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已經成為了她的信仰。對於這樣
一個已經瘋掉了的女子,她的一切淡然和怨恨都是偽裝。在那個男人面前,她永遠
卑微如塵。為了那個男人一點施捨的愛情,她什麼都能做。縱使因為你們兄妹的遭遇有過一瞬間的憐惜,但已經入了魔的愛,是不會停止的。如果有一天,那個男人對她說,殺了你們兄妹就可以讓他重新愛上她,她是絕對不會猶豫,而是會自我安慰,反正只要獲得了那個男人的愛,孩子要多少有多少。”
那時候他是怎麼回答的?他忘記了面前的是掌握生靈命運的主宰,對著她怒吼:“你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妄加猜測,更不要詆譭我的母親……”
儘管自己如此失禮,但是靈族聖女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露出了一個淡然的微笑。
那是勝券在握,所以不需要計較一切的神情。
從此,靈族聖女的話語和表情,成了他心中的枷鎖,他一遍遍地否定。這麼多年,那個男人對於母親,對於自己兄妹是什麼樣子,母親還不知道麼?怎麼可能……
但……現在又是什麼局面?
自己的母親,居然只是為了那個男人一絲“回心轉意”的可能,就扣下了自己的妹妹……她明明知道,自己如果成為了攻打妖族的主將,那只有死一條路啊!
“喂,怎麼又是你啊?”熟悉的聲音傳來,是天聽鳶。
寧懷暮也覺得很奇怪,自己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會碰到這個少女:“我才想問這句話呢。我在冰刃族好歹也是個不受歡迎,被刻意忽視的人物。但你好像是天聽一族的少主吧?怎麼也天天閒的沒有事一樣?”天聽一族如此強大逆天,在妖族應該擁有很重要的地位吧?天聽鳶卻……
鳶兒眉眼彎彎:“正因為我是少主,所以才不需要做事。”見寧懷暮很猶豫,她卻笑了,“其實是我不小心闖了禍,得罪了青姐姐,婉姐姐就叫我來避免。然後我其實沒有什麼朋友,所以就來找你了。”
其實她沒有說,妖族的氣氛已經有些不正常了。她可以感覺到,如果不是陛下的祝福是妖族必須的,妖族說不定已經開始反叛了。因為靈族的族人太少,無法長時間控制妖族整個種族。要不是妖族各個種族很難齊心……作為天聽一族的少主,她的態度很可能會被以為是整個種族的偏向,那樣是她所不希望的。
鳶兒因為身體很虛弱的原因,從小就養在青鸞的身邊,和獨孤玥也很熟,對於獨孤玥的忠誠,她和青鸞是不相上下的。正是因為如此,她不接近妖族任何族人,除了同樣在皇宮的侍女們。但她在這個時候又不好去找其他眷族的族人玩,畢竟那些族人對於妖族還是有些輕視的。所以接到了特殊命令的她就想到了有幾次相遇的寧懷暮,她對這個矛盾的生靈很感興趣,就巴巴地趕過來了。
“喂,你這麼一副死人臉是幹什麼?”鳶兒說話很不客氣。
可能是因為太壓抑了,或許是因為獨孤玥當年告誡他的時候,鳶兒也在場。寧懷暮嘆了一口氣,將事情的原委說出來。
鳶兒眼珠一轉,笑意盈盈。
寧懷暮和至高法則神殿的鑰匙有些關係,既然冰刃族這樣對待他的話,自己給他一些恩惠,是不是能讓他偏向陛下那邊呢?
於是她說:“要不,我幫你去救你妹妹,怎麼樣?”
寧懷暮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句話居然是從妖族口中說出,頓時愣在那裡。
鳶兒笑嘻嘻地說:“不要這麼吃驚啊。你不是不想攻打妖族麼?正好,我也不希望你這個朋友死在那裡。既然你現在已經對你的母親絕望了,那你最重要的就是你妹妹不是麼?我幫你救了你妹妹,送你們去隱居,這樣我也不會失去你這個朋友了。再說了,你這種表情,是看不起我麼?”
寧懷暮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只覺得滿嘴苦澀,最後只剩下一句:“我說,你也不要太輕視我們冰刃族了吧?”
“我根本沒必要輕視你們啊!”鳶兒美目流盼,神采飛揚,“我雖然是妖族中比較弱小,相對來說應該算是文職人員的存在。但是對付你這個冰刃族第二強者根本不需要一千招嘛!而且這還是在我不動用護身神器的情況下哦!我的神器,可是陛下親自給我做的。你說,我需不需要?”
“這不是輕視,是無視好不好?”寧懷暮悶悶地說。
鳶兒笑得有些尷尬:“我覺得都差不多……”
“明明差很多,後者更囂張……”寧懷暮覺得鳶兒這樣真是有意思。她明明身處高位,卻沒有一點架子。不想他們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