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像被投上了一縷陽光,立刻變得明亮欣悅,他快步走了出來:“為什麼才回來?一定在路上貪玩了。”
憐兒放下手上的竹籃,一把就抱住了雲天夢的腰:“憐兒才沒有呢,我就怕你等急了,山上的小猴子跟我打招呼,我都沒有理呢。”
颳了憐兒鼻頭一下,雲天夢笑得很是愉快:“這還差不多。”
“雲哥哥,你餓了吧?我這就給你做飯去。”憐兒和雲天夢手拉手走到廚房,憐兒開始倒水活面,嗯,看那利落的動作還真有家庭小主婦的模樣呢。
一直插不上手的雲天夢這時不甘在一旁傻站著,他也挽起袖子:“我幫你吧。”憐兒趕忙把他的手拍回去:“不要你幫,你總是越幫越亂的。”這話很有點兒當家的派頭。
雲天夢無奈地收回手:“憐兒,午飯吃什麼呀?”
憐兒頭也沒抬:“我還沒想好呢!”
“什麼?”雲天夢詫異地看著憐兒手下快揉好的麵糰,“那你揉麵做什麼呀?”
憐兒甩了甩手,揉麵團還真夠累的,然後抹了抹額上的汗珠兒。得!她手上的面和臉上的汗溶和一起形成了一幅怪異的“圖案”:“等我揉完面了,再想用它來做什麼?”
雲天夢搖頭,帶著一臉無奈和寵愛的笑走過去,用衣袖替憐兒擦去臉上的面泥,“哪有你這樣做飯的,為什麼不事先想好呢?”
“我想不出來嗎?”憐兒攤攤手。
雲天夢看著她,然後把她抱進懷中,溫柔地撫著憐兒的秀髮,他的神情有絲感傷:“憐兒,真的難為你了!”仰起頭,憐兒可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滿,“這才有意思呢!對了,雲哥哥你想吃什麼呢?”
嗯?雲天夢用下巴頂著憐兒的頭頂:“隨便你,只要你別再做麵條了,那種‘東西’還是別吃第二次為妙。”憐兒做的麵條難以下嚥的程度可以說讓雲天夢畢生難忘,並且偷偷起了個名字,麵條不叫麵條,而是叫“面棍”。
“那就做烙餅吃,好不好?”
雲天夢無所謂地點點頭,“烙餅”聽起來很不錯,只希望憐兒不要把它做成“鐵餅”才是。既然決定了下一步的“作戰計劃”,憐兒開始“大刀闊斧”地幹起來,雲天夢就在旁邊替她“搖旗吶喊”。
“雲哥哥,拿油來!”
“是,給你。”
“蔥花!”
“這兒!”
“鏟子!”
“給。”
“……”
把鍋蓋蓋上後,憐兒終於鬆了口氣,雲天夢有些不放心地問:“憐兒,你確定這樣就行了嗎?”
“當然,一會兒就熟了,你等著吧。”憐兒可是深具信心。
“那我們吃什麼菜呢?”雲天夢眼睛一直盯住餅鍋,他如此小心翼翼自是怕一會兒烙餅變黑餅。
“菜?還吃菜嗎?”憐兒疑惑了。
雲天夢愕然轉向她:“你不會是想讓我光吃這毫無滋味的麵餅吧?”那他可不幹。
“好吧!”憐兒妥協了,“我再給你炒盤菜,真麻煩呀,你!”
就在雲天夢倍感無辜時,一個大嗓門傳了進來:“夢先生,憐兒姑娘,你們在嗎?”
憐兒走出門口,迎上一個農村婦女:“李大嫂,是你呀?”
李大嫂隨憐兒走進門,直接來到桌子旁,把胳膊上的挎籃蓋掀開,端出一大盤熱騰騰的包子:“來!夢先生,憐兒姑娘,這是新揭鍋的菜餡包子,我特地給你們送來的。”
憐兒連忙推辭:“李大嫂,我們已經快做好飯了。”
雲天夢神色一喜,暗暗扯了憐兒:“李大嫂,真謝謝你,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客氣了。”他自然要抓住機會,憐兒的飯能不能吃還未可知,他可不想做沒把握的事。
李大嫂面貌雖粗豪,心思卻細,聞言立刻笑了:“憐兒,你就別為難夢先生了,我聽小虎子說了,你竟給夢先生做奇奇怪怪的東西。上次小虎子一時嘴饞,偷吃了你做的飯,回去就拉了整天肚子。這樣下去,怎麼了得?我和小牛子他娘都商量好了,輪流給你們送飯來,你就別下廚了。”
憐兒不服地說:“我做的飯哪有那麼差?”
雲天夢一聽可說是喜上眉梢:“李大嫂,謝謝你們了!”
“哎!”李大嫂爽朗地說,“是我們上輩子燒了高香,才盼來了先生這樣的讀書人。還有憐兒姑娘,遠近誰不知道您呀,治好了多少人的病。我們做的這點事,算什麼呢?”原來憐兒自從來到這裡後便為附近人診病,並親自採藥配藥而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