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人說過,江湖上有一種“化骨丹”,只要彈在屍體之上,不消頃刻,就可以為一灘黃水,那麼在自己出去之後,又有人進來過了。
這人又是誰呢?回頭看去,靠在壁角上的小遊,似乎睡得極熟,布幔蓋住了他整個身子,和方才一模一樣,連動也沒動過一下。
一場譎詭離奇的經過,就像颳起了一陣旋風,來得快,消失得也快,一切就像根本沒發生過一般。
只有殿上生著的一堆柴火,已經漸漸將要熄滅!
仲冬寒夜、朔風凜冽,這一靜止下來,楊文華身上又感到有些寒意,他俯身撥動了一下火勢,又添了些柴枝,又在火堆旁倚劍坐下,閉目養神,漸漸朦朧睡去;也不知過了好久,他從睡夢中醒來,睜目一看,天色已經大亮,不覺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再看靠在壁角間的小遊,依然矇頭蓋著神幔,酣睡未醒!
不,他還是昨晚那個樣子,一動也沒有動過,心中不禁起了疑念,叫道:“小遊兄,天色已經大亮,你也該睡足了吧?”
小遊沒有理他,還是一動不動。
楊文華忍不住走過去,伸手拍了他一下肩膀,笑道:“小遊……”
“兄”字還沒出口,忽然發覺手拍到的並不是人,心頭一楞,隨手掀起神幔,哪裡還有小遊的影子?神幔底下,只有一捆豎著的稻草而已!”
“他早已走了!”
楊文華不禁望著一堆稻草發呆,心中暗道:“他果然是一個奇人,可惜自己失之交臂了。”
當下佩好長劍,就離開破廟,在小溪邊掬水洗了把臉,放開腳程,往南奔行,中午時分,經過石塘,正想找個地方打尖,忽見前面一棵大樹底下,站著兩個一身獵戶打扮的漢於,候在路旁,樹下拴著三匹駿馬,似在等人。
看到自己走近,兩人一齊迎了上來,走到跟前,神色恭敬的躬身施禮,右首一個說道:“來的可是楊相公麼?”
楊文華一怔,連忙還禮道:“在下楊文華,二位……”
那人道:“小人奉敝主人之命,在此恭候楊相公,邀請楊相公至敝莊一敘。”
楊文華心中一動,暗道:“昨晚那三個黑衣人,也知道自己姓名,莫非他主人就是暗中主使之人,暗襲不成,又來明的了,哼,自己正想會會你呢!”
這就問道:“不知貴上名諱如何稱呼?怎麼會知道賤名的?”’那人說道:“敝主人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