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劍尖,兩劍粘在一起,竟成了比拼內力之局。
過了盞茶時分,皇甫無病突覺自己的身子半邊火熱,半邊冰冷,那可怕的病魔,竟在這緊要關頭髮作了。
他持劍的手不住顫抖,突然“哇”的一聲,吐出一口紫血,人也跟著飛了出去。
皇甫劍南不禁失聲驚呼道:“無病。。。。。。”
他急忙掠了過去,只見皇甫無病面色蒼白,氣息微弱,竟已是奄奄一息。
皇甫劍南伸出手掌,掌心抵在皇甫無病背心要穴,將真氣源源不絕輸入皇甫無病體內。
過了半晌,皇甫無病睜開眼來,顫聲道:“你。。。。。。剛才叫我什麼?”
皇甫劍南泣聲道:“無病,難道你不願認我這個大哥麼?”
皇甫無病慘笑道:“大哥。。。。。。大哥。。。。。。”
皇甫劍南黯然道:“二弟,都是我不好,大哥對不起你。”
皇甫無病道:“我們誰也不必對誰說對不起,這一切都是天意,怨不得你我。。。。。。”
皇甫劍南道:“若是我不來赴約,你也就。。。。。。”
皇甫無病淡淡一笑,道:“就算你今天不來赴約,我也必死無疑。”
皇甫劍南道:“為什麼?”
皇甫無病道:“我早已算過,今天就是我的病完全發作之日,就算神仙也救不了我的命。”
皇甫劍南這才明白淳于仇和寒星為什麼要阻止他上山的原因。
他嘶聲道:“你為什麼要選這一天做為我們的決戰之期,為什麼?”
皇甫無病道:“我們之間的恩怨總要有一個了斷,要了斷,就必須要有人死。”
皇甫劍南道:“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我情願死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皇甫無病道:“只有我死,所有的恩怨才能夠結束,你莫忘了,我們皇甫家族的香菸還要你來延續。”
皇甫劍南淚已流下,一滴滴落在皇甫無病臉上。
皇甫無病體內的寒熱內息正在心脈之間激盪,心跳劇烈,只覺隨時都可能心停而死,但極度疼痛之下,神智卻是異乎尋常的清醒。
他笑了笑道:“大哥,你也不必傷心,上天令我死時如此,已算待我甚厚。。。。。。”
就在此時,百里飄香突然掠了過來,厲聲道:“他已經快要死了,你還在這裡做什麼!”
他一把推開皇甫劍南,大聲道:“你走開!”
皇甫無病顫聲道:“飄香。。。。。。”
百里飄香柔聲道:“皇甫大哥,你能不能在臨死之前好好陪著我,我還有好多話要對你說。”
皇甫無病點頭道:“好。”
百里飄香俯身抱起了他,道:“我知道你是這個世上最好的人,寧可自己的性命不要,也不願傷害自己的仇人。”
她抱著皇甫無病,走進了那座臨時搭建的帳篷。
大帳內錦帳流蘇,宛如蒙古王公所居。
皇甫無病躺在塌上,看著百里飄香。兩人目光相對,便生似再也分離不開,都覺此時無聲更勝有聲,縱有千言萬語,又怎說的出自己的心意。
皇甫無病突然道:“你知不知道?”
百里飄香道:“知道什麼?”
皇甫無病道:“其實在我心裡,真的不知有多喜歡你。”
百里飄香喜動顏色,眼淚涔涔而落。
她不知花了多少心血,流了多少眼淚,直到此刻,才聽到他說了一句喜歡自己的話,不禁情懷大慰。
只覺過去所受的諸般辛勞、傷心、焦慮,那是全都不枉了。
皇甫無病輕撫著她的秀髮,道:“你為什麼哭?”
百里飄香急忙拭去了眼淚,兄弟:“我是高興的哭。。。。。。”
她笑著又道:“皇甫大哥,我做你的妻子,好不好?”
皇甫無病愕然道:“現在?”
百里飄香點了點頭,道:“能做你的妻子,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心願,那怕只有一天,一個時辰,我也心滿意足了。”
皇甫無病苦笑道:“飄香,我以前待你不好,現在我已是待死之人,你。。。。。。”
百里飄香強忍住不讓眼淚流下,道:“你待我很好的,好的很,我都知道的。”
皇甫無病想掙扎著坐起來,但疼痛竟似已將他全身麻木。
百里飄香道:“你做什麼?”
皇甫無病道:“我們現在就拜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