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向後平飛出去三丈來遠。
這本世電光火石的一瞬,心念動作,間不容髮,嶽天敏縱然見機得快,已經遲了半步,左肩上似被掃著了些,只覺微微一麻,鼻中嗅到一股腐屍之氣,令人作嘔,全身陡然打了一個寒噤。
雙腳才一落地,猛聽耳邊有人說了聲:“年輕人,還不快走!”
聲才入耳,右臂似已被人握住,身形驟起。
“我當是誰?老酒鬼你也來插手多事?”枯木和尚憤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老禿驢,失陪!失陪!”一個蒼老而熟悉的聲音,搖曳長空,自己兩腳,虛飄飄的足不沾地,掣電御風,向前疾馳。
眼看山岡起伏,像流水般滑過,兩耳呼呼有聲,這種“躡空虛步”的功夫,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大約過了一刻多時辰,腳下已逐漸緩慢下來。嶽天敏回頭一瞧,那拉著自己急奔的是個酒氣醺醺的矮小老頭,看他腰繫酒葫蘆,手執旱菸管,不是自己初出門時,在船上戲弄船老大的髒老頭是誰?
據二師兄說:他老人家和自己師傅同輩,是目前江湖上碩果僅存的有數高手,大家因他遊戲風塵,不拘形跡,亦莊亦諧,亦酒亦仙,就叫以醉仙翁……嶽天敏正在沉思。
“年輕人,到地頭啦!你在想什麼鬼心思?難道要我老人家拖著你跑一輩子?一個晚上沒酒喝了,我早已骨軟筋酥,全身使不上勁,那裡還跑得動?”醉仙翁一面說話,左手向前一摔。
嶽天敏冷不防一個踉蹌,向前衝出了兩三步,才算站住。趕緊上前一步,倒身便拜,口中說道:“晚輩幸蒙老前輩……”
醉仙翁旱菸管向空亂揮,勃然怒道:“老前輩,老前輩,你乾脆叫我老不死!老酒鬼好啦!你這樣子,不要折煞我嗎?”
嶽天敏心中一愣,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惹他發起怒來,一時跪在那裡發愣。
醉仙翁越看越生氣,朝著嶽天敏也噗的跪了下去,口中叫道:“你跪著不肯起來,想是要拜死我,現在我拜你好了。我老人家沒有酒喝,正沒有好氣,你還來逼死我?”
嶽天敏這才想起他平生最討厭人家磕頭跪拜,自己一時大意,才惹他生了大氣。
慌忙站起身來,陪笑說道:“老前輩……你老人家酒喝完了,這裡離小鎮不遠,晚輩這就陪你老人家前去喝酒。”
醉仙翁一聽,忽然轉怒為喜道:“你早說請我喝酒,我老人家也不會生這末大氣,這陣子豈不白耽誤了時間,快走!過足了癮,我老人還有話問你呢!”
嶽天敏見他轉怒為喜得這麼快,心中暗暗好笑,這老人家脾氣恁地古怪,那知他這略一沉思,醉仙翁梯梯他他的已經跑出老遠。
嶽天敏不敢擔擱,連忙跟了下去,才轉出山腰,醉仙翁已經跑得不知去向。
卻見山腳一塊平地上,刀影翻騰,金鐵交擊,有四個人正在捉對廝殺,旁邊還站著四人,手握兵刃目注戰場。
不由加緊腳步,向前奔去。那旁觀的一老三少,一見山有人下來,早就注了意,這時大家距離漸近,其中兩個青年,飛也似的迎了上來,口中叫道:“原來嶽兄你也來了?”
嶽天敏一看竟是褚家麒褚家麟兄弟兩人,不由喜道:“小弟正為追尋你們來的,不想反趕到前面來了。”
戰場中突然有兩個人跳出圈子,也齊聲叫道:“嶽兄,你果然下山來了!”說著直奔過來,卻是惲氏兄弟。
嶽天敏見在這裡碰上褶老莊主,心中大喜,一面介紹惲氏兄弟,和大家見面。
褚老莊主也替兩個壯漢向嶽天敏等三人介絽,才知和惲氏兄弟動手的兩人,一叫神彈子範澍祥,一叫二郎神徐繩武,乃是黑龍幫的兩位香主,大家握手言歡,各自說了許多仰慕和道歉的話。
原來褚老莊主一行,由石臼湖出發,又在開封分局子裡多耽擱了兩天,才上山來,因大家都不知大雄寺的走法,到了山腳,卻巧看到山上有人下來,二郎神就上前問路。
那下山來的正是惲氏兄弟,一肚子怒火,沒處發洩,見有人問起大雄寺,自然沒有好言對付,雙方一言不合,就動起手來,閒言表過。
褚老莊主問起嶽天敏怎地也來了太行山?
嶽天敏把自己去褚家潭和石臼湖的經過,大概說了一遍,一面指著惲氏兄弟笑道:“小侄和兩位惲兄,今天如果沒有高人相救,差點把性命送在太行山了。”
惲奇介面問道:“對了!昨晚小弟被囚的石室,鐵門突然開啟,當時有一個蒼老聲音叫我們快走,今天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