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浪迎面而來!雙方船隻一來一去,全都運槳如飛,距離自然逐漸接近。三艇快艇上的水手,眼看對方竟敢朝著自己這邊開來。難道瞎了眼連香陣都沒瞧清楚?若要換在平時,早就大聲吆喝過去了。可是今天,船上坐著的是教中長老,怎敢胡亂的叫出聲來?水手們心中暗暗冷哼,也好!讓你們瞎了眼的龜兒子自己找晦氣罷!不多一會駛來的快艇,越湊越近了,原來船頭上還直挺挺跪著一個漢子。
這時忽然雙手高舉,口中叫道:“壇下弟子馬子安,奉總柁主之命,有緊急要事叩見長老!”
向老爹沒等獨孤長老吩咐,早已立起身來走出船頭。
心中卻十分嘀咕,總柁主閔長慶為人幹練沉穩,壇中大小事兒全由他一人作主,自己早已不再預聞。這會卻派馬子安急匆匆的趕來,難道總壇出了什麼重大事故?
“子安,你過來再說!”
水手們趕緊勾住來船,馬子安站起身子,來不及等水手放下跳板,急匆匆的腳尖一點,向這邊船上蹤來。身子站穩,一眼瞧到獨孤長老,正含笑望著自己。
心頭一急,趕緊跪了下去,口中說道:“弟子馬子安,叩見兩位長老。”
獨孤長老擺手,道:“子安,你先見過這位烏蒙老前輩和萬大俠、祝大俠、褚老鏢頭!”
馬子安偷眼一瞧,艙內除了兩位長老之外。還踞生著一位身材高大,頭如笆斗,絡腮鬍子的黑袍老人。和拏雲手萬松齡、祝三立、褚老鏢頭等人。
自己一時心急,怎的沒瞧清楚,不禁臉上一紅!
什麼!烏蒙老前輩,難道這絡腮鬍子的黑袍老人就是善養各種毒物,名震江湖的烏蒙派掌門人烏蒙老怪?
他這時無暇多想,連忙站起身來,再次要向烏蒙老怪跪下行禮。
烏蒙老怪一聲“哈哈”!左臂微抬,口中說道:“馬舵主不必多禮,你兼程趕來,想必有甚要事,向你們老長老請示,還是請便罷!”
說也奇怪,烏蒙老怪這微一抬腕,馬子安一個身子好像被什麼東西託了起來,再也跪不下去。心頭這份震驚,簡直無法形容。只得向在座諸人,行了常禮,然後向獨孤長老躬身說道:“弟子奉總柁主之命,向長老稟報,海南碧落宮的古九陽派人下書,說三日之內當親來君山,把以前一段過節,作個了斷……”
向老爹不待馬子安說完,臉色倏變,怒道:“什麼?古九陽約我們三日之內,在君山了斷過節?碧落宮不是發了一份請柬來,約咱們去參加一月後的碧落大會嗎?老雜毛居然如此不顧江湖過節?”
馬子安不敢作聲,迅速的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雙手遞上。口中說道:“這是古九陽的來信,恭請兩位長老過目。”
獨孤長老手捋長髯,接過信封,抽出信紙,只見上面寫道:“書奉排教獨孤長老,向長老賜鑑:月前湘西之行,實為古九陽奉命調查宮下三代弟子,迭在貴境內無故死傷。不期前因未獲石出,復與貴教發生衝突,致雙方嫌怨,勢成冰炭。玆者,本宮真君,鋻於泰山論劍,迄今垂三十年,此會久曠,特訂一月之後,廣約武林同道,藉作碧落之敘。古九陽以貴教過節,倘未了斷,特請準真君,重赴君山,藉在會前,先作小結,三日之內,古九陽當專程領教。敬泐不一。”
古九陽頓首
獨孤長老看完之後,隨手遞給向老爹,微哂著道:“碧落宮出此一著,為的是想在碧落大會之前,先把我排數個別擊破。免得咱們佔了南北交通要道的地理之便,先和各門各派有了連絡,大家一致對付他們呢!”他說到這裡,回頭問道:“子安,這封信是什麼時候送來的?”
馬子安垂手答道:“稟告老長老,這封信是今天清晨,在總壇大廳上發現的,總舵主看了之後,就吩咐弟子兼程趕來。”
“沒有人瞧見送信的人?”
“沒有。”
“碧落宮當真視咱們排教無人?”
獨孤長老憤憤的說了一聲。
孥雲手萬松齡和獨孤長老向老爹感情深厚,這時介面道:“向老哥,古九陽信上說些什麼?”
向老爹把信遞了過去。
烏蒙老怪銅鈴似的眼睛一轉,打了個哈哈道:“古九陽!他是碧落真君的嫡傳弟子,碧落三仙中人物?這敢情巧!咱們沒上碧落宮之前先會會他門下弟子也妤,究竟海南碧落宮出來的有多少道行?”
祝三立和褚老鏢頭也同聲附和著道:“長老!烏蒙山主說得不錯!這回咱們得先給他一個下馬威才對。”
四艘快艇,運槳如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