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輕輕推開小紅的房間,冷冷環視裡面環境,眼光最後落在小紅身上道:“聽說小紅姑娘雖然年華已逝,但琴藝出眾,不知今夜可否為我奏琴?此外你今日可曾見過一個身材高大男子,此人乃是江湖淫賊趙烈。”
小紅陪笑著道:“最近並沒有見過任何可疑男子,小女子不過略通琴藝而已,英雄若不嫌棄,小女子馬上到旁邊大廳為公子演奏。”小紅轉身取下放在桌上古琴。
汪洋依舊冷冷站著,並沒有說話,忽然掀開裡屋的布簾,發現裡面床上坐著兩個婷婷玉立的侍女,正是小紅身邊的藍月,綠風兩名舞女,他臉上浮現曖昧笑容轉身對周長空道:“你帶領兄弟在外面繼續搜查,我到旁邊欣賞一下小紅姑娘的琴藝,記得不要讓任何人打擾。”
小紅房間隔壁大廳是她一手裝飾的,高雅優美,最具特色處是不設地席,代以幾組方几矮榻,廳內放滿奇秀的盤栽,就像把外面的園林搬了部分進來,其中一邊大牆處掛著一幅巨型仕女人物帛畫,輕敷薄彩,雅淡清逸,恰如其分地襯起女主人的才情氣質。
身形優美的小紅,手抱古琴,盈盈走人房中,也不望向英俊瀟灑的汪洋,便把古琴放在廳中已佈置好的琴臺上,席地坐下,這才抬起頭,清麗的臉上昭示了歲月的無情,悽慘的命運明顯印在了滄傷的臉上,青絲開始有了白色的痕跡,帶著無限的哀怨,她仰起俏臉,閉上眼睛,出了一會神,才再張開美目,伸手按在琴絃上,指尖輕搖,纖手飛揚,一串清滑輕脆的琴音立時填滿廳內的空間,悽慘哀怨。
喝得半醉的汪洋獨自盤坐地席,凝望中間蔓舞的藍月,綠風兩女笑道:“小紅,你的身材還真不錯,哎,就是老了一點,年輕的時候肯定比藍月,綠風更好看,你彈的什麼鳥曲啊,換首喜慶點的,老子最近心情不好,媽的,一個小小趙烈居然讓我疲於奔命,今夜該好好放鬆一下,反正他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大廳隔壁的房間中,趙烈面無表情地從床下緩緩爬出來,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雖然無法凝聚真氣,可是他的聽覺感官敏銳無比,隔壁汪洋放肆張狂的聲音清晰傳到耳中。
藍月,綠風兩女姿容俏麗,垂著燕尾形髮髻,穿著呈半透明質輕料薄各式長褂的歌舞姬,翩翩若飛鴻地舞進大廳內,載歌載舞,隱見乳浪玉腿,作出各種曼妙的姿態,教人神為之奪。
汪洋血脈賁張,藉著酒性一把把她們兩人拉入懷中,嘴中輕笑對中央彈琴的小紅道:“老子心情不錯,我就是喜歡你的身材,你把衣服脫光了在旁邊彈奏,好好陪我樂樂。”
小紅的眼淚在眼眶打轉,雖然她接過很多客人,但從來沒有人如此過分的要求,而且此刻她年輕時候仰慕的男子就在隔壁房間中,她實在無法忍受這種屈辱,可是她的雙手卻不得不緩慢地解開衣裙的扣子,幾滴悲傷眼淚悄然滑落。
趙烈的眼中驀然發出讓人膽寒的憤怒,纏滿繃帶的雙手猛然緊握,前些天在永珍大殿被擊碎的指關節本來在宛兒妙手下已經開始癒合,憤怒無比的趙烈用力之下居然讓本來已經開始結合的碎骨再次碎裂,但他絲毫感覺不到身體的痛楚,因為心中泛起那陣陣椎心裂骨的疼痛,雖勉強運力抵著,連身子也在顫抖,根本不能忍受這種痛苦。
情急之下的宛兒伸手點了趙烈的穴道,防止衝動之下的他發出聲音,驚動隔壁的汪洋,綿軟小手心疼替他解開雙手的繃帶,含淚小心把碎裂的骨頭接好上藥。
宛兒雖然點了趙烈的穴道,卻沒有能阻止他繼續聆聽隔壁傳來的聲音,趙烈雙眼睜得大大的,裡面包含了極度憤怒和異常堅定的決心。
汪洋外表儒雅溫文,善體人意,一表人才,可是內心淫蕩無恥,他忽然把手中的酒杯捏得粉碎,大聲對小紅道:“媽的!象你這種老女人老子肯看看已經是你的福氣了,居然還敢在我面前哭泣,害得老子好心情也沒有了。”
他說完後伸手朝面前的酒壺一抓,凌空吸出裡面鮮紅的女兒紅,順手把這些美酒凌空灑到小紅裸露的身上,刺眼的烈酒混合著她悲慘的淚水一起無聲流下,心情鬱悶的汪洋忽然抓過身邊的藍月,綠風兩女,拼命灌了她們兩壇酒,然後揚長而去,只剩下她們趴在地面無聲哭泣,這些胭脂俗粉他還看不上眼,遲遲找不到趙烈也讓他沒有什麼興趣。
良久,小紅收拾好衣裙,擦去臉上的淚痕,回到自己的房間。直到這個時候,宛兒確定丐幫人馬已經離開怡紅院,這才替趙烈解開穴道,剛才他身子一直在激烈顫抖,而且眼中那極度的憤怒和冰冷讓她膽戰心驚。
出乎宛兒的預料,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