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姑且不論。第三代女弟子屈翠華,隨身帶有碧焰陰雷,錯非你姓岳的,誰還能把她害了?”
拏雲手萬松齡眼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小師弟血氣方剛,雙方言語一僵,從誤會結下怨仇,就替崑崙派惹下極大麻煩。連忙上前一步,向古九陽抱拳道:“古道長所說之事,牽連到敝師弟,不知究竟如何發生,道長能否詳示?”
古九陽冷笑道:“萬大俠只要問一問令師弟,便知端的。”
尹稚英站在一旁,早就忍耐不住,接著也冷笑道:“就是殺了碧落宮門人,也沒什麼了不起呀!不過是非曲直,終得說出來讓大家聽聽才對!”
古九陽又是一聲冷哼,回頭向木遵化道:“你就說一遍給們他聽聽。”
無情居士領命之後,向前跨出一步,說道:“屈師妹在宮中年齒最幼,從沒出過海南一步,因年輕好奇,請準了大師傅,(木遵化口中的大師傅乃碧落宮三仙的老大司元虛)隨同南海雁秦康前往辰州。”
尹稚英攔著問道:“這是什麼時候?”
無情居士道:“去年十一月間的事。”
尹稚英披著嘴道:“十一月間,敏哥哥還在九華山哩!纏到他頭上,真是做夢!”
無情居士瞪了她一眼,依舊說道:“當時大師傅還不放心,就特地賜了她一顆碧焰陰雷,作為防身之用。”
尹稚英又道;“碧焰陰雷,碧落真君只煉了九顆,視為至寶,難道這樣輕易賞賜門人?”
無情居士不耐煩的道:“那是三位恩師自己煉的,如果是師祖所傳,那還得了?”接著繼續說道:“秦師弟和屈師妹到了辰州之後,秦師弟因須採購辰砂,便獨自下鄉去了,只留下屈師妹一人,住在客店之中。那知等秦師弟迴轉客店,屈師妹已被人殺害,碧焰陰雷也被人盜去。”
他說到這裡,突然向嶽天敏和尹稚英瞥了一眼,又道:“後來據查當日另有兩個少年書生打扮的人,不!一個是女扮男裝的。也投宿在這家客店之中,第二天一早,就騎馬向西而去!”
尹稚英被他說得臉上一紅,怒道:“你怎知就是我們兩人,有什麼特別記號嗎?”
無情居士點頭道:“記號自然有,那男的騎著一匹其紅似火的赤騮駒,女的所騎,乃是沒有半點雜毛的白馬,兩匹都是千里名駒。”
尹稚英心中一動,迥面向玉面仙狐看去。
騷狐狸也正抿著嘴笑盈盈地望著敏哥哥和自己兩人。
“鬼丫頭,這分明是你和不知那一個野男子在一起?”
尹稚英正在沉吟的當兒。猛聽祝三立問道:“那匹紅馬,可是鬃鬟甚長,全身紅毛旋卷的嗎?”
無情居士從鼻孔中唔了一聲,續道:“秦師弟以屈師妹驟遭慘殺,玆事體大,就以飛鴿向宮中報告。大師傅聞訊極為震怒,立派饒天來,李奎兩人率領了幾名宮下弟子趕到湘西,實地探訪此事,就碰上嶽少俠和尹姑娘正由西路回來,此後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唔!海南的人大批北來,原來是為了調查他們師妹之死!還被人盜走一顆碧焰陰雷。嗯!毒姑婆不是交給自己一顆碧焰陰雷,唆使去炸石姥姥嗎?那,是不是就是屈翠華遺失的那一顆呢?”
尹稚英心中遲疑,正想開口。
玉面仙狐阮嬌嬈卻蓮步細碎,嫋嫋婷婷的走將過來。她衝著嶽天敏眉目傳情,貝齒微露,嫣然一笑。隨又飄了無情居士木遵化一眼,嗲聲嗲氣的道:“唷!虧你們還是碧落宮出來的,連這點小事兒,還纆夾不清!要不是中間牽連誤會到他呀!我才不告訴你們呢!”
她說到“他”字,眼光又像流電似的在嶽天敏臉上一轉。粉臉生春,妖媚透啦!“敏哥哥,這檔事,小妹倒曾經親眼目睹,要不要說出來讓他們聽聽?”
嶽天敏笑道:“阮姑娘當真知道這個中情形,說將出來,能夠把這檔事弄清楚自然是好。”
玉面仙狐眼看這位美少年星目含情,向自己淺笑溫言。心頭一甜,立覺渾身酥酥的,有一股說不出的勁兒,好不舒服!她那雙擠得出水的眼睛,狠命地飄著他,輕輕嗯了一聲。才回頭向古九陽、木遵化笑道:“饒天來帶了李奎、秦康,調查屈姑娘的死因,湊巧嶽公子和尹師姐由貴州回來,於是懷疑他們就是當日在辰州客店中的一男一女,對不對?可是他們並沒騎一紅一白兩匹馬呀!說實在,那天在辰州和屈姑娘住在同一客店,騎馬白的人,就是小妹我。不信,那匹白馬,還在前院……屈姑娘的死因,除了我呀!可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得最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