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抽搐,“我說秦師弟,你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當然是假的。”秦柯織爽脆的回答成功讓晨曦頭上掛了不少黑線。正當晨曦很認真地在反省自己的智商問題時,那邊的女人終於說話:“這是我撿的,自然就是我的了,如果你想要,那可以,按當鋪給的價錢跟我買吧。”
“你!好,我買,多少錢!”
結果,古商兒花光了這次下山的所有盤纏,順便提一下,那些錢是準備讓他們幾個一年開支用的……
“你能告訴我,這簪子是哪裡撿的嗎?”晨曦溫聲開口,比起古商兒這不太稱職的師姐,晨曦這個師弟與人打交道的時間始終比較多,處事也稍顯圓滑。
“可以,大概地點三十錢,準確地點五十錢。”女人的表情由始至終都無起伏,更是開口不離錢字。
“什麼?你太過分了吧,這……”古商兒柳眉緊束,瑰唇半抿,紅暈上染,如一沾露盛放的玫瑰,秀髮上編成長辮的紅繩抖動,映得美人嬌豔愈加。
“算了,我這還有些碎銀,好了,說吧。”晨曦嘆口氣。
“在那條巷子的角落裡。”女人指著當鋪對出的巷子,語氣平板。
“我們去看看吧,簪子,晨曦拿著。”楚雲凌率先走了過去,秦柯織不緊不慢地跟在了最後,沒有人注意到,那女人目光依舊盯著秦柯織,呆滯木然的面上居然閃過意味不明的笑意,與其眼底閃爍的寒意截然相反。而秦柯織只是習慣地半斂鳳眼,微勾起的嘴角帶出多少動人月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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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有打鬥的痕跡。”楚雲凌蹲在巷子邊上,細細地觀察著粗糙的磚牆,只見上面布了幾條深深的鞭痕,赫然就是歐陽翹慣用的鞭子甩出的痕跡,連上面凹陷的紋理都相似異常。楚雲凌眉頭不可察覺地皺了皺,聲音清冷:“看來翹是在這裡發生了什麼事然後糾纏中掉下簪子的,只是,商兒,我沒見過翹帶過簪子,那這是……”楚雲凌一開始就疑惑於古商兒的話,說那簪子是歐陽翹的,可是留荊門中誰都知道,歐陽翹一向不喜這些女兒裝飾,也不曾見過歐陽翹有過這樣的首飾,困惑更深。
古商兒也是神色不解:“我見過三師姐的這個簪子,那是很久以前了,那次師姐她站在月光下,那時的月亮是滿月,我記得很清楚,她就拿這那個簪子高舉對著滿月不知在看什麼東西,看得十分入神,連我站在她身邊她都不知道。那個簪子在月亮下發出很漂亮的光,把我都看呆了,到後來師姐看到我時突然把簪子收了起來,所以我記得它的。還有當時師姐的表情我從來沒見過,好像很傷心的樣子……”古商兒說著,眼簾輕輕地覆下來,遮住了那雙竊了星辰銀光、攬了滿池碧粼的瞳孔,上翹的睫毛分明可見,輕抖像夜間展翅的蝶兒,但那眸子中溢流的是回憶傳染的淡憂,就像散發著幽香的白玫。不可否認的是,古商兒的眼眸跟秦柯織的瞳仁都有一種攝人的魅力,古商兒的眼睛明亮,純粹,不摻雜質,若那淺可見底的小湖,任何浮動遊離的情感都能讓人窺得個一乾二淨,這樣的眼睛對上的是藍天般坦然的心,讓人不自覺地想靠近那份安然和自在,儘管她的美不僅僅是單純的白,還有那不容忽視的火光跳躍的豔紅,人們卻仍想接近,接近,直到被火灼傷也毫無後悔。相反的,秦柯織的眸子那樣的黑,黑得像是最最深邃的無垠夜空,黑得彷彿哪怕所有的璀璨的星都聚攏了來,太陽和月亮都同時融了去,也點亮不了那眼眸的任何一角,如那幽幽的深海,聚了無限的藍濃稠似黑,卻是這樣的有致命的誘惑,讓人只想看得更清、更清,但是,如此的瞳孔,註定如同古泉一樣,多少的情緒和顫動都只會埋藏在最深的底層,無論怎樣執著,探到的只有無波無浪的寂靜汪洋:博大,無際,以及高貴而不容審視的華美,直令人不敢貼近。如若古商兒的眼睛是活躍嬌豔的花神之眸,那麼秦柯織的眸子就是莊嚴高貴的海神之瞳。這樣極端的兩個人,相遇迸激出的火花一不小心,便能燎了一片青翠的原。
秦柯織盯了晨曦手上的簪子一會,漫不經心地開口,聲音少了剛睡醒的朦朧,顯得清脆而有韻律:“那個簪子上的紫晶,是澤淵國的特產哦,別的地方都找不到的了……”
“那是真的?”晨曦不等他說完,神情有些激動,“那樣的話,歐陽師姐可能和澤淵國有關了,說不定她就在那裡。”
“翹是個細心的人,重要的東西不會那麼簡單就掉落,說不定是她故意留下的線索。”楚雲凌也點點頭,一向平緩的聲音語速稍快,透露了他微變的心情,儘管表情平淡,但是能讓只在面對武學時稍稍變色的楚雲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