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食指。
張楊看了下食指,鮮血自食指之上汩汩流出,同時整根手指慢慢地變成了與七彩花紅色花瓣一樣妖異的紅色。
那紅色順著張楊的食指不斷地向著整個手掌接著向著整條手臂蔓延過去,張楊心中一驚:“有毒?”
他忙封住了手掌與手臂處的所有經脈,包括血液的流動也被封死了,可是那紅色依舊向著他的手臂蔓延,只是速度稍緩了一些而已。
張楊身旁,蕭香看著張楊食指上流出的鮮血,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的擔憂之色,空洞的眼神轉向那朵七色花時卻又似注入了魔力一般突然有了異彩。“張楊,我要那朵花,你幫我採來好嗎?”蕭香手指著一丈外那兩尺黑色怪物頭頂上的那朵七彩花,眼神中充滿了熾熱。
張楊心中一痛,縱使他再大度,他明白蕭香的病沒有好,他還是無法承受心愛的女人在他最需要關懷之際卻是如此冷漠。
張楊心傷了,傷透了。
“噗!”一口鮮血自張楊口中噴出,此刻他痛不是手,而是心。
張楊直直地倒了下去,他的左手狠狠地抓著自己胸口的衣服,右手的紅色毒素卻因他的情緒而加速了蔓延。“心好痛!”
張楊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左手的力氣幾乎將他的衣服扯破,他看到身旁的蕭香依舊很是迷茫地看著自己,心中又是一陣絞痛,那種疼痛比他曾受過的任何傷害都要痛,痛的他無法忍受幾乎暈過去。
被壓在身下的白色花朵被他吐出的血水染紅,張楊看著那些紅色即將凋零的花。“為什麼?”一聲怒吼響徹天地!“為什麼?老天為什麼要如此待我?為什麼要我承受兩次愛的傷痛?為什麼?”
張楊說兩次愛的傷痛時,腦海又不自覺地回想起那高樓大廈、鋼鐵水泥的城市中與“她”轟轟烈烈的愛情,可是這些卻在一次車禍中結束,張楊看著自己第一個心愛的女人因為車禍變成了植物人,每天只能承受著心愛女人的冷漠眼神,他為此得了一種怪病,每每看到心愛女人冷漠的眼神都會心痛無比,真正的絞痛。
“都……都……穿……”中間一個字聽不清楚。“……了,這病……還沒好嗎?”張楊自語。
在地上滾了近五分鐘,張楊看到自己手臂上的紅色就快蔓延到身體上了,他只能強忍著心中疼痛很艱難地站了起來。
“張楊,幫我把那朵花采過來。”蕭香似乎無視著那兩尺的黑色怪物,更無視張楊疼痛的表情,只是盯著那怪物頭頂的花看。
“他有毒!”張楊一聲怒吼,心中又是一陣絞痛,鮮血自他口中溢位。
他站了起來,看了看紅色毒素依舊蔓延的右臂,此刻他的整條右臂都沒了知覺。他眼中閃過一絲果斷與決然。用左手從腰間拔出了那把奇異的長劍,那劍名為八尺刃,是他的大哥柳心正送給他的,他一直帶著身邊。
“唰!”劍光一閃,長劍帶著一聲輕鳴離鞘而出,張楊沒有絲毫猶豫一劍向著右臂斬去。
他向來如此,決定了的事就不會再有改變,因為他向來三思而後行。
這一刻,張楊決然的表情喚回了蕭香的真心,她驚恐地看向張楊揮劍自斷手臂,嘴巴張成了一個O型,尖叫了起來。可是一切都晚了,她已無力阻止,所以她只能閉上眼睛。
千均一發之際,“唰!”一道破空聲響,一道似電流光如同一道光束般破風而至,擊在了張楊握劍的左手之上,那道流光中似乎含了一種奇異的力量,被那道流光擊中之後張楊握劍的手瞬間失去了力量,揮出的劍也在這股力量中扭曲了方向,墜落一旁。
“誰?”張楊一聲高喝向著林中望去,同時向著地面看去,一塊石子落在了地上,原來剛才的流光只是一塊石子。
“呵呵。只是中了七彩妖花花毒而已,何必斷臂呢?”輕柔的話語響起,一個面色白淨手持紙扇的青年男子從林中走了出來。之所以說他是男子,是因為他著了一身男裝,張楊心想他若穿女裝,一定很像女人。
那男子細眉鳳眼話語輕柔,就像個娘門一樣,張楊最看不慣這種男人了,因為他認為自己是純爺們。
青年從那七彩妖花旁走過,紙扇在那兩尺不動怪物頭上一敲,那怪物迅速鑽進了土中。只露出頭頂一朵七色彩花。“我叫花滿月,是這座花園的主人。”花滿月說話間一粒藥丸自他手中彈出。“吃了它就沒事了。”
張楊伸手接過那藥丸看了看,接著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
花滿月見張楊如此爽快,生出一絲好感,笑道:“你不怕我下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