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道:“這。。。。。。這。。。。。。”
白眉僧人沉吟道:“前些日那場大雨,將七里河的那座小橋給沖垮了,施主若是有心,不防以此銀兩,請人將橋修好,使過往行人豈不是免了長途跋涉之苦,對施主來說,也是功德一件。”
那老人苦笑了一下,道:“大師慈悲為懷,真乃得道高僧,小老兒這就去辦。”
他方才起身,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年大步走了過來,道:“這位可是白雲寺的悲慈大師?”
白眉老僧道:“貧僧正是,不知施主有何見教?”
那少年道:“家父在三天前,不知因何,突然中風,臥床不起,懇請大師前往醫治。”
悲慈大師道:“那就請施主稍待片刻,待貧僧將這些病人看完,就隨你去。”
那少年道:“還是請大師現在就去吧。”
悲慈大師道:“可是,這些病人還等著貧僧醫治呢。”
那少年冷冷道:“這些鄉野村夫的賤命,豈可與家父相提並論。”
悲慈大師宣了聲佛號,道:“施主,難道說令尊是人,他們就不是人了麼?”
那少年大聲道:“大師。。。。。。”
悲慈大師道:“施主不必多說,貧僧就算要去,也要等把這些人醫完了再去。”
那少年冷笑道:“本少爺請你去,是看的起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悲慈大師卻不再理他,已在為下一位病人把脈。
那少年冷哼一聲,讓了開去,一擺手,他的兩個家奴已向悲慈大師撲了過去,雙拳分擊悲慈大師左右雙肩。
悲慈大師好似全無所覺,連動也未動,等拳擊到,只見他雙肩微微一聳,那兩個家奴已被他彈出三丈之外,摔在地上,半晌爬不起來。
那少年面色微變,道:“臭和尚,你等著,我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的。”說著,已帶著他的兩個家奴灰溜溜的去了。
一箇中年大漢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道:“大師,此人乃是城中惡霸張員外的二公子,平日裡作威作福貫了,大師犯不著和這種人過不去。”
悲慈大師道:“施主是怕他日後找貧僧的麻煩?”
那中年大漢苦笑了一下,顯已預設。
悲慈大師道:“一個人只要坐的正,行得端,又豈怕別人找你的麻煩。”
他接著又道:“世上本沒有什麼富貴貧賤之分,如果說有,那也是一些無聊的人強行劃分出來的,難道說富貴人家的命是命,窮人家的命就不是命了麼?生命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不管你是富是貴,是貧是賤,都只有一次,所以每個人都要珍惜自己的生命。”
那中年大漢恭身道:“大師說的極是,受教了。”
直到黃昏時分,悲慈大師將所有的病人看完,這才帶著那年幼小僧走了。
皇甫劍南道:“走吧!”
二人走在路上,都不說話,好似突然之間都有了許多心事。
過來半晌,丁麟道:“這位悲慈大師的醫術,看來的確高明的很。”
皇甫劍南緩緩道:“他的武功比他的醫術,更加高明十倍。”
丁麟點頭道:“白雲寺在江湖中並無威名,沒想到寺中竟有這等高手。”
皇甫劍南道:“你可知白雲寺的主持方丈是誰?”
丁麟道:“普度大師。”
皇甫劍南道:“他的弟子已如此了得,師父更是可想而知。”
丁麟道:“看悲慈大師以濟世救人為樂的胸懷,他的師父想來更是位得道的高僧,他怎麼會收容霹靂神君這等惡徒呢?”
皇甫劍南道:“此中情由,我們不得而知,不管怎樣,我一定要殺了雷烈。”
丁麟道:“那你準備怎麼辦?”
皇甫劍南道:“我們晚上去,夜探白雲寺。”
夜色如墨。
山上地勢荒僻,只有一條可一人獨行的小路通往山上,顯然平日裡少有人跡。
群山濃林掩映中,前方好似露出了一角飛簷。
只見一座頹廢的廟宇矗立在一片危巖上,山風起處,這廟宇簷脊齊飛,彷彿真的要乘風而去,地形真是險惡已極。
白雲寺。
夜色悽迷,但依稀還可以分辨出這三個金漆已剝落的大字。
雖然夜已很深,但佛殿上的長明燈卻還是亮著的。
穿過佛殿,前面的一間雲房中也亮著燈火。
房中兩人盤膝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