜,並沒有因為對手的強橫而生出一絲懼意。他迅速將體內的功力提升到最高,一雙眼睛霎時亮了起來。儘管是漆黑的夜晚,廣場上一點光亮也沒有,但是,他卻能清楚地把握到對方長劍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
就在長劍快要臨近的瞬間,堯天劈出了一刀,凌厲的刀氣就像烏雲密佈的天空突然亮起了一道閃電,似乎要將黑夜撕得粉碎,無堅不摧地向著漆木森劈去。
“轟!”
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宛若平地一聲炸雷,震得大地都晃盪起來,離他們不到二丈的白塔突然“嚓”的一聲,發出一聲裂響,側向一邊,隨時都有倒塌的危 3ǔωω。cōm險。
在漫天揚起的塵土中,兩人倏地分開,就像斷線的風箏一樣,飛快地向後飄去。
外表看起來,兩人的功力似乎都差不多,誰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但是,堯天屢獲奇遇,功力已經突飛猛進,就是漆木森近五十年有修練,與堯天相比還是力有未逮。
高手相搏,功力上那怕是一丁點的差距,也會礙手礙腳。
堯天一退即進,腳尖在地上一點,身形拔起,手中寶刀刀芒閃爍,配合飄忽不定的奇妙身法,化作一團光影,滾滾地撲向漆木森。
像漆木森這樣的頂級高手,要想勝他並不是很容易的事,趁他氣勢稍弱的時候,絕對不能給他留下任何喘息的機會,今晚若是不能搏殺此人,以後要找他就很難了。
漆木森也看出此戰的兇險,一個不好,今天晚上可能就要喪身此地了。但他畢竟是宗師級的人物,豈能如此甘心失敗?他長劍一領,立即殺了上來。
堯天寶刀翻滾,詭異狠辣之中透著沉穩,沉毅時宛如一座不可搖動的山嶽,兇猛時又似波濤洶湧的海洋,一把刀已進入出神入化,如臂使指的境界。漆木森也不敢怠慢,身形如行雲流水般地旋走飄移,長劍揮擊挑刺,一溜溜寒光如毒蛇吐信似的猝閃暴飛。
刀鋒呼嘯。
劍氣啾啾。
兩人越打越快,均是全力催發勁氣,三丈之內,空氣似乎被刀罡劍芒抽乾了,兩人都有一種呼吸困難的感覺。
漆木森怒目圓睜,鋼牙緊咬,全身血脈賁張,長劍在他的手中一顫之下,隨著身形的突閃,竟然幻出千百道煞光,交相重疊,玄異之極。在漫天的劍芒中,他的身影漸漸變得虛緲空蕩,宛如有形無質的鬼魂,在堯天面前若隱若現。
面對漆木森的詭異招式,堯天的攻勢迅速慢了下來,沉毅得就像一座不可搖動的山嶽,手中的寶刀飛閃之下,能夠在任何時間內幻出任何招式,在任何角度攻取任何部位,好整以暇地將漆木森詭異狠辣的招式一一化解於無形。
瞬息之間,兩人已攻拒了一百多招。
激鬥中,漆木森業已悶哼出聲,腦門上也出現了汗珠。他已是老江湖、老行家了,深知對方的功力意外的高強,憑自己幾十年的修練,還是稍遜一籌。更主要的是對方年輕力盛,而自己卻已經老了,後力難繼。此念一生,他的心裡立起驚惶之心。隨著這種驚惶之心的漸漸加劇,他的身手也越來越遲滯,收發難以隨心所欲了。
想到自己縱橫馳騁江湖幾十年,卻要死在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手裡,漆木森心裡頓時湧起了無邊的悲哀。
驀地,長歌如泣,漆木森的身軀凌空而起,手中長劍幻起無數的劍光,猶如繁星點點,猛地將堯天圈在中間,如同天羅地網般地向堯天罩落。
堯天心裡暗凜,今日總算領教到漆木森的強橫,媚玉說他的武功甚至要超過衛業,果然一點也不假。但是,他已經沒有時間去想那麼多了,就在漆木森的劍光飛也似的罩落的一剎,他將全身的力量全部集中到刀上,毫無花招地劈出了一招。
一時間,足以容納五千人的廣場上立即響起了一片驚天動地風雷之聲,狂烈的勁氣向外溢去,形成了一股威力無倫的颶風。
這樣猛烈的碰撞造成的破壞是非常驚人的。廣場上的白塔受到罡風狂擊,就像被驚雷炸燬一般,整個塔身已變成粉末四處飛舞。
在空氣的劇烈滾動中,漆木森的身體就像折斷了翅膀的巨鷹一樣,猛地向外洩去。堯天受到巨大的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