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身子不舒服,就要服藥,好,那我就服吧!”
楊文華看爹神志如此不清,說話和小孩一般,心頭甚是難過,忖道:“妖婦把爹迷成這個樣子,爹在這種情形下已經活了兩年了!”
站起身,把手中藥丸朝爹面前送去,口中說道:“孩兒餵你老人家服藥。”
剛說到這裡,突然站在背後的金嬤嬤以“傳音入密”說道:“門主快出手製住他穴道。”
楊文華剛把藥丸送到爹嘴邊,聽到金嬤嬤的話聲,心頭不覺一怔!
只聽金嬤嬤續道:“快下手,他不是你爹,是千面教的賊人假扮的!”
楊文華送到爹口邊的手方自停得一停,楊連生已是警覺,一雙目光逼視著楊文華,喝道:“我不想服了。”
右手朝他拿著藥丸的手上格來。
金嬤嬤急以“傳音入密”說道:“他已經起疑了,再不下手就來不及了!”
楊文華已感覺爹眼中那種茫然之色,業已不見,逼視自己的眼神,神光極為充足,不像神志被迷的人,急忙左手疾發,三指連彈,朝他“期門”、“章門”、“捉命”三穴彈去。
楊連生右手格出,雙腳用力,人已一下挺身而起,但他總究快不過楊文華的“三極指”,腰千方自一插,又躺臥下去。
楊文華雖然及時制住了他的穴道,下手可不敢太重,一面疾快轉過身去,朝金嬤嬤問道:“金嬤嬤,你怎麼看出來的?”
金萍不待吩咐,迅快的閃到房門口去。
“門主差點誤了大事!”
金嬤嬤眼看人已被制住,不覺鬆了口氣。含笑道:“這是小琪兒一進門就告訴老婆子的,所以老婆子要金萍和翠兒姑娘一同來伺候他的。”
一面朝翠兒道:“翠兒姑娘,你把這廝的面具揭下來看看!”
翠兒立即放下帳門,然後伸手從楊連生臉上揭下一層極薄的皮面具,才從帳門退出,低聲道:“楊公子,你來看吧!”
楊文華一手撩開帳門,舉目看去,躺在床上的果然不是爹,那是一個面貌白析的中年漢子,退出帳門,心頭憤怒已極,朝金嬤嬤問道:“這麼說,爹依然沒有救出來了?”
金嬤嬤道:“這是千面教的一貫伎倆,他們就是仗著假面具,以偽亂真,當年千面教猖獗的時候,連少林寺老方丈都假冒了。”
楊文華道:“如今咱們該怎麼辦呢?”
金嬤嬤含笑道:“門主不用急,老婆子自有安排!”
說到這裡,笑了笑又道:“其實這一切都是令堂清塵師太授計的,咱們只是依計行事罷了。”
楊文華聽說是娘授計的,正待問話!
只見門外人影一閃,進來的是第一堡副主管彭尚謙,他朝金嬤嬤拱手道:“在下見過楊公子,金嬤嬤。”
金嬤嬤含笑道:“這趟可要仗勞彭副總管了。”
彭尚謙道:“金嬤嬤好說,在下能為楊公子稍效棉薄,也是應該的了。”
楊文華不知彭尚謙說的為自己“稍效棉薄”究竟是何所指而言?金嬤嬤走到門口說道:“金萍你去幫翠兒姑娘吧!這裡讓老婆子來守著。”
金萍答應一聲,就和翠兒一起動手脫下假連生長衫,並在他身上搜出一塊雕刻著鬼臉的鐵牌,然後把他扶了出來。
翠兒把一張人皮面具和那鐵牌一起交給了彭尚謙。
彭尚謙收起鐵牌,迅速脫下自己衣衫,穿上假楊連生的長衫,又把面具覆到臉上,用手掌在四周貼勻,躺到床上,現在楊文華明白了,彭尚謙身材和爹的差不多,這是“以假易假”之計。
一切停當,金嬤嬤朝楊文華笑了笑道:“現在是門主的事了,你身法快速,把這人從窗送出去,送到老婆子那間密室裡去,路上不能讓任何人發現,人送到後,就要馬上回來,咱們可以走了。”
楊文華答應一聲,一手抓起那個假冒的人,挾在脅下,金萍立即過後開啟後窗,楊文華那還怠慢,雙足一點,人如離弦之矢,穿窗直射出去,幾個起落,越過中院,在第三進瀉落,走到密室門口。
只見沈少川一手仗劍,就站在陰暗之處,看到楊文華走入,就迎了上來道:“門主把人交給屬下吧!”
楊文華心中暗道:“金嬤嬤果然都安排好了。”
這就把人交給了沈少川,一面低聲道:“兄弟走了。”
話聲一落,人已凌空飛起,回到書房,依然穿窗而入。
金嬤嬤道:“門主好快的身法,這一身輕功,老婆子當真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