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迅速打了一個手勢,所有的獵人立即排成一字形的隊形,平端著標槍,在身前形成一片槍林,嚴密地抵擋著麒麟宮武士的進攻。
這種陣勢非常有用,麒麟宮武士的武功雖高,也一時攻不進去。但是,雙方的功力相差實在太懸殊了,時間一久,獵人的槍陣中仍不時有人慘叫著倒了下去。
“住手!”連月立即大聲喊道。
連月的聲音是用內力送出的,就像平地響了一個炸雷,震得人們的耳鼓隱隱作痛。大家都想不到,一個女人也有這般功力,全都暗暗吃了一驚,場中的打鬥也跟著停了下來。
衛業微微笑道:“夫人是否已經想通了,同意將血玉令和武神神功交給本座?”
連月道:“武神神功是刻在神殿的石壁上,必需有血玉令才能進入武神神殿。但是,這世上再也沒有血玉令了,它早就鑽進堯天的身體裡去了。你讓我如何能夠將兩樣東西交給你呢?”
衛業狠狠地瞪了連月一眼,怒聲道:“你竟敢耍我?血玉令乃是一塊玉牌,它如何能鑽入人的身體裡去?”
所有的人也都被連月的話吸引住了,他們也和衛業一樣,不明白玉牌為何會鑽入人的身體裡去,全都默默地看著連月。
連月淡淡笑道:“堂堂麒麟宮的副宮主,原來也是孤陋寡聞之徒。誰告訴你血玉令是一塊玉牌?”
“它不是玉牌是什麼?”衛業完全被弄糊塗了,他並沒有計較連月的恥笑,疑惑不解地問道。
連月道:“武神血玉令,其實就是武神的能量結晶,它裡面蘊藏著大量的武神能量。堯天獲得血玉令後,已將裡面的能量完全吸收了,因此,普天之下也只有堯天才是唯一的血玉令主。至於武神神功嘛,我奉勸你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它不僅要以武神的能量為基礎,而且還必須要從未練過武功的人才能修練。否則,就必須散去你本身的功力才行。”
連月知道,除了麒麟宮之外,圍觀的人群中有不少的武林人士,他們也對血玉令垂涎不已,若是不能打消他們的念頭,今後恐怕會麻煩不斷。因此,她特地將這個秘密公諸於世,讓人們都徹底死了這條心。
衛業聽了,不由暗暗驚奇。他將信將疑道:“誰能證明你說的是真話?我們又怎知你不是在糊弄我們呢?”
連月鄭重地說道:“我以武神的名義起誓,我說的句句都是真話。”
衛業審視良久,覺得連月不像是撒謊的樣子,心裡頓時涼了半截。過了半晌,他突然笑道:“既然這世上已經沒有血玉令,你憑什麼說堯天就是血玉令主呢?”
連月道:“堯天雖然吸收了血玉令裡的能量,但是,他的雙掌上卻留下了血玉令正反兩面的花紋圖案,以此就足以證明。”
其實,衛業早就聽媚玉說過此事,只是一直弄不清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現在,聽了連月這麼一說,頓時(炫)恍(書)然(網)大悟。既然無法獲得血玉令,也沒有辦法練習武神神功,那就再沒有必要跟他們羅嗦了。想到這裡,他磔磔笑道:“既然如此,本座只有送你們上西天去見武神了。”他立即拔出寶劍,向著堯天攻來。
堯天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迎著衛業的攻擊,猛地劈出一刀,凌厲的刀氣狂湧而出,根本不像一個體力殆盡、受了內傷的人。
衛業大吃一驚,連忙退了下去,不敢相信地看著堯天,疑惑地問道:“你並沒有受傷?”
堯天微微笑道:“我剛才的確體力消耗甚巨,也受了一定的內傷,要是你當時就出手的話,我確實沒有任何還手之力。不過,你現在已經失去這個機會了。”
原來,連月雖然挺劍護在堯天身前,但她的手卻扶著堯天,悄悄將內力輸了過去。她又故意說出血玉令的秘密,想辦法拖延時間,終於使堯天得到了完全恢復。
衛業恨恨地跺跺腳,沮喪地揮了揮手,帶著眾武士悻悻地走了。
楚媛諸女立即跑了上來,她們剛才真的擔心死了,生怕衛業會立即發動進攻,將堯天殺死。現在終於沒事了,那顆懸著的心總算回到了原地。她們圍在堯天的身邊,臉上全都露出歡快的神色。
堯天狠狠地瞪了她們一眼,不悅地斥道:“我已經跟你們說過了,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你們都不能出手。你們倒好,將我說的話都當成耳邊風了。如果我不能及時恢復功力,將衛業他們趕走,你們現在焉有命在?等會離開這裡,我一定要好好懲罰你們不可。”
楚媛諸女都吐了吐舌頭,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她們雖然不知道堯天將要怎樣懲罰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