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裡,她忍無可忍。在她移開目光的那一刻,心,也碎了一地。
他終究是說話了,只不過,聲音又冰又冷:“五年,一萬兩白銀。”
心頓然疼得無以復加,有那麼一刻,她以為“思君不見七入夢”的毒性第四次發作了。然而,那痛並沒有漫入四肢百骸,也沒有浸肌入骨,只是痛到麻木,痛得心漸冷漸硬。當她確定自己最終沒事時,便緩緩轉頭,譏笑道:“姬冰,你可是虧大了。我嬴湄再怎麼不濟,但在他那裡,一雙眼珠子就值得萬兩黃金!你也算精細人,怎麼做成這樣虧本的生意?”
他的眸子終於有一絲鬆動,一種蒼涼的笑綻開在嘴角:“湄兒,如果他真的願意以錢易人的話,你在他心目中,可能值得這樣的價錢。但是大哥不值這麼多,他活著時,一年也只須花個一兩千白銀。”
嬴湄的瞳孔收縮,她弄不明白:這事,怎麼又跟玉郎扯上關係?
“大哥在時,雖然有東籬先生盡心調理,然東籬先生手頭的珍貴藥材畢竟有限。每配一劑藥丸,便是不休不眠的在野外淘挖,也不過是杯水車薪,難以為繼。我偷過搶過,怎麼樣能弄到手便怎麼做;銀兩和藥材,從來都是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