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當時公子還不曾醒來。只是那時大師兄似乎又有要事在身,如今多半已經下山去了。”說到這裡,那道童的眼睛都亮了。
“怎麼宋師兄才回來又下山了,他該不會是去……”
“去哪裡了?”那道童追問他。
“哦,沒有沒有。”夫子一想起那晚的事情來,臉上不由得一紅,馬上又改了口:“我是說,宋師兄該不會又是去辦大事去了吧。”
道童聽了這話心裡極是高興,似乎夫子說的那個辦大事的人就是他一樣。夫子對此感到百思不解,不過他也懶得去追究這些問題了。
好在那道童歡喜了一把之後,突然又想起了還有什麼沒有交代的話來。因此又轉而向夫子到:“大師兄臨走之前還有幾句話要我轉告公子,他說此番下山不比往日,這其中只怕少不了一番糾纏,短時間裡怕是不能回來看公子的了。師兄要我告訴公子說,如若公子醒來,先不忙著下山,雲夢的景色極佳,反正公子也是清閒,不妨在此多歇上幾日,等他回來再次相聚也好。可是如果公子嫌在這裡悶得慌的話,要下山也不是不可,只是公子在下山以前,定然不要忘記去見家師一面。”
夫子心中納悶,怎麼最近大家都說下山了,而且還都是要緊事,難道說最近很流行這麼?
道童見夫子低頭不語,也不管他是在想些什麼,又開口接著說,“不過公子也不必太在意了,師父前些天已經吩咐過了,說一旦公子醒來,身體無恙的話,便帶公子去見他。”
“師父?”,夫子抬起頭,喃喃自語。
三天前,雲夢劍閣之中。
“師父要弟子打探遺夢樓虛實,弟子經過幾日的明察暗訪,雖然便未找到十分有用的東西,有辱師命。不過這些時日倒也教弟子發現了些許端倪。”
此刻劍閣之中說話的,正是剛從山下回來不久的宋玉。而他前面,長得仙風道骨,著一身墨綠道袍,掛著一臉和煦笑容,讓人如感沐浴春風的,也就是被他稱作師父人,乃是當今劍門的掌門,也是當世武林數一數二的高手。
當年夢澤一戰,劍門掌教葉清風隕落,劍門元氣大傷。此後劍門再無強人,久病不愈,一蹶不振。曾一度陷入低谷,劍門之人行走於江湖也多半遭人欺凌,直到後來出了一個千成子,不僅自身將劍門絕學領悟到極致,成為繼葉清風祖師之後,第一個成功修煉劫劍典的人。更是將劍門整頓的好生興旺。
在他的帶領下,數十年之間,雲夢劍門便再次問鼎中原武林,成為中原正道的領袖,將劍門的勢頭帶上了又一個頂峰。
而繼千成子之後,也便是劍門如今的掌教玄真子。也是一個不世出的奇才,居然才花去十年的功夫便將那劫劍典修煉成功,比起那上任掌教千成子都還要少了二十年,可見其天賦之高,悟性之極了!
至此,劍門的地位更是無人可以撼動的了。而且,雖說如今中原武林,以劍門,七彩天,暗月堡三足而立,可是明眼人心裡都清楚,武林中的其他勢力,已隱隱的有了一種唯劍門馬首是瞻的味道了。當然了,凡事不能一概而論,這些不過只是武林中門面上的勢力。神州浩土,廣袤無比,奇人異事也頗不在少數。而且除中原之外,另外有一些異域的勢力偏安一隅,無意捲入中原的紛爭,自然也是不屑於參與那些什麼無聊的排名了。否則真要較起真來,那還真是不好說。
總而言之,天下的水可是深著,又豈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的。
十數年前,遺夢樓在小重山腳下的暮景鎮上忽然宣告鵲起,這不禁引發了武林中的一陣騷亂。正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或許與劍門相比,如今那遺夢夢樓再怎麼了得,妄想憑藉幾年的根基便要跟劍門這個屹立數千年的修真門閥鬥上一鬥,那無疑真的是不自量力了。
想來那遺夢樓也不至於愚蠢到這等地步。可是怕就怕在倘若那遺夢樓只是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又或者是有人想要混水摸魚,那可就不好說了。因此玄真子才不得臨機決斷,派出座下得意弟子宋玉下山查訪。這才引出了宋玉與夫子相遇的這幹情節來。不過這些都是閒話,休提。
玄真子聽了宋玉的話,就像是聽到一件跟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慢悠悠的說道:“哦,是麼,且先說來為師聽聽。”
當下宋玉便將自己在遺夢樓的所見所聞都說了出來,至於那女子撫琴一事,一些細節自是隱過不提。說完,他略微沉吟片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過最後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師父,弟子以為,那遺夢樓雖然是有古怪,可是並不像是衝著我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