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萬達抬過頭來,看到桑虹正坐在床邊,裙子下面露出一雙欺霜賽雪的小腳。看到這雙腳,他的腦子裡竟然幻想起她衣服裡面那動人的胴體,頓時覺得下腹一熱,一股慾望直衝腦頂。他直勾勾地看著桑虹,竟然有一種想撲上去的衝動。
“林大人,你怎麼啦?”看到林萬達那呆呆的樣子,桑虹不由“吃吃”地笑道。她的眼裡,明顯地有一種挑逗的意味。
林萬達大吃一驚,連忙收攝心神。這個女人一定是獨守空房的時間太久了,想男人想得發瘋了,竟然挑逗起他來了。能與她風流一番當然不錯,但是,她畢竟是莊主的夫人,要是被莊主知道了,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得到這種豔遇雖然快活,但畢竟性命要緊。他知道,在這房間裡是一刻也不能呆下去了,連忙道了一聲“對不起”,趕緊走了出去。
看到林萬達終於走了,桑虹不由長長地噓了一口氣,心道:好險,要是林萬達的定力稍稍高一點,能夠抵禦她的誘惑,堅持要搜查院內的那間石屋,那就一切都完了。此時她才發現,自己的背上已經滲出了汩汩的汗水。
墨兒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好奇地問道:“夫人,你是怎麼將那傢伙打發走的?”
桑虹淡淡地說道:“沒什麼。我只是告訴他,那間石屋已經很久沒有開啟過了,連鎖匙都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他見無法將門開啟,只好走了。”
墨兒疑惑地看著桑虹,她不相信能夠這麼容易就將他打發走的,但是,她只是一個婢女,心裡雖有疑問,卻也不敢過分追問。
桑虹吩咐道:“墨兒,你到外面去看看,打聽莊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他們要反覆地進行搜查?同時看看小姐回來了沒有?她若是回來,就叫她立即來見我。”
雖然嚇走了林萬達,但她心裡仍然一點也不踏實,將堯天留在這裡養傷,使她有一種如同坐在火山上的感覺,時刻都擔心有爆發的一刻。當然,她並不怕死,自己這條命並不值錢,自從被擄進黑虎山莊的那一刻起,她就應該死了。苟延殘喘了這麼多年,她一直拒絕卜雕,就已經考慮到隨時都會死的,所以,她對死亡早就沒有害怕了。但是,如果害得堯天死在這裡,自己就萬死難逃其咎了。
她對堯天並不瞭解,也不知道武神血玉令主到底是幹什麼的,但她卻知道,族人們都將希望寄託在他的身上,為了族人的將來,她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讓堯天活著出去。她並沒有辦法將堯天送出去,唯有保證他能安心地在這裡療傷,只要他的傷勢好了,他就能夠自由地離開這裡了,或許還能將自己母女帶離這個地方呢。
這麼多年來,她還有想過要離開這裡呢。她並不是不想逃走,但是,她知道,黑虎山莊的勢力太大,不要說根本無法逃走,即使能夠逃走,也會給族人帶來禍害,所以,她一直不敢萌發逃走這個念頭。她也搞不清楚,為何在見到堯天后,會突然產生隨他離開黑虎山莊的想法。
難道真如鳳兒說的那樣,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英俊瀟灑的年青人?不,不可能的。自己的年齡差不多比他大了一倍,已經完全可以做他的母親了,無論怎麼說都是不般配的。對了,若是將鳳兒嫁給他為妻,那我們母女倆後半輩子也算是有了依靠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六鳳終於回來了。她一走進房間,就撲進母親的懷裡,“嚶嚶”地哭了起來,悲切道:“母親,鳳兒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桑虹心裡一驚,連忙扶著她的身體,關切地問道:“鳳兒,發生什麼事了?快點告訴母親,母親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六鳳斷斷續續地將她在城裡發生的一切說了一遍,惱怒地說道:“都怪這個堯天,害得我白走一趟不算,還差點毀在葛彬那個淫賊的手裡。這筆帳我一定在從他身上找回來。”
在母親的身邊,六鳳那種委屈和悲哀的樣子,頓時將她脆弱的心理暴露無遺,令人怎麼樣也想不到,她在洪子烈等外人的面前,居然能夠表現得那麼鎮定自若,與現在這個樣子比較起來,前後簡直判若兩人。
桑虹微微嘆道:“鳳兒,都是母親不好,讓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不過,葛彬已經被人殺死了,也算是為你報了仇了,你就不要再將這事放在心上了。”
六鳳終於止住悲聲,面帶嚮往地說道:“那個洪子烈不知是什麼人?他不僅救了女兒,還命人幫女兒買了一套衣服。否則,女兒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家了。”
桑虹若有所思地說道:“他既然對你這麼好,說不定真的是堯天的朋友呢。”
六鳳撇了撇嘴道:“女兒就不相信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