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就是想趕她走,她也不願走的。她還等著夜露夫人回來後一起想辦法對付這個假文哥呢。
夜露夫人來到前廳,文哥正在與家裡的大執事們瞭解情況,安排事情,看到夜露夫人來了,立即親熱地迎上來。
眾執事見了,都知趣地走了出去。
“我準備辦完事就去見夫人,夫人怎麼親自來了?”文哥愛憐地看著夜露夫人,小聲地說道。
夜露夫人將文哥上下仔細地打量了一遍,實在看不出與自己的夫君有什麼不同,只好無話找話地掩飾道:“你瘦了,也黑了。”
文哥哈哈笑道:“瘦一點不是顯得更精神了嗎?你丈夫本來就很黑,再黑一點又何妨?男人又不比你們女人,要那麼白乾什麼?”
正如連月所推測的那樣,眼前這個大將軍並非真正的文哥,而是由他人假扮的。他的真名叫格力,乃是城主府的一名天衛。由於他的外貌與文哥十分相似,稍加改扮,幾乎與文哥一模一樣。夜叉城主就是因為看到他的這一特點,才想出了這個李代桃僵之計。
夜叉城主命他來見夜露,其實也是一個檢驗過程。如果過了夜露這一關,在別人面前就更加無事了,他也就可以搖身一變,變成名副其實的文哥大將軍了。
格力雖然長得與文哥驚人相似,但他畢竟不是文哥,他知道要騙別人好辦,要想騙過文哥的夫人夜露可就不那麼容易了。他看到夜露夫人目不轉睛地打量著自己,不免有些心慌,只好用哈哈來掩飾自己。
格力的心裡也著實泛起了漣漪。夜露夫人不僅年輕漂亮,而且雍容華貴,從今以後,她就是自己的妻子了。能夠擁有這樣的妻子,雖然失去了自我,卻也不能說不是一種有力的補償。
夜露看到格力與文哥幾乎一模一樣,根本不相信這世上會有長得如此相像的人,早已將連月的忠告忘到了腦後,深信眼前這人就是自己的夫君文哥。
她嫵媚地橫了“文哥”一眼,嬌羞道:“大將軍出去不到一個月,怎麼變得油腔滑調起來了?”
格力一震,連忙辯道:“為夫只是實話實說,怎見得是油腔滑調呢?”
夜露看到“文哥”面有慍色,不由心裡暗凜。她知道,文哥是一個高傲而又嚴肅的人,絕不願意在女人面前稍假辭色,若是惹得他不高興了,好不容易遇到與他在一起的機會恐怕又會要泡湯了。她連忙微微笑道:“為妻是開玩笑的,大將軍何必這麼緊張呢?”
格力聽了,這才悄悄地噓了一口氣,暗暗忖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露了餡了呢?”
儘管他對文哥的性格、習慣和言行舉止進行了刻意的瞭解和模仿,但他知道言多必失,心裡暗暗謹慎起來,儘量爭取少說話或不說話。
夜露夫人見他不說話,以為他心裡生氣了,也不好意思再開口,屋裡頓時陷入沉悶之中。
格力見了,只好沒話找話地問道:“夫人在家還好嗎?”
夜露抬頭看了格力一眼,見他眼裡流露出真摯的關切之情,不由幽幽嘆道:“夫君常年領兵在外,為妻還能好到哪裡去?”
象夜露這樣留守家中的女人,丈夫經常在外打仗,她們不僅要忍受獨守空房的寂寞,還要為夫君的安危擔心,的確好不到哪裡去。格力深表同情地搖搖頭,很自然地走上前去,將夜露夫人輕輕地摟進懷裡。
靠在格力寬闊的胸前,夜露的眼淚就象決了堤的江水一樣,滔滔不絕地流了出來,將格力胸前的衣服打溼了一大片。
“好了,別哭了。我這不是已經回來了嗎?”格力完全進入了角色,輕輕地安慰道。
良久,夜露抬起頭來,看著格力道:“早幾天,街上傳言大將軍在雅安城打了敗仗,並說大將軍當場戰死,為妻真是急得要死,若非哥哥說你沒事,過幾天就會回來,大將軍恐怕再也見不到為妻了。”
格力聽了,心裡一驚,他連忙換上笑臉,溫柔地看著夜露道:“那都是別有用心的人故意散佈的謠言,企圖亂我軍心和民心。現在,本將軍已經回來了,相信那些謠言也會不攻自破了。”
“是啊,大將軍回來就好了。”夜露臉上轉霽,面有喜色地說道。“大將軍這次回來,就不會再走了吧?”
看著夜露夫人那喜笑顏開的樣子,格力心裡一緊。他知道,從此以後,這世上就再沒有文哥了,自己將代替文哥履行一切職責,也包括照顧他的妻子。可是,夜叉城主讓他假扮文哥,絕對不是為了讓他來照顧夜露的,而是要持續樹立一個戰無不勝的戰神形象,使天堂城永遠立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