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清蓮冷笑,如果不認識就不會有事的話,那這個世界豈不是會很美好?
夫子抬起頭,一道道興奮渴望狠毒的目光,絲毫不加掩飾的朝著他射了過來。
這些人,自己真的不認識啊!夫子小聲的埋怨道。
難道,是因為清蓮麼?
夫子並不知道自己前些時日的偉大壯舉早已轟動了五域,所以現在他根本就沒有把問題往自己身上去考慮,而是瞬間想到了鍾清蓮。他也知道,中原很多的門派的年輕俊傑對鍾清蓮都有著那種意思,那不僅是那些人自己的意思,同時也是他們身後門派的意思。誰都知道,只要攀上了七彩天這條大船,那還不是前途無量。
夫子忽然變得很憤怒。他不知道那種憤怒究竟緣起於何處,可是他就是突然間變得憤怒起來。他的拳頭被他緊緊的握了起來,臉上的青筋也是一點點的凸顯出來。似乎,正有一股戾氣,正一點點的從他體內醒過來。
鍾清蓮原本正在考慮今日該如何帶著夫子脫身,卻突然感受到夫子身上不安定的情緒。她皺了皺眉,對他說到:“你怎麼了夫子?”
“啊!”聽到鍾清蓮的話,夫子一驚,頓時回過神來,同時體內的那股戾氣如同潮水一般,迅速的退了下去。
此刻,他早已出了一身的冷汗。
鍾清蓮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有些擔憂的問道:“夫子,你的病,不要緊吧?”
夫子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何鍾清蓮會忽然問起這個問題來,不過他還是認真的回答說:“還好,前些時日服下了天嬰草,已經暫時壓制住了體內的東西,暫時沒有什麼大礙。”
說完這句話之後,夫子忽然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他抬起頭來,看到鍾清蓮正一臉古怪的表情。夫子有些心虛的說:“清蓮,我身上有什麼不對麼?”
鍾清蓮回過神來,含糊的說了一句:“沒什麼!”
其實,關於夫子得到天嬰草的事情,五域當中也是傳的沸沸揚揚,不過鍾清蓮並未放在心上。當初從絕地當中出來的時候,那仙草本來是在她身上的,可是後來遇到暗月堡的黑公子王琳,將天嬰草奪去。這件事情,除了鍾清蓮與王林兩個當事人之外,也只有真一大士與醉道長兩人知道。
所以在聽說天嬰草被夫子得到的時候,鍾清蓮馬上便想到這事王林的詭計。當八荒閣發出懸賞令之後,夫子便已經成了眾人關注的物件,王林為了迷惑眾人,散發出天嬰草在夫子身上的訊息,便是想要藉此轉移別人的視線。
當時想到這些的時候,鍾清蓮十分憤怒,可是因為自己突破在即,一直沒有時間去處理這些事情。現在聽到夫子親口承認了天嬰草確實是被他服下之後,面色才不由得變得古怪。當初奪取天嬰草,本來就是為了給夫子治病。沒想到仙草在自己手中丟失,最終卻又回到了夫子了手裡。
這也難怪鍾清蓮會露出這樣一番表情來了。
當然,這些事情,夫子是不知道的了。
不知道夫子要是夫子得知天嬰草原本是鍾清蓮的東西之後,會是怎樣的一幅表情。要是他得知鍾清蓮深入絕地奪取仙草是為了給他治病,又會是怎樣精彩的表情了。
鍾清蓮心中感慨一番之後,也是真心為夫子感到高興,雖然眼前的形勢十分嚴峻,根本就不容樂觀。
隨著鍾清蓮與夫子的交談,早已激起了更多的人不滿。之前只是因為鍾清蓮身份的特殊,大家才忍著沒有發作。
現在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試問,你願意看著你心目中的女神,跟一個不如你的混小子相談甚歡麼?
他們的這種不滿,自然不可能對鍾清蓮發洩,所以他們便將所有的矛盾,全都轉嫁到了夫子的身上。
“兀那小子,你前些時日討我借的那五十兩紋銀,到底什麼時候才肯還我?”
開口說話的是一個年紀在二十幾歲左右的青年,手中握著一把摺扇,與那故事中的那些公子哥的打扮無二,在夏季都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天的日子裡,仍然是輕搖摺扇的人,只有兩個可能,要麼他以為他是諸葛亮,要麼他就是在裝逼!粗糙的嗓音與他那清秀的面龐顯得格格不入,相去甚遠。
聽到這個人的話,不只是夫子,鍾清蓮的目光也隨著轉移了過來。然後她眉頭輕皺,又轉過頭看向了夫子。當鍾清蓮看到夫子一臉茫然的表情的時候,她心裡明白,終於還是有人沉不住氣了。
大家自然不會相信夫子差這個人幾十兩紋銀的事情,這種找茬,跟一個紈子弟想要調戲一個陌生好看的女子時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