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不禁動了好奇之心。
他走了過去,伸出兩根手指,夾住紅綢一角,緩緩揭了下來。
燭光之下,只見他頭戴鳳冠,臉上、唇上胭脂擦的紅撲撲的,明豔端麗,嫣然靦腆,長的雖不能算醜,但和美人兩字,卻又那裡沾的上邊。
皇甫劍南呆住,顫聲道:“她。。。。。。她怎麼。。。。。。。”
雪山龍女道:“你是不是很失望?”
皇甫劍南道:“的確有些失望。”
他接著又道:“我本來還深自後悔娶了她,但現在。。。。。。。”
雪山龍女道:“現在你已經不那麼後悔了,是不是?”
皇甫劍南道:“不錯,”
雪山龍女看了那少女一眼,輕輕掩上房門,退了出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皇甫劍南只覺眼前一黑,原來是燭臺上的蠟燭點到了盡頭,猛地裡熄滅了。
他剛想去掏火摺子,眼前陡然一亮,只見那少女已晃亮了火摺子,起身緩緩走到桌旁,拿起一隻蠟燭點燃了,插在了燭臺上。皇甫劍南看了她一眼,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少女低下了頭,道:“柳碧月。”
皇甫劍南道:“你也看見了,現在我只問你一句話,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妻子?”
柳碧月嘆了口氣道:“就算我說不願意又能怎樣,反正我們都已經拜過堂了。”
女人最大的悲哀,就是跟一個自己完全不瞭解的男人結合在一起,這的確是一件非常痛苦,也非常悲慘的事。
皇甫劍南道:“你若說不願意,我絕不會勉強。”
柳碧月吶吶道:“我。。。。。。我。。。。。。”
皇甫劍南看著窗外的明月,道:“你不用勉強自己,願意就是願意,不願意就是不願意,你自己要考慮清楚。”
柳碧月默然半晌道:“我現在已沒有資格說願不願意,我只知道,我是你的妻子,不管你去哪裡,我都會跟你去,除非你不要我。”
她的聲音雖不大,但字字都說得清清楚楚,無論誰都看得出,她說的一定都是真話。
皇甫劍南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他突然發覺,她絕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
皇甫劍南道:“那好,我們現在就走。”
柳碧月道:“去哪裡?”
皇甫劍南道:“去‘美人宮’找我大哥。”
柳碧月道:“那要不要去給爹孃說一聲。”
皇甫劍南道:“不用,說了我們反而走不了了。”
柳碧月默然。
皇甫劍南脫下身上的吉服,道:“我出去弄兩匹馬,一會回來接你。”
他看了柳碧月一眼,戴上人皮面具,出了房門。
星月在天,夜色深沉。
莊院中已無燈火,就連走廊上的宮紗燈都已熄滅。
皇甫劍南怕被人發覺,一路上總是隱起身形,當他經過那座八角亭,卻見兩人正在亭中喝酒。
是楊大山和藍狐。
皇甫劍南微一沉吟,閃身而出,向亭中走去。
楊大山和藍狐也看見了他。
藍狐道:“今天是你大喜之日,這麼晚了,沒想到你還有空出來!”
皇甫劍南道:“在下和兩位兄臺一見如故,雖有心想結交,但小弟有事在身,就此向兩位拜別。”
楊大山道:“你我雖相識不久,但看閣下也是性情中人,反正我們兄弟也沒什麼事,閣下若是不棄,願隨同前往。”
皇甫劍南大喜道:“有兩位隨行,在下真是求之不得。”
他又道:“麻煩兩位去弄幾匹馬,我們在莊外會合。”
藍狐道:“好!”轉身和楊大山去了。
風吹木葉,天地間一片靜寂,
皇甫劍南推開房門,只見柳碧月坐在燭光下,提筆正寫著什麼。
皇甫劍南道:“你在寫什麼?
柳碧月道:“我們就要走了,爹孃又不知道,我寫封信,也好讓他們放心。“
她將信用硯臺壓好,轉過身來。
只見她已脫下了新娘的服飾,換上了舊日的衣衫,峨眉淡掃,不施脂粉,眉宇間帶著淡淡的憂慮。
皇甫劍南道:“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柳碧月拿起床上的包袱,道:“我只是個平凡的女人,什麼都不懂,我現在只知道,你是我丈夫,我是你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