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飛到一處怪石嶙峋地山峰下,在內七轉八轉,來到一個洞穴中。進去後,裡面擺放的東西格外讓人注目,裡中外共有三進。
洞內除了幾把木椅、幾張八仙桌,就剩下牆壁上雕刻的古怪文字,還有空氣中那股子苦澀澀的藥味,不過部分牆壁上長滿了一種青苔似的東西,深綠之色,密密麻麻。
何易也被放了出來,要不然不會聞到氣味,微微一打量,就給出了評價:“看似簡陋,但含玄機,簡約不簡單。”
司徒玄說這處所在是自己家中,招呼何易坐下,親自沏茶,等了小會兒,一股壓抑不住的茶香味道飄散出來,沖淡了空氣中的藥味。
何易落落大方的沒有膽卻之色,細心留意之下,發現此處就司徒玄一人,來個下人都未曾看到,
自奇怪著。
話入正題,司徒玄小口品著茶水,不緊不慢的說道:“小友至今沒用真面目視人,莫非在顧忌什麼?還有體外的護身法寶,看來是對老夫深懷戒心啊。”
“習慣使然,前輩不要見怪,晚輩這就散去。”說罷,何易就把玄渾神幕收回體內,右手在臉上一抹,露出了本來面目,頓時一股煞氣流露出少許。
司徒玄看著何易地動作,眼中一道神光,陡然閃過,道:“老夫有些迫不及待了,最想知道的是天龍神火柱之事,不知小友是從何得到的?”
何易緩緩地道:“恐怕讓前輩失望了,此寶乃是晚輩在世俗之時,一次盜墓中得來,當時情況是棺內一個屍體突然復活,與之打鬥,刀槍不入,後來無意中碰撞墓中矗立的石柱,才發現玄機,外表泥石被剝落後,才出現這柱子,那屍體也隨之被我消滅。”
何易這話說地不怎麼詳盡,司徒玄聽著迷糊,把細節問了一遍,何易也沒隱瞞,這是唯一可暴露地線索,不說怕會中斷。
明顯感覺到司徒玄有一種怒氣在積累,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善。何易知道原因,就道:“前輩以為這屍體是天龍神火柱地主人吧?這樣想可就錯了,晚輩對於殭屍之類瞭解頗深,後來修真之後,更是有所感觸。從那殭屍的攻擊手段來看,生前必是常人,不會有法力在身,一招一式全是用蠻力攻擊,沒有絲毫技巧可言。在這裡要請前輩告知一下天龍神火柱主人和門派之事,已解晚輩心中困擾多年的疑惑。”
司徒玄聞言沉默半晌,看著何易目光不住閃爍,問而不答,右手放在桌面上,輕輕叩擊,反而道:“既然你知道神機鬼藏這四個字,那其中代表的含義,以你的年齡,怕是毫無所知,這且不說。”
“老夫看你還未曾說清,你的一身修為處處帶有我派痕跡,實在可疑,老夫降下身份與你交流,誠意十足,你反而加以隱瞞,這豈不是寒了老夫的心。”
何易無法控制神情流露,臉色為之一變,這是怕什麼來什麼。心念急轉,迅速道:“前輩此言差矣,晚輩說了許多,卻未曾聽前輩說出事情始末,連其寶主人的名字也未曾透露,這豈不是以大壓小,有損前輩風範。”反將了一軍。
司徒玄乾笑兩聲,心下暗自惱怒,強忍著氣勢的發出,冷然道:“非是老夫不說,而是你聽過之後,對你沒有絲毫益處,反而大禍臨深,老夫也是為了你好。”
何易不在乎似的道:“如今晚輩身上蝨子多了不怕咬,望前輩道來,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晚輩的命還是很硬的。”端起茶杯藉此裝作沒看到對方的表情。
雙方一言一句無不是為了掌握話語的主動權而展開,一方顧忌猶豫太深,一方小心試探底線。
不然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總有一方勝出,哪還輪得到何易坐在這裡說話,說不定早就被大刑伺候了。
“好!好!好!”司徒玄凝視何易,壓抑著怒氣連說三個好字,滿臉皺紋更加密集,用低沉蒼老的嗓音道:“老夫話先說明白,事情真相一說出來,某些事情就由不得你了,你看老夫這副模樣,就深受其害,你確定要知道?”
何易早就暗自猜測他的容貌問題,修真之人的相貌問題,最多保持在五、六十歲數,要想如他這般滿臉皺紋,那想都不用想。不是命不久矣,就是修煉出了岔子,要不就是與修煉的功法有關,更有一種衰老的藥劑,服下之後就會變成這副模樣。
但一般人誰會讓臉上皺紋密佈,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說司徒玄的容貌問題有特殊原因。
何易想罷,神情一振,腰板挺起,身體稍稍前傾,露出傾聽之色,客氣的道:“前輩寬宏大量,不與晚輩斤斤計較,實乃前輩高人風範,晚輩深為折服,這就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