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才會見她。
出了宮後,柳若汐坐上了回相府的馬車。
馬車約莫行了半個時辰之後,突然停在了半道上,戀兒掀開車簾一看,只見外面哪裡是回相府的必經之路,分明就是一片小樹林子,正慌亂的時候,只聽馬車外傳來清河的聲音:“參見主子”
戀兒這才反應了過來,今日未避免來回的路上有意外,大小姐刻意讓清河當了馬伕,而清河將馬車刻意駕到這裡來的原因,自然是因為他口中喊的那位主子了……。
“大小姐……”戀兒弱弱的喚了一聲面色無瀾的柳若汐。
“你下去吧,讓他上來”從馬車外沒了鬧市的喧囂開始,柳若汐就知道清河改變了馬車的行駛路線。清河自然是不會害她的,那麼便只剩下一個可能了……。
戀兒聽話的走下了馬車,而後,齊辰逸面色冷冷的走上了馬車。
坐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帶著幾分質問來的:“明明還沒有解除結盟的關係,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提前跟我說一下?那****參與的是宮宴,是妃子之戰,今日你見的是太后,是皇宮裡最尊貴的人,稍微行差踏錯一點,就會粉身碎骨,你明白麼?!”
面對齊辰逸略顯激動的質問,柳若汐只笑著淡淡一應:“可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
齊辰逸竟被噎的無言以對:“你……”
“好了,鳳闕笛一事,我沒跟你商量是因為時間緊迫來不及,而宮宴那日發生的事情純屬突然,我又怎能未卜先知的跟你商量呢?”
“倒是你,那日統共就說了一句話,還把你一向敬愛的二哥給得罪了,這三日來徹夜難眠吧?”柳若汐自己都沒發現,她在跟齊辰逸說話的時候,臉上浮現出的是從未有過的笑容。
看著柳若汐亮如星辰的雙眸,齊辰逸心頭的不舒服去了一多半,他也是關心柳若汐關心的切了,才會又擔心又氣惱,可現下,面對柳若汐這樣明媚的笑容,他想氣也氣不起來。
“上次見你的時候,你提起我扶持二哥的事,咄咄逼人。怎麼這一次,用的卻是這樣無所謂的口吻?”齊辰逸第一次覺得,他母妃說的話很在理。
女人的心思,你別猜,因為你猜了,也猜不透!
“你不是說了麼,你有你的苦衷,我該明白的時候自然會明白的”
宮宴上,從始到終她都表現的十分從容與淡定,不管多少針扎似的目光向她望來,她都冷著一顆心去面對。
直到齊辰逸開口幫她的那一刻,她冰冷的心尖才湧過一絲暖流,也就是那個時候,柳若汐才恍恍惚惚的覺得……其實重生後的她並非是沒了心,而只是冷了心。
也就是那一刻,柳若汐突然意識到,不知何時,她對齊辰逸的感覺和看法,早已經跟她對別人的有所不同……但這樣的想法沒維持了多久,柳若汐就適時的就此斬斷。
她的重生,是用來複仇的,現在大仇未報,有些事她還不能去想!也沒空去想!
若是將來她大仇得報,齊辰逸也還未……那便是二人有緣,那之後就再說有緣的事罷!
“你以往對不明白的問題都是刨根問底的,今日乍一這麼淡然,我還真有點……”猛的,齊辰逸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哭笑不得的看向柳若汐:“你是怕我問你,為什麼非要趟宮裡的這趟渾水麼?所以,就提前用我之前說過的話,先堵住我的嘴?”
柳若汐收回神遊的思緒,淡淡一笑:“八皇子聰慧!”
“好吧”齊辰逸無奈道:“那我便不問了,只是,日後你做事之前,哪怕不跟我商量,也讓清河提前通知我一聲行不行?也免得我……”擔憂又心急。
“我會的,八皇子”柳若汐的表情又恢復成了先前的清冷,她故意側首,躲開了齊辰逸帶著關切的目光。
有些東西,她還不能碰。
柳若汐莫名奇妙的疏遠讓齊辰逸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方才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一下子就又變了?他還欲再叮囑柳若汐幾句,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生生噎了回去……一個大男人,將來是要治國安邦的,總跟小娘子一樣嘮嘮叨叨的怎麼行?
想到這,齊辰逸清咳一聲,跟柳若汐告了辭,柳若汐自然不會留他,只淡淡的應了一聲。
柳若汐看著齊辰逸離去的背影悵然若失了許久,方才慢慢的定了心性,與此同時,馬車回到了相府,而在這之前,她被太后親自進封了一等上階迷笛師,還賜了封號的訊息,早已經提前有太監告知了相府。
早就候在相府門口的李媽媽一見柳若汐走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