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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戰以求拼個你死我活。

“什麼死小孩,我可是活了好多好多年了!討厭的人類,誰讓你叫蝶作小柯織的!不準叫!”

“我喜歡!哼,小柯織,小柯織……氣死你!”

“喂,人妖!夠了!不準再叫!之前就聽著不爽了,你現在還叫!”

“你說什麼人妖!我揍你啊!”

“喂喂要打架嗎!好啊來啊!怕你麼!”

“我也很久沒打過架了,我也來!”

現場混亂一片,紅鞭與法術亂飛一通,室內已無完物,只除了那笑得春光明媚的秦柯織。

“你們再打下去,可是有人要來了哦!”溪水樣的嗓音,櫻花樣地飄落,激起一陣詭譎的靜謐。

“啊!”

甫王爺艱難地跟著歐陽翹來到了西易王子的落處癸蘭樓,還未整理那狼狽的長衣就讓裡面傳來的一聲驚天之叫嚇得差點將寶貝扇子第三次掉了地。

番外 前世

火色淳焰。

我叫火焰,上古妖狐,唯一的。

如若不是那次無意間的發現,在那個淺青色的淨水湖邊,看見了那兩個人——不,那兩個仿若要乘雲逐月而去的妖,我或許,就會像母親一樣,默默於洞中老去,在世間停留不過拂手之間。

但是,我遇到了。

蓮是清澈的,隱約的媚態,像欲舒未舒的粉荷,銀紅的發,絳紅的衣,本是妖嬈橫生,卻偏清冷凜冽。嫩藍的瞳映著他眼前的人兒的影——那是一個更妙的人,流瀉淌洋的蘭藍色長髮,火一樣熱烈深沉的眸子,那裡,倒影著我紅色的髒亂的皮毛,倒影著我呆愣的悲哀的戚容。

我羨慕,我妒嫉,我甚至因此而瘋狂。為什麼那兩個妖可以這樣幸福,而我,卻是要悄悄地不留痕跡地隨生命消散呢?我也想要站在那個地方,他們的中間,享受同樣絢麗的陽光啊。於是在遇到蓮和蝶的第一次,我逃了,邁著我短小的紅豔的腿,縮回那個潮溼灰暗的洞中。其實早已經知道狐是流不出淚的,但是,溼滑的液體就是不受控制,濡溼了我臉上雪色的毛,拿紅爪子沾來一點,是深邃骯髒的瑰紅色。

果然,狐是沒有淚的,狐那樣狡猾,那樣無情,流的,只會是血,悔恨的,不甘的。

拼了命似的修行,多少艱辛,在一朝成妖后,都只剩回憶的點點沉悶罷。我又重新地回到那片湖邊,依舊看到了日日夜夜在夢中閃現的那兩個絕美的妖。那麼,我能,站在那了嗎?

蓮的溫柔,蝶的小小的惡作劇,在充斥著蓮香樹香的薇薇藍天下,溢滿了我生命的溫馨。開始貪戀,開始不捨,什麼狐的狡猾,狐的奸詐,我都可以不要。母親臨死前閃亮的銀瞳裡仍然渲染著的警惕,溫和慈愛又帶著戒備地說:“火焰,狐狸天生就是要欺騙別人,而最完美的狐,要連自己也騙得全無破綻。”我猶記得,當時我微笑著點頭,冬季的風掃盡了林的生機,待那雙閃耀的銀瞳暗淡無光,我方才邁動,走過去,嗤笑著扯下母親的一塊還沾著溫熱鮮血的嫩肉。

“母親,冬季的林子沒有糧食,既然你已徐暮,就用你的血,你的肉,延我的命吧。”

當時的我,已是一隻完美的狐。只是,我拋棄了一切,生存的法則,生活的技能,那些來自於本能的狡詐,奸佞,是怎樣鑽心泣血地痛,才能捨棄的呢?不知道。只有眼前的笑靨,蓮的若初冬積雪,蝶的如晚春融水,滋潤著那顆早已黑透的心,才算染出些許紅潤。

我想要,乾淨地,在你們身邊。

我想要,那花開樣不落的笑顏。

閻獄邪肆的笑彷彿濺血的玉蘭花,一舉一動皆帶著死的氣息,陰鬱可怖。他說:蓮妖蝶妖,墮入輪迴。然後我的生命沒有了光。他說:狐妖火焰,樹妖銀杏,離世而棲。然後我的生命,連淨水池的波光粼粼,也一併失去了。

在這個陌生的介面裡,靈氣那樣微弱。多少年過去了,我才凝起了一面觀世鏡,我想看,看蓮的微笑,看蝶的微笑,我想看,你們還靜靜地存在於某個介面的某一角,叫我幾乎能夠觸到地想念著。鏡子明亮起來,清晰起來,我看見,那是一個從未見過的世界。

蝶跟蓮,在哪裡,是一對雙生子。金色的短髮沒有出塵的味道,反而有令人心驚的凜厲。藍色的眼沒有當初蓮的溫柔,只有哀意,藏在死去的暗藍之中。

那樣的,就是那個,有一點狡詐,滿眼滿眼都是陽光的,蝶嗎。

蓮好像已被奪去記憶了吧?只見他笑得天真,卻是不知蝶的灼心的延綿的情感。蝶蹲在街頭,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