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它,它也省了招惹人類這兩條腿走路的厲害生物。如今,他們遭遇的這些猛獸卻在古商兒他們並無打擾的情況下突發攻擊,這是……
不等古商兒多想(琅:她那腦子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一隻虎兒可能是嗅到了血腥,從樹木中慢悠悠地踱了出來。琪顏山腳林木還算稀少,幾棵筆直的大樹枝幹都有些朽了,而那虎倨傲地站在樹下,黃中泛金的光滑皮毛,煞氣瀰漫的炯炯虎眼,微微露出尖兒的獠牙閃著寒光,兩邊直溜的白鬚更添虎威,只是這樣立著,就讓人忍不住想到萬獸匍匐在地,森林枝繁葉茂,任其暢耍的猛虎踞山圖,身後的稀疏植林,搭配上這麼一隻威風的老虎,在古商兒眼裡連朽木都突然間高大了不少。
古商兒不敢妄動,她雖然性急暴躁,但是長在琪顏山的有哪個是庸輩,自然懂得分輕重緩急。這隻老虎來歷不明,也不知是普通的野虎,還是那生在琪顏林深處的明湖邊,吸盡天地靈氣孕育的靈虎。若是前者,自然礙不著她,那邊未冷的豹子屍還淌著血呢。若是後者,要知道,那靈虎骨架均稱完美,經脈暢衡,每一分肌肉的爆發力都是經過多部分配合而異常驚人,有些靈虎經過特殊機遇,甚至能通六性,有了不低的智慧,令人更加難以對付。古商兒之所以知道警惕,那是曾有人為了捕這種靈虎打傷了留荊門正在琪顏林歷練的弟子,結果留荊全門傾巢相“報”時古商兒無意聽說的。她小心翼翼地盯著眼前老虎悠閒的樣子,心裡拿不準底,不經意地瞄了秦柯織一眼。
俗話說得好,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古商兒現在就被嚇了個透心涼。只見從相國府到琪顏山都迷迷糊糊的秦柯織(琅:他當真是一邊走一邊睡,很好很強大……)不知什麼時候醒了,揉著只撐開了一條縫的丹鳳美目朝那隻不知底細的虎兒去了。看他姿態懶若無骨,優雅恬淡,燁若神人,古商兒再次一臉呆相,繼而甩了甩頭,拋去雜念,心裡暗自嘟囔:古商兒你在想什麼,現在秦哥哥很危險!你要去救他,別在想些有的沒的了,到時秦哥哥感激你救了他,說不定會對你更好,更親近你,然後你就可以藉機增進感情,跟著就……師尊說過凡事要循序漸進……(琅:不得不說,古商兒的放射性思考能力也是強大得很啊……)
在古商兒思緒飄在遙遠的時空中時,秦柯織已走到了老虎面前,他眼中閃過一絲精芒,伸手進了衣袖之中,一雙黑眸內斂萬丈銳光,只往前那麼一站,一種無形的壓力排山倒海而來,居然比古商兒這習武六年的武者更加氣勢雄厚,他的手在衣袖裡像是蓄了雷霆之勢,好像隨時都有寒光殺機迸激而出,節骨分明的手白皙柔弱,這時落入旁人眼裡那是飽含力量,仿若集勢待發的毒蛇。那老虎呼地退了一步,一雙明亮虎珠子戒備地盯著秦柯織透白的手臂,墨黑的拂袖襯得他的手晶瑩瓷亮,在溜過葉隙的陽光照耀下凝了脂似的眩目。空氣有些緊張,偶爾飄旋的被風吹落的綠葉劃過的聲音都能挑動人的神經。
秦柯織的手慢慢地,緩緩地伸出袖子,雙唇抿著,一臉的沉穩氣勢;老虎的眼睛細細地,灼灼地看著他的手漸漸抽了出來……居、居然是骨頭!一根白花花、亮晶晶的骨頭?一瞬間那隻老虎貌似額角冒出了似曾相識的青筋……古商兒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撲倒在地,先前看秦柯織的緊張驚訝目光一下子變成的呆樣。
秦柯織一手拿著根骨,一手掩口,小小地打了個哈欠,在虎兒面前蹲了下來,放下手抱著膝,學著秦松的樣子把骨頭在那老虎眼前晃了晃,綿聲惑人:“你要麼?”臉上還該死地帶了個溫和的鄰家大哥式微笑。
隨便提一下,秦松是相國府裡的訓狗的小夥子。
當古商兒終於神遊歸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秦柯織一手抱膝蹲得風度翩翩,臉上的微笑令百花失色,而他面前的林中獸王站得高雅威嚴,長著尖利銳齒的嘴角抽搐搭配著額上縱橫的青筋顯得那樣的……無語。
這該死的人類,我堂堂一靈虎,居然拿出根骨頭來,算個什麼意思!好歹也掏出塊帶肉的吧……虎兒如是想。(琅:那個,不是這個問題吧……)
古商兒從那虎變了又變的臉色上看出了它是隻靈虎,頓時有些緊張了。除了靈虎能有那麼多變的情緒,普通老虎是做不到的了。秦柯織離它很近,從這一路的觀察看來,他應當是不懂武的,看那老虎蠢蠢欲動的樣子,秦柯織隨時都有危險,幾個念頭在古商兒的腦裡轉了又轉,實在是想不到什麼好辦法,她不禁想到了自家的二師兄……是啊,要是二師兄在,還容得這隻小畜生亂來麼!想著想著,古商兒手摸上劍柄,急性子又上來了:我就不信打不倒這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