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夢現身了,今天他也換了一身淡紫鑲金的長袍,一向穿白衣的他今日這一換裝,頓有尊貴逼人之感。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起身行禮,不管各派對他觀感如何,畢竟他現在已是真正的江湖之主,號令天下了。雲淳看著自己的愛子更是悲喜交加。
觀禮時間到了,頭戴紅巾的南宮婉兒被丫頭攙扶著走出和龍文天相對而立。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司儀的聲音迴盪在殿中了 。
禮成後,龍文天用紅帶引領著南宮婉兒走進了洞房。當他再出來時,已經開席了,只聽歡笑聲此起彼伏,可真是熱鬧。他剛一露面,天龍鷹使們立刻把他包圍起來,使勁地勸酒。他好不容易才脫身出去,便端著酒杯走向了七大世家的席位。
來到南宮飛虹身前,他恭敬地雙手托杯,深施一禮:“南宮前輩,不,岳父大人在上,文天在這裡給您謝罪了,以往文天若有任何不是,還望您看在婉兒面上,大人大量恕過了吧!”
南宮飛虹緊緊地盯住他,心裡何嘗沒有遺憾?如此的人才,他若不是龍文天,自己會如何欣喜得此佳婿呀,哎,只可惜……他默默地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龍文天知道凡事不可操之過急,便退去向其它桌敬酒 ,當然,他第二個去的是雲門谷的席位:“雲老谷主,您別介意少爺的態度,其實他的心裡很苦!”雲淳點點頭,表示明白。一輪酒下來,龍文天也確實有了醉意。於是,雲天夢讓下人把他送去了文炫樓。
酒過三旬,天也漸漸暗了。於是,外面響起了禮炮聲,眾賓客被天空中絢麗多彩的煙花吸引,都放下酒杯出去觀賞了。
誰想就在最為歡欣鼓舞的時候,龍七氣急敗壞地跑到雲天夢身邊,他原本是去鬧洞房的,望著龍七悲憤的面孔,雲天夢心裡一跳:“怎麼回事?”
“少爺!”龍七抓住他的胳膊,“文哥,文哥他剛喝了交杯酒,就……就……暈倒過去,氣……息全無了。”
雲天夢就在瞬間手腳全變得冰冷了,怎麼可能?洞房是他天龍會所設,怎麼會發生這等事?他從沒如此的僵硬過,文天,文天,你真的會……鼓樂聲不知什麼時候已自動停止了,眾賓客都愕然不明所以地望著臉色蒼白的雲天夢。
雲天夢緩緩地扭回頭,看著南宮飛虹的眼中有著多少冷冽:“南宮飛虹,文天若有意外,我讓你整個南宮世家來償命,走!”
雲天夢這一走,殿內人立刻變得惶亂不安了,發生了什麼事?南宮慶卻一臉不可思議,難道,婉兒竟在他南宮家還沒離開龍城就已下手了嗎?她這不是想玉石俱焚嗎?
一進文炫樓,樓內的龍三、龍四等就已迎出,他們個個面帶悲痛,雲天夢也顧不得讓他們免禮,急步走進原本該喜氣洋洋的洞房,而如今的新娘南宮婉兒卻趴在床頭哀哀地哭泣。雲天夢怒上心來,右手一抬就把南宮婉兒推到一邊,他也不理會她,低頭看著沈睡不醒的龍文天。文天的面容很平靜,但眉宇間卻露出了那種濃濃的死亡氣息,他好像真的已魂落天外了 。
雲天夢心痛欲碎,他抓住龍文天的肩膀,但後者的頭卻無力地向後垂著:“文天,文天,我是雲天夢,快醒來回我問話!”可是,無論雲天夢怎麼呼喚他,他還是緊閉著雙目,旁邊的龍七緊緊抓住床稜,手指都陷了進去:“少爺,沒用的,他現在的身體連真氣也無法輸入!”他的聲音無可抑制的顫抖著。
怔怔地看住文天了無生氣的面孔,雲天夢心一直往下沈,文天,難道我回來了,你卻又要去了嗎?龍七猛地揪住南宮婉兒,淚光閃動中他嘶喊著:“文哥怎麼了?你是怎麼害的他?是不是酒裡放了什麼?”
第 50 章
這時,憐兒卻從門外跑了進來,她忙扯開龍十,救出已痛得麻木的南宮婉兒:“絕對不是婉兒姐姐,她不會害文哥的。”
“不,是我!”南宮婉兒狂亂地喊,“是我害了他,若我們不成親,他就不會有事的。”話說著,忽然她拔下手中的戒指,不知怎麼略一旋動,就有一根針尖透出,她猛地用它刺向自己咽喉。龍武天眼急手快,迅捷地抓住她拿戒指的手,略一用力,那戒指已松落在地,龍武天拿起一看,面色登時變了:好陰狠的利器! 南宮婉兒見他奪走戒指,手又伸向自己腰帶,這次是龍四他搶先一步,撤下她的腰帶,只用手輕輕一扣,就有一陣綠芝射出,直襲對面牆壁,根根沒入。而且牆孔處冒出幾縷白煙,眾人再次色變。
可南宮婉兒非但不怕,反悲笑了起來:“我身上有暗器十四種,毒藥十八種,種種致命,全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