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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玉嫣姐姐說替我向雲哥哥解釋,現在還沒回來,我實在不能再等了,我要進去!”
憐兒伸手剛要推開房門,門竟然由裡面被人開啟了,雲天夢披著他的外衫站在門口。一見到憐兒,他的眼中迅速地閃過一絲無措和慌亂,但很快就鎮定下來,他抿了抿唇,扯了扯衣襟:“我……”但下面的話他卻不知該怎麼說?
憐兒當然也看見了他,並且眼神掠過他落向了裡屋床頭——玉嫣正忙亂地在穿著自己的衣服,她什麼都明白了,畢竟她已不是從前不解情事的小丫頭,可她寧願自己什麼都不懂,就不會有如今恍如撕心的痛楚。
雲天夢暗一咬牙,像逃命一樣地急步而去,隨後的龍四、龍七愣了愣,趕忙追上去,龍七更是著急:“少爺,你怎麼不向憐兒解釋,就這麼走了,她會怎麼想?”
雲天夢黯黯地搖頭:“現在我怎麼解釋?該死的,怎麼會弄成這樣,龍七你快去看著憐兒,千萬別讓她有意外!“
龍七領命回去,而憐兒還在門口發愣,玉嫣卻走到她身前,淚眼盈盈地跪下:“姑娘,不要怪少爺,他昨晚喝醉了……是我不好!”
憐兒怔怔退了幾步,小手兒緊緊地握住,她該怎麼辦?龍七來到她身後,小心地扶住她:“憐兒,別這樣!”
“七哥!”憐兒終於找到發洩的物件,撲到龍七懷中大哭起來,“七哥,為什麼會這樣?他答應過我,不會再招惹任何女人,可他從來說話不算數。七哥,我該怎麼辦呀,為什麼會是玉嫣呢?”
龍七心痛地一邊替憐兒抹眼淚,一邊拍著她的後背哄著她:“憐兒,別哭!其實也沒什麼,這只是誤會,習慣了就好了!”其實他根本不知說什麼好,所以就順嘴胡說。
但憐兒聽了他的話,卻止住哭聲:“習慣,你……不要!你也是大壞人!”突然,抬起腿來就踢了龍七足踝一下,龍七痛得鬆開手,憐兒卻邊哭邊向外跑去,龍七連忙忍痛追去。
憐兒只知道要跑離這裡,被任路通撞見,任路通忙迎上前想問怎麼回事?卻被憐兒撞了個正著,兩人各自退後幾步,跌在地上,而且一個絹布畫軸從他的袖口裡落下來,散開了一半。憐兒只是無意一瞥,突然就愣住了,邊哭都忘了,任路通趕忙把畫軸捲起,慌亂地塞回袖子,站在那裡,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怪不自在的。
龍七已經追上來了:“小姑奶奶,你可真狠心!”
憐兒突然拽住他胳膊:“七哥,那畫……我要那畫!”
龍七也看任路通收起了一個畫軸,聽憐兒這樣講,立即轉頭:“任伯父,您行行好,把那畫送給憐兒成嗎?明天我送您幾幅吳道子的真跡。”
任路通卻像是龍七要搶他寶貝似的,忙把手背後:“不行,這個絕不能給你!”
龍七一聽!真小氣,撇撇嘴:“憐兒,咱們不要他的,回去我給你……”
“不!我就要那畫,七哥!”憐兒使勁作搖他胳膊,“七哥,那畫上好像是若雨姐姐!”
“什麼?若雨?”龍七一聽,也顧不得客氣了,他一個箭步,上前就扳過任路通胳膊,把畫軸掏出來。任路通急得和他搶,但他根本就夠不到那畫,而龍七已迅速展開畫。於是,他只覺腦中熱血上衝,畫中人正是秋若雨,他朝思暮想的佳人。
龍七愣了半天,才想起什麼,他抓住正在空著急的任路通:“告訴我,若雨在哪兒?她在哪兒?”最後那句話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任路通骨頭快被他抓散了,此時駭怕之極:“你幹什麼?救命呀!”
“爹,龍七,快撒手!”適時,龍四聞聲而來,忙扯開快要發瘋的龍七,而憐兒指著那畫對龍四講:“四哥,若雨姐姐的畫像在任伯父身上,七哥才著急的。”
龍四看著畫像,顯然也很意外:“爹,您怎麼有秋姑娘的畫像?”
任路通老臉一紅:“沒什麼,別人送我的!”
“是誰?”
“說了你也不認識!”任路通有些吱唔其辭。
龍四阻止住要說話的龍七,眼睛一轉,他故意嘆了一口氣:“爹,您知道嗎?畫上的女子是……是我的心上人,是您將來的兒媳婦!您……您可千萬別隱瞞哦!”
任路通一聽,臉一下子發黑了:“雪兒,是真的,秋若雨是你的心上人。”
龍四丟給龍七一個眼色,繼續胡編:“當然,這是江湖中人盡皆知的,若雨在和我成親的前一天被人擄走,我一直在找他,誰想爹……”
任路通突然間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