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古穴,好不容易得以逃脫,哪甘就此束縛,不待光網圍實,劍尖上挑,便欲破空而去。怎料五座山上忽然白光暴漲,霎時間便將天嬰劍反超。一片白網就此籠罩下來。
原來,這五道白光卻又是另外一道厲害禁制。五光依五座山峰而布,得以吸收天地靈氣,而五座山分置五行,東屬木,西屬金,南屬火,北屬水,土居中。五行相生迴圈,委實厲害無比。天嬰劍雖貴為神兵,而且又頗具靈異,一時倒也奈何他不得。
只見得整片天空劍起光漲,劍退影落。不論天嬰劍聲勢如何浩大,終究逃不出五座山峰的籠罩,幾個回合下來,天嬰劍不敵,化作一把氣劍,隱入異靈山,被硬生生逼回到劍壇上。
正處在半仙洞的木龍天見此如何不喜。他雖不知此前洞外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見到眼下神劍劍氣渙散,正是一舉將其封印的大好時機,如若不然,只怕一場劫難再也無法消弭。
不容多想,他再也顧不得族訓,將異蠻訣灌注於雙掌,身形一閃,逼近劍壇,就欲以一己之力將其打入劍壇深處然後借陣法之力將其一舉封印封印。
不料他一踏上劍壇,一股無形的強大壓力便周身籠罩下來,饒是他應變神速,卻也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撲倒。不過木龍天畢竟遠非常人,無意之下吃了一個暗虧之後,立即將真力灌注周身,雙掌旋即朝劍壁拍去。
可他甫一出手,便又是一股威壓憑空而來,比原先一道更為強大可怖。無形之中竟對精神產生攻擊。木龍天頓時感覺如墮身煉獄,怨靈血光之象憑憑閃現,鬼哭狼嚎之聲不絕於耳。只感覺五臟六腑之中俱都血脈噴張,實是說不出的難受。
木龍天雖感難受,卻又偏生做不了主,進退不是,只得憑藉自身修為勉力相抗。他先前本就受到重創,此刻又與天嬰劍持續鬥法,強行催動異蠻訣,已然受到真力反噬,又加之此刻體力不支,如何禁受得住如此連番的威壓,只捱得片刻,便再也忍受不住,哇的一聲,又是大口的鮮血噴將出來,恰好濺在劍壇之上。
而他也被一股無形之力排擠出劍壇,委頓倒地,就此昏厥過去。
而此刻的劍壇之上,卻正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些細小的血珠濺在劍壇之上,並不融進石壁中倒似在一面光滑的鏡子上一般,一點點朝中央的天嬰劍聚去。一滴血珠滑到劍鞘之上,頓時消失不見,卻是被那天嬰劍吸噬而去。
開始的時候很是緩慢。一滴,兩滴,三滴……愈聚越快,到得後來,四周的血珠成瘋狂之狀,飛快的湧向天嬰劍,依一消失不見。到得最後一粒血珠也被吸噬之後,整把劍散發出一陣淡藍色的青煙,並伴隨著嗤嗤的響聲。只過得片刻功夫,青煙散去,響聲畢絕,露出中央的劍身來。
此刻的天嬰劍,與先前相比,實是發生了翻天的變化。偌大的一把劍鞘居然完全消散隱入劍身,與天嬰劍合而為一。劍上的古拙之色盡去,看上去更具靈氣。一絲及其微弱的血絲在劍中游走。整把劍脫胎換骨,殺意甚重。
只聽得一聲厲嘯,破天尖的聲響在整個異靈山上空迴盪。這聲劍嘯裡,一股滔天的霸氣滾滾而來。劍壇上的禁制形同虛設,轟的一聲巨響,山腹之中被剖開一個洞來,一道亮光一閃即逝,再一閃現,已在百米之外。
與此同時,五座山上的禁制再次展開,將天嬰劍攔截下來。不知是何原因,神劍在吸噬了血珠之後,居然妖力大漲,與先前不可同日而語。在此神劍都未做較為明顯的停頓,略微蓄勢奔雷一擊,原先不可一世的法陣忽的不堪一擊,應聲而碎。
然而,就在光圈破碎的那一剎那,只聽得“喝”的幾聲怒吼,五峰上同時憑空出現五位老者。黑衣白髮,凌空而立。他們各自屏氣斂神,釋放出自身強大的氣場,只股得衣襟沙沙作響。五人突兀的伸出一根枯瘦的手指,一時間五指齊出,登時將天嬰劍定在半空之中。恍惚之間,宛若時光靜止,讓人如墮夢裡。
“嗡”的一聲輕顫,周遭景色變換,才又復歸現實。“喝”,又是一聲怒吼,五人身形同時暴退了十幾步,不過此處一步,也大可抵得尋常人百十來步了。然後五人雙手齊出,連番虛點,只聽得半空之中爆破之聲不絕,卻是那五人與數十道劍氣鬥在了一處。不過是幾個眨眼的功夫,半空中卻堪堪鬥了好幾十場。
天嬰劍始終沒能逃脫,五人一時也奈何他不得。只是繞著天嬰劍遊走,卻並不主動發招。不論天嬰劍想要從哪個方向逃脫,總會有一個人憑空而現,然後倏的伸出一根手指,也不見得如何動作,只是隔空輕輕一撥或者一彈,天嬰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