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龍正一聽,臉色微變,可是還不待他說話,旁邊卻有人發出了一聲極為不和諧的聲響。他挑頭看去,發現竟然又是那個沙霸天。他臉色頓時陰沉。如果不是中間被東方智兩人耽擱一下的話,只怕他與沙霸天已判高下了。心想此人好生不識好歹,該當給他點顏色瞧瞧才是。他對東方智二人一笑,說到:“兩位好兄弟且先歇著,我們一會再敘不遲,沙寨主不服,想要見識一下我的手段呢!”
說完,陡然收起臉上的笑容,同時身上氣勢暴漲,大喝一聲:“沙寨主,這便請進招罷!”。沙霸天倒也絲毫不懼,狠狠地回瞪了他一眼,一把握緊手中的長刀。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東方智卻是疾聲喝道:“且慢!”。然後看向木龍正,正色說到:“哥哥,這一場便由小弟代勞如何?”他雖是這般說,卻不等木龍正回答,便已轉身衝著沙霸天說到:“沙寨主,這二人是你朱尤寨的罷?”,說著,還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兩具屍體。
沙霸天這時當真是被氣了一個咬牙切齒。難道他不知道這二人便是朱尤寨的麼?從一開始他便是發現了。本來朱尤寨死掉兩個人也沒甚麼,不過正所謂是打狗還要看主人,他的人一來便不明不白的被殺了,這口氣如何能咽得下。只是木龍正三人一來便一直說個沒完,他苦於自己沒有機會發作。眼前這人如此問來,那自然是他下的手無疑了。當下緊握大刀,往前跨出一步,冷冷的說了一句:“正要請問閣下此舉是何意思?”
東方智“哦”了一聲,淡淡的說著:“也沒什麼意思,就是這兩個小娃子好生不懂規矩,我看著礙眼,就順便幫沙寨主你教訓了一下。誰料朱尤寨的人如此不成氣候,我不過是輕輕的弄了他兩個一下,便這樣死了。沙寨主,正是對不住了!對不住了!”東方智輕描淡寫的這兩句話,差點把沙霸天氣個半死,他臉色十分難看的說:“閣下這是想要替木龍族出頭麼?得罪了我朱尤寨,不知閣下想過後果沒有。”他的話語當中口氣甚重,足可見其威脅之意。
“沙寨主,你少用朱尤寨來壓我,告訴你我崑崙山何時被人欺凌到家門口來過?你不是想打架麼,由我東方智奉陪到底便是!想要與我哥哥交手,只怕你還沒有那個資格吧。”
沙霸天怒極反笑:“閣下當真是好狂妄的口氣,可是打架靠的都是真本事,而不是一張嘴皮子,閣下說我朱尤寨的人俱都不成氣候,那我便來見識一下閣下究竟有什麼本事,敢說如此大話!”
看來沙霸天真是被氣了一個夠本,話一說完,大刀一掄,一個直劈朝著東方智斬了過去。東方智咧嘴一笑,大叫一聲:“來得好!”同時緊握拳頭,平平一拳轟了出去
沙霸天見東方智竟然如此託大,心中冷笑:是你不識好歹,可怨不得我心狠手辣。只見他右臂微抖之間,全身的力量便都排山倒海的朝著刀上傾瀉過去。同時嘴角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逞能是麼?倒要看看,是你的拳頭厲害,還是我的大刀夠硬!
其實沙霸天看上去十分粗魯,心中卻極是精明。若是沒有幾把刷子,想當憑手中的一把大刀,便混到朱尤寨寨主的位置上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早便料到以東方智的手段想要避開自己的一擊原亦不難,只是如果東方智選擇閃避的話,那麼第一招無疑算是輸給他了。憑著短時間裡對東方智的粗淺瞭解,也是不難猜想,不論是東方智個人,還是礙於大局的考慮,都定然會強行接下這一招。因此他一上手,便是最為直接簡單,而又十分霸道的攻擊。
本來他出手之時還有所忌憚,可是當他看到東方智竟然想憑血肉之軀來硬撼自己手中的霸刀之時,不由得收起了心中最後的一絲警惕。甫一發勁,便將自身的修為嶄露無疑,心想此刻正是絕好機會,待會交上手之後,彼此心中有底,可就找不到這種絕好時機了。他是想要憑藉著這一擊之力,好歹也讓東方智掛點彩。只是,這畢竟只是沙霸天一廂情願的想法,其中未免有著一些異想天開的味道。
沙霸天怎麼也料不到東方智看似平淡無奇的一拳當中,力道竟也大的異乎尋常,刀拳相交,只聽得“鐺”的一聲響,火光飛濺之時,一道暗勁如蛆附骨,順著沙霸天的刀上傳了過去。沙霸天這一驚當真是非同小可。好在他對敵經驗也是十分豐富。一擊不中,他身形也是立時暴退,同時體內真氣瘋狂運轉,化解了刀上的那股暗勁。
沙霸天一擊不中,身形立時暴退,不過東方智也不做追擊,沙霸天飛退之餘,他也是輕輕的往後退了一步。雙腿之間不經意的抖動了一下。此刻若是有人留心觀察的話,便是會發現,東方智先前立定的那塊石磚之上,已然佈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