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退了回去。不由臉上一紅,接過書信,回身向涵真子呈上。
涵真子抽出信箋,略一過目,不由雙眉微皺,向霍文風和莫寒波望了一眼,道:“兩位居士,名聞江湖,幸會之至,五師妹崑崙一別,瞬已三十年了,不想她逞強好勝,依然如故,妄想創立宗派,稱雄武林,不惜掀起江湖殺孽,實是罪過。既然託兩位前來下書,當三年之內,前去找她。不過,貧道也想拜託兩立帶個口信,多行不義,必自斃,孽海無邊,回頭是岸,善哉,善哉!”
涵真子話未說完,只聽一聲銀鈴般的嬌,聲方入耳。那個玄衣道姑,不知使用什麼身法,閃至涵真子面前,美目流盼的道:“啊喲!道長好大的口氣,難道天下除了你崑崙派,是唯一的名門正教,其他的都是邪說異端了,今天我到要瞧瞧名門正派的掌門人,到底有多大道行?”
金花劍莫寒波軟語如珠,媚眼盈盈,話未說完,猛的金光一閃,金花倏湧,她的動作快得出奇。
右肩上的金花劍,好像自動飛出,已經了到了纖纖玉掌之中,劍尖上吐出一朵朵金花,挾著絲絲風聲,直逼到涵真子胸前。
涵真子在劍術上浸淫數十年,見她如此迅捷,也不覺吃了一驚,連忙運起功力,袍袖一揮,一股勁風,隨著卷出,直拂劍尖,他數十年修為,內力深厚,這一揮少說也在六七百斤之上。
莫寒波輕笑連聲,嬌軀微扭,居然輕巧的化解開去。涵真子眼看自己擘出的掌力,輕易被對方躲開,此種造詣,未可輕視。這時他身邊早已躍出兩個中年道士,手挽長劍,敵住對方。
三個人在大廳上動起手來。莫塞波劍湧金花,好像漫不經意的隨手亂劃,卻把兩個道士凌厲的劍勢封在離身三尺之外。
只見她向站在涵真子身後的另兩個道士,玉手連招,嬌聲的道:“你們兩個傻道士,怎麼老站在人後面,還不併肩子上?當真要你們兩位師兄弟丟臉不成?”
站著的兩名年青道士,見她指名嘲笑,臉上一紅,只好也提著長劍,加入戰團。四人聯手,威力頓增,剎那間,寒芒電掣,疾若雷奔,四柄長劍矯若遊龍,把“少清劍法”的絕招,連綿使出。
劍光化作了一片銀色薄霧,又像一個圓形的晶球,四條人影,如星丸跳躍,清晰可見,劍鋒所及,寒氣砭人。
劍圈縮小了一團,銀色薄霧,逐漸加濃,中間爆出千萬朵金花,滿空灑落,煞是好看!
“少清劍法,見面不如聞名,噢!這不是空隙嗎?”
劍光中響起了金花劍莫寒波嬌滴滴的聲音。“嗆啷”!四個道士中,有一個的長劍被震脫了。三個道士眼看同伴長劍脫手,心中一急,三柄長劍同時遞到,以圖挽救。
嶽天敏從莫寒波一上場,就注意了她,這時一見三個道士的三柄長劍,成了一路,暗叫一聲“要糟”!
果然,莫寒波嬌叱著“撒手”!銀鈴般的聲音剛起,三柄長劍,有如三條銀蛇,閃電般向廳外射出。
“你也撒手!”聲音起自大廳的角落上,雖然並非暴喝,卻清晰入耳,字字有力!
莫寒波一劍磕飛三柄長劍,正想開口,猛聽“你也撒手”!聲才入耳,冷不妨突覺手中一震,一股又細又急的勁力,已然襲到。金花劍化作一道金虹,跟在三條銀蛇的後面,首尾相銜,魚貫而出。
“回來!”大廳角落上,又發出了命令。說也奇怪,那三條銀蛇,一道金虹,這時已經飛出廳外,恰似生了耳朵,突然掉轉頭來,凌空飛回。
這兩聲突如其來的口令,使大家不約而同的回過頭去。只見四柄長劍,一齊落到大廳右角上的一個少年書生的手裡。可是這個少年書生,兩方的人誰都認不得。
只見他笑吟吟的踱了過來,一面將三柄劍還給了站在身邊的道士,一手捧著金花劍,向莫寒波含笑為禮道:“莫女俠劍術高明,在下非常欽佩,方才女俠所說‘少清劍法’見面不如聞名,不錯!‘少清劍法’在崑崙派中,並不算最高深的劍法,但和女俠你所使的劍法,也並不見得會有遜色,這就是要使劍的人的功力如何而定,莫女俠如果不信,在下願以‘少清劍法’,向你討教幾招。”
嶽天敏此言一出,崑崙派掌門人涵真子,也大感意外。只因適才出手四人,乃是五弟子因白,六弟子因浮,十一弟子因通,十二弟子因塵,這四人少說也跟隨自己在十年以上,對“少清劍法”,已得神髓。
這面前的少年書生,居然說他這功力不夠,他自己還要以本門的“少清劍法”,向金花劍莫寒波挑戰,真是莫測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