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曾想胃部猛地一抽縮,把它擠成一團,分泌出黏稠的胃液,腐蝕著它。
另外一股火熱的氣息從體內四面八方聚集而來,把蜈蚣燻的昏頭轉向,卻是遺留的火毒。進來容易出去難,胃部緊緊抽縮,頓飯功夫,它就變成了胃裡的食物,給何易帶來了生機。
遠處越來越多的蜈蚣聞到了食物的味道,頓時都聚集過來,爬滿何易全身,豆大扁嘴撕咬著何易不著片縷的軀體,卻收效甚微。
更有蜈蚣一個勁兒的向嘴裡鑽,變成胃裡的食物。持續了兩天兩夜,何易被一團密密麻麻的蜈蚣包圍,沒有被啃成一團枯骨已是萬幸了。
胃部猶如一個無底洞,進入多少就會消化多少,然後補充機能,產生新的血液,流轉於全身。
何易也有了微弱的力氣,從昏沉變為清醒,求生的意識強烈起來。但轉而心中恐懼起來,口中麻木不仁,感覺一條條東西向胃裡鑽,像是有無數個觸手在食管內遊動,��酥���
喉嚨抖動,再也抑制不住乾嘔起來,裡面的三條蜈蚣霎時被憋住。
一條掙扎著進入胃裡,一條被卡在中間,一條身子進入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身子尾巴在何易嘴裡拼命攪動。
胃部抽縮,食管抖動,哇的一聲,三條蜈蚣陸續被吐了出來,還帶著一堆沒消化的步足,與胃液毒液粘成一團。
這一吐,他身上陡然敏感起來,雙手顫抖幾下,有了力氣。勉力一抓,但覺一條條冰涼的長蟲在扭動,還有數不清的爪子。
何易手上沒了肌肉,只剩下一層老皮,觸感大減,辨別不出是什麼東西,身上也是如此。
何易嗅覺倒是正常,一股股土腥腐爛的味道在鼻腔內盤旋,恐懼一波波向腦內傳遞,要是臉色正常的話,包管是青綠色。
想躲躲不了,想看看不見,此時那是生不如死,受盡了折磨與苦楚,還不如死了乾脆。
隨著時間的推移,恐懼不減反增,磨練著心神意志,面板也不知怎麼樣了,但感覺蟲子開始向皮下鑽動。
何易想死死不了,但就這樣被無數條蟲子啃食而亡,是怎麼也不能接受的。
何易感覺到身體右側空氣很是潮溼,腦內開始分析,憑著經驗應該是個小池子。身子能輕微動彈,掙扎著向右邊翻身緩慢滾去,全身的蟲子爬動更加快速,吱吱扭成一團。
身子觸碰到了水,果然是個水池,繼續向裡面翻滾,撲通一聲,掉了進去。
霎時身上無數條蜈蚣都淹沒在水裡,掙扎扭動,把池水弄得一團糟,水花四濺,嘩啦啦響動。
何易閉著氣滾到中央,池水的浮力甚大,身子無需用力,幾個翻滾遠離那一堆淹沒在水裡的蟲子。
把臉浮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就這麼長的距離,累得已是不行。
過了一會兒,歪著腦袋喝了幾口水,甘甜冰涼,霎時精神不少,但身上更顯疼痛、麻癢。
何易在水中煎熬了兩天,身體漸漸恢復力氣,有些靈活,慢慢靠著水的浮力滾到池邊,勉力盤腿坐起,開始打坐,呼吸吐納,猶如拉風箱一般。
兩天後,何易在全身經脈裡收攏了一絲微弱真氣,從頭開始在任督二脈中迴圈,一點點凝聚神念。首要的就是恢復它,開啟乾坤袋,這樣才能不被餓死。
十天後,何易渾身發抖,面板潰爛,向外流著黑色膿水,一股股的惡
在洞裡,盤坐在那裡猶如一具腐爛了幾年的屍體。
何易用剛恢復的神念快速探入乾坤袋內搜尋一番,頓時地上嘩啦啦出來一大堆東西,肉香的味道充斥著鼻端。
何易灰突突的眼睛看著前方,喘著氣伸手在地上的這堆物品上來回摸索,拿起一塊醬牛肉就勉強吃了起來,連撕咬牛肉絲的力氣都快沒了……
再摸索出幾個小瓷瓶,一一開啟,放到鼻端聞著味道,一口就吞下去十幾粒。
不說他體內,光說體外。過了兩個時辰,何易身上的黑色膿水越發漸多,自蜈蚣撕咬的地方流出,嘶嘶冒著白色的氣泡,在地上一灘溼痕,腥臭撲鼻。
轉而膿水變成黃色,過了不知多長時間,又變成透明色。何易緩緩吐出一口淡灰色的氣體,喉嚨抖動幾下,腦袋向旁邊一歪,哇!吐出一口黑血。
“毒素終於逼了出來。”何易又吐出一口血水,對著旁邊摸索幾下。拿起一個瓷瓶,開啟瓶塞,對著鼻子嗅了嗅,向左手倒出一點白色粉末。
霎時,何易悶哼一聲,牙關緊咬,嘎嘣嘎嘣作響,把那白色粉末一點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