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帆立即拂袖而起,怒道:“對不起,本將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來人,送客!”
眾龍神見了,臉上均有不愉之色。
深夜,四五條黑影悄悄地翻進了將軍府,立即四處放起火來。不一會兒,將軍府就陷入一片火光之中。
“起火啦!起火啦!”
“快救火啊!”——
士兵們連忙從床上爬起來,趕去救火,將軍府裡頓時亂成一片。
天快亮的時候,火勢終於被撲滅了。金帆氣沖沖地走進議事房,猛地一拳擊在桌子上,恨恨道:“他奶奶的,竟敢跟我玩陰的。好,老子就陪你們玩玩,看到底誰玩得過誰?”
“不好了,老爺。”一個婢女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不好了,老爺,夫人不見了。”
“夫人怎麼會不見了呢?她是不是看到府裡起火,避到別的地方去了?”金帆問道。
“不會的。”婢女道。“夫人已經上床睡了。府裡起火的時候,小婢突然聽到房裡有響動,連忙起來跑進去察看,發現夫人的床上已經沒有人了。小婢十分奇怪,晚上是小婢親眼看到夫人入睡的,但小婢卻沒有看到夫人出去,床上怎麼會沒有人呢?小婢立即四處尋找,已將府內都尋遍了,也沒有看到夫人的蹤影。小婢覺得不對勁,就連忙跑來向老爺稟報了。”
金帆聽了婢女的詳細介紹,心裡不由涼了半截。失蹤的正是金帆最寵愛的小妾顰兒。顰兒年方二十,不僅長得花容月貌,而且天生一副媚態,一舉手,一抬足,無不顯露出令人蝕魂蕩魄的魅力。金帆一直將她視作心肝一般,百般疼愛。失去顰兒,真是比挖了他的心頭肉還要讓他難受。
要在守衛森嚴的將軍擄走一個人,並不那麼簡單,一般人肯定是做不到的。這件事顯然是怒海幫那班王八羔子乾的,他們明的不行,就來暗的,白天來興師問罪未果,晚上就進府來擄人。他們故意在前面放火,引開侍衛,再潛入後院擄人。如果是別人乾的,他們不知內情,肯定不會這麼準確地將顰兒擄走的。
金帆先前還只是懷疑,現在已經可以完全肯定了。這麼多年的合作伙伴了,說翻臉就翻臉,真他媽的一點情義也沒有。好,你不仁,也別怪老子不義。
“快去將本將的兵器和披掛拿來!”金帆對侍衛命令道。
侍衛走進庫房,不由失聲驚叫起來。只見守衛庫房的四個衛士全部倒在地上,庫房內的密密被開啟,放在裡面的近萬兩黃金和十萬多兩銀子被全部洗劫一空。
金帆連忙跑去一看,不禁氣得五屍暴跳。他不再遲疑,立即帶著軍隊,怒氣衝衝地向著怒海幫撲去。
第九卷 第七章 流水無情
在白尾鎮軍隊的全面進攻下,怒海幫完全潰敗下來,副幫主鹿鳴逃出了重圍,他的身後只跟著二十多個武士。
看著大家那副狼狽不堪的樣子,鹿鳴心裡不由一陣悲哀。在怒海幫,他雖是副幫主,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連幫主於得水都要讓他三分,那是何等的威風?他怎麼也想不到,僅僅在一天之間,好生興旺的怒海幫竟然煙消雲散,堂堂副幫主也變成了喪家之犬。
他實在弄不清,怒海幫一直與白尾鎮的軍隊配合得好好的,彼此之間非無什麼矛盾。可是,金帆這廝居然說怒海幫燒了他的府第、搶了他的的金庫、擄了他的夫人,說翻臉就翻臉,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出兵攻打昔日的夥伴。但是,怒海幫又何曾派人去偷襲將軍府了?
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金帆為何突然與怒海幫反目成仇,竟然不惜大動干戈?到底是他假借罪名,還是有人故意栽贓,我鹿鳴絕對不能讓怒海幫的弟兄死得這麼不明不白。
“副座,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一個武士上前請示道。
鹿鳴堅毅地說道:“大家不要灰心喪氣。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逃出來的幫中弟兄肯定不少,我們一定要找到他們,重振我們怒海幫的雄風,以雪我們今日之恥。”
“好極了!”樹林裡突然響起了喝彩聲,一個年青人鼓掌走了出來,讚許道:“副幫主落到這種地步,居然還想著重振怒海幫,真是志氣可嘉。在下佩服,佩服。”
鹿鳴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年輕人不正是幾天前自己率眾在海邊圍殺的那個青年嗎?他突然在這裡出現,顯然是來意不善。
“你是誰?為何要跟蹤本座?”鹿鳴知道這青年武功甚高,被他跟上了,肯定是凶多吉少,不禁有些慌亂地問道。
青年哈哈笑道:“副幫主不會這麼健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