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月冷笑道:“你倒是將自己撇得乾乾淨淨的。就算你沒有參加搜尋,難道連那人有沒有抓到你都不知道嗎?”
哨兵道:“出事不久,小人就被安排到這裡站崗,後院那邊的情況如何,小人真的一點也不知道。”
連月見他不像是撒謊的樣子,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情況來,便重新制住他的穴道,將他們丟在樹林裡,再次翻入圍牆,向莊內奔去。
轉過幾棟房子,來到了一處空坪,連月暗暗奇怪,先前看到黑虎山莊是一副壁壘森嚴的樣子,連圍牆內都安置了哨兵,為何這一路過來,竟連一個人也見不到呢?
正在疑惑之時,空坪的四周突然出現五個武士,對連月形成包圍之勢。與此同時,四周喊聲大作,大批的武士也從四面八方衝了過來,將連月團團圍住。
連月頓時大驚失色。她哪裡知道,巡邏的武士發現少了兩個哨兵,立即報告了莊主卜雕。衛業知道,堯天是與夫人連月一路來到白山黑水地區,昨晚堯天負了傷,雖然被他逃了,肯定還沒有回去,所以,將連月也引來了。他立即命卜雕去佈置,設計捉拿連月。只要抓了連月,就不怕堯天不出現。連月果然去而復返,終於落入了算計之中。
“連月姑娘光臨敝莊,令敝莊篷篳生輝。本莊主迎接來遲,真是對不起,還請連月姑娘原諒。”莊主卜雕帶著四個武士,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連月立即鎮靜下來,冷冷地望著卜雕,淡淡道:“你就是黑虎山莊的莊主卜雕?”
卜雕聽她能一口道出他的名諱,不禁怔了一怔,微微笑道:“正是。姑娘為何知道本莊主的名諱?”
連月笑道:“卜莊主擺出這麼大的架式,不是要將小女子嚇倒吧?小女子的膽子可是很小呀。”
卜雕道:“連月姑娘乃是武林第一美女,堂堂武神軍的女主人,什麼大場面沒見過?今日光臨我這窮鄉僻壤,還望姑娘不要譏笑本莊主才是。”
連月心起笑容,正容道:“卜莊主擺出這樣的陣式對待小女子,小女子真是受寵若驚。不知卜莊主到底有何指教?”
明明是她偷偷潛入莊中,卻反問對方有何指教,真是刁蠻得可以。卜雕微微笑了笑,道:“連月姑娘玉駕光臨,本莊主自然要盡地主之誼,請姑娘在敝莊做客。連月姑娘,請吧。”
“卜莊主實在太客氣了。”連月道。“不過,小女子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莊主的美意,小女子只有心領了。”
卜雕仍是不慍不火地笑道:“姑娘既已入莊,又何必要急著走呢?像連月姑娘這樣的人物,已經進入敝莊都讓姑娘走了,豈不是要讓江湖同道笑話本莊主失禮嗎?”
連月很優雅地對卜雕拱了拱手,道:“對不起,小女子要告辭了。不過,小女子答應莊主,我們一定會後會有期的。”
卜雕身後的中年武士跳了出來,指著連月,怒吼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黑虎山莊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告訴你,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今日都得給我留下來。”
卜雕喝道:“二虎,不可對連月姑娘無禮。聽著,一定要好好地將連月姑娘留下來。”
這個中年武士正是卜雕的第二個兒子卜二虎,一身武功十分了得。得到卜雕的命令,他立即拔出大刀,在大喝聲中,一片寒光又急又快地砍向連月的頭頂。
連月閃身後退三步,長劍遠遠地刺出。這一劍一點殺傷力也沒有,純粹只是做個樣子而已。
卜二虎輕蔑地笑了笑,急步追上去,刀刃一偏,詭異地削向連月的頸側。
突然,連月的長劍上猛地射出一條藍色的劍芒,電光火石般地襲向卜二虎的胸口。卜二虎猝不及防,頓時慘叫一聲,向後飛跌而出,仰天摔在地上。他的胸口出現了一隻手指大的血洞,殷紅的鮮血正從血洞裡標射而出。
卜雕大驚,立即撲上前去,察看卜二虎的傷勢,發現他已氣絕身亡。
剎時間,黑虎山莊的人們就像看到了奇蹟似的呆立當場,每一雙眼睛都直楞楞地瞪著,嘴巴也木生生地張著,他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視覺。他們甚至不相信這是真的,僅僅一個照面,武功相當不錯的黑虎山莊二少莊主便殞了命?
其實,卜二虎的武功雖然不及連月,卻也不至於輸得這麼③üww。сōm快。他完全是被迷惑了,看到她那似同兒戲的招式,以為她一個嬌滴滴的女人,雖然手裡拿了一把長劍,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心裡存了輕視之意,這才招致了速亡的下場。
卜雕在二虎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