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朝堂上命廷尉張延將徹查了一年的結果公之於眾。自然麼,柳丞相和為父受牽連最大,除了當面受斥,還要追查失職之罪。柳丞相被罷免一年奉祿,在家閉門思過三個月;為父則被罰半年奉祿,閉門一月。朝中三大輔臣,現在是汝陽王一枝獨秀;所有朝政,皆為他一人把持——這些你不是不知曉,為何還作出此等傻事?”
“父親,孩兒斗膽問一句,你果真沒有參與仟陵之案麼?”
顧嶽黑了面,肅聲道:“不當你知道的,別多嘴!”
顧翦的頭重重的垂了下去。然而很快,他又抬起眼,一字一頓道:“父親不願意說,其實孩兒都明白,陛下心裡,一樣明白。”
言於此,他站起身,走到父親面前,竟跪了下去。他的目光又清又亮,說的話沒有半絲猶豫:“父親,今日是孩兒放肆,在未稟報你之前,便斗膽替顧氏作了選擇。若父親以為不妥,儘可以家法或是國法處置孩兒,孩兒決然不怨;但求父親不要再猶豫觀望了。”
顧嶽頗有些吃驚,定定的望著兒子,驟然間發現兒子英俊的面龎上,眉目口鼻的線條已然硬挺;連昨日尚還虛薄的肩頭,此刻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