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交出來的藥,只不過是一種可以將病情暫時剋制住,而不致立時發作,其實並未根除,等到莊中又有人病情發作,我才知道上了他的當。”
宋雲嘯道:“難道他就這麼忍心看著你們飽受病痛的折磨,而置之不理?”
病狂道:“我當時連夜去找他,要他交出真正的解藥,但他卻無論如何也不肯,雖然他武功盡失。。。。。。”
宋雲嘯奇道:“武功盡失?”
病狂道:“他為了研製治療這種怪病的方法,曾以自身試藥,導致他經脈錯亂,以致武功全失。我當時如果要殺他,實是易如反掌,但本門之中,卻又一條嚴不可破的門規。”
宋雲嘯道:“什麼門規?”
病狂道:“凡本門中人,絕不可自相殘殺,就算有人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最多也只是逐出門牆,廢去武功。”
宋雲嘯道:“他若非算準了這一點,也就不會留在長白山了。”
病狂點了點頭道:“當時我急中生智,便逼他吃了一種毒藥,這種毒藥乃是本門祖先留下來的,只傳掌門,就連我那弟弟也不知道。”
宋雲嘯笑道:“對付這種人,也只有用這種法子。我想他一定答應和你交換解藥了吧?”
病狂道:“他雖然答應,但交換的並不是解藥。”
宋雲嘯道:“不是解藥?”
病狂道:“不錯。我那弟弟天性好強,他並不甘心就此認輸,所以只答應和我交換可以暫時控制毒性發作的藥,因為他還想和我賭一下。”
宋雲嘯道:“賭什麼?難道他就不怕死麼?”
病狂大笑道:“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在一般人的眼中,奸詐的小人一定貪生怕死,生在富貴之家的公子一定懦弱無能,豪邁的大俠一定出手綽闊,其實卻不盡然。”
宋雲嘯不禁肅然起敬,道:“晚輩受教了。”
病狂道:“凡是能入我門下的弟子,絕沒有一個貪生之徒,怕死之輩。”
宋雲嘯道:“卻不知華子清究竟想和前輩賭什麼?”
病狂道:“我們兩人的醫術本不相上下,他要和我賭是他先研製出解自己所中之毒的解藥,還是我先找到治療這種怪病的方法。”
宋雲嘯道:“如果你們之中有人先研製出了怎麼辦?”
病狂淡淡道:“那另一人就只有死。”
他接著又道:“最近半年之中,曾經有兩個武功不錯的高手前來刺殺我,但卻都未成功,看來這兩人都是他派來的,我想他一定是已經研製出解自己所中之毒的解藥了。”
宋雲嘯道:“只可惜,他最後還是死在了慕容公子的手上。”
病狂突然面色大變,道:“你說什麼?是慕容公子殺了他?”
宋雲嘯道:“不錯。”
病狂道:“那慕容公子呢?”
宋雲嘯道:“他雖然親手殺了華子清,但也已身受重傷,後來也死了。”
病狂呆了半晌,目中竟泛出淚光,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道:“慕容公子臨死之時,可曾留有什麼遺言?”
宋雲嘯吶吶道:“這。。。。。。”
病狂道:“老夫知道閣下乃重諾守信之人,但慕容公子臨死留下的話,我一定要知道,還望閣下見告,老夫感激不盡。”
宋雲嘯沉吟道:“前輩為何定要知道慕容公子臨死留下的話?難道前輩和慕容公子有什麼關係不成?”
病狂深深吸了口氣,道:“不錯。其實慕容公子是我的親生兒子。”
宋雲嘯看著他,卻不開口,他內心雖驚,但面上卻絲毫不動聲色。
病狂道:“二十多年前,我和慕容世家的三小姐慕容美髮生了感情,而我們兩家的尊長卻極力發對這門親事,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我們兩家,有一段不可化解的冤仇。”
宋雲嘯道:“那前輩怎敢肯定慕容公子就是你的親生兒子?”
病狂道:“是慕容美告訴我的。”
他眼中露出思索之色,道:“在二十多年前的一個風雨之夜,她突然找到了我,說他已為我生了一個兒子,我當時欣喜若狂,便問她兒子在那裡?她說,如果我想見孩子的話,就帶她走,從此退出江湖,如果我不帶她走,以後就永遠也不要和孩子相認,我當時竟不知所措,她見我猶豫不決,便說給我三天時間考慮,三天來,我思前想後,終於決定不帶她走,以後也絕不和孩子相認。”
宋雲嘯道:“為什麼?”
病狂嘆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