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趕忙往外走,就在混亂中,憐兒的後背被人拍了下,她連忙轉頭,只見一個濃眉大眼的年青人正在對自己微笑,雖然那笑有些不自然,但憐兒仍是驚喜地要叫起來:“唐……”後面的話被年青人的手捂住了,他衝憐兒“噓”了一聲,示意她別叫,便拉住她的手往一個不被人注意的側門走,憐兒邊走邊回頭看龍七,“唐歌,七哥還在那兒呢!”唐歌是龍五的堂弟,早就和憐兒相識。
唐歌好像慌張得很,“咱們先走,我有話要對你說,不能讓七哥看見。”憐兒沒再說什麼便隨他走出了茶館。只可惜龍七的注意力全在說書人身上,根本沒看到唐歌來而又去,並帶走了憐兒,他抓住張秀才的脖領子把他提了起來:“你給我說清楚,誰是小畜牲……”越說越恨,他猛地扇了張秀才一個耳光。
張秀才的臉立刻紅腫起來,他邊掙扎邊喊:“救命啊,救命啊!”
眾人看他如此狼狽,有好事的便勸說龍七:“這位小哥兒,有話好好說,先放他下來吧!打人可是犯法的。”
龍七根本不理他們,他冷冷地說:“張秀才妖言惑眾,出言侮辱當今天定王,又該如何論罪?只要把他帶到官府,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一聽他的話,眾人立刻驚醒過來,剛才說話的人也趕忙嚇得閉緊嘴。對呀,他們怎麼光顧聽故事,忘了故事中的人根本是真實存在的。而且聽說天定王已經回京,這回完了。再也不敢多想,每個人都三步並做兩步地跑出茶館,生怕小命不保。
張秀才的臉也白了,他冷汗涔涔地說:“這位爺,饒了我吧!以前我不是這樣講,剛才有一個女人把我叫過去,給了我一百兩銀子,讓我這樣說,我本也不肯,但我家裡還有八十老母臥病在床,需要錢買藥才……饒了我這一次,行行好吧!”
龍七一聽,忙問:“什麼樣的女人?”
“很年青,也很漂亮,穿著黃衣服。”
一聽他的描述,龍七隱隱間想到了什麼?可是卻說不清楚,他眼光一轉,突然發現廳內已經一個人也沒有了,憐兒呢?他面色大變,突然就明白了,他丟開張秀才,慌亂地跑到門口四處張望,可哪兒還有憐兒的身影?他頹喪地靠在門框上,怎麼每次弄丟憐兒的都是他,即使少爺不怪罪,他又何顏偷生呀?該死的,我怎麼會中了聲東擊西之計,那個該死的女人!龍七身形突然一震,脫口說:“明玉嫣!”
憐兒隨唐歌走進一個衚衕時在邊走邊問:“唐歌,到底什麼事?你快說呀,七哥待會兒找不到我,一定會著急的。”
唐歌卻默不作聲,他突然使勁用手捶著牆壁,低下頭去,他的肩膀顫動著,似在極力忍耐著,憐兒忙關心地走近他:“唐歌,你怎麼了?”
唐歌抬頭,他臉上滿是痛悔,又帶著幾分無奈:“憐兒,對不起,我真的沒有辦法!”
“你說什麼呢?”憐兒奇怪地問,但這時,一個人影從她身後悄悄落下,一掌便擊中憐兒後背,憐兒悶哼了一聲,昏了過去。唐歌吃了一驚,忙接住憐兒,怒顏向那個女人:“明玉嫣,你說過不傷害她的。”
明玉嫣冷笑一聲:“唐歌,你最好放明白點兒,我願意怎麼做就怎麼做,你現在後悔了,行,你把她帶走吧!不過,明天我就把秋若雨賣到妓院裡去。”
“不!”唐歌慌張地大叫,他痛苦之極地說:“別逼我。”
明玉嫣的口氣立刻緩和了,她似乎很懂得如何控制人:“好了,別難過,我說話算數,只要你聽我的,早晚秋若雨是你的人。現在,我要把憐兒帶走了。”她伸出手,唐歌一陣猶豫,最後不得不把憐兒交給她:“明姑娘,求你高抬貴手,別難為憐兒,她是無辜的。”
明玉嫣笑了:“放心,我不難為她。”哼,難為?對憐兒她怎能僅僅‘難為’一下,那樣豈非太便宜她了。令人意料不到的是明玉嫣竟然把憐兒裝進一個木箱裡,帶進了寧王趙承宇的府邸。而且看她輕車熟路的樣子似是在這兒住了不短的時間。無影迎面走來,明玉嫣立刻親切地叫了聲:“師兄!”原來,無影竟是薛神醫的弟子,本是白蓮教的一員大將,後白蓮教瓦解,他逃到京城,投進了四王子趙承宇的府上。不久前,他才遇到白蓮教的公主明玉嫣,才知道師父已死在白秋傷之手:“明姑娘,箱內裝的是什麼?”
“一個讓人討厭的蠢女人。”
無影沈吟一下:“最好別讓寧王發現了,這樣吧,我給你水牢鑰匙,你把人關在那裡,絕對不會有人發現。”
“太好了!”明玉嫣接過鑰匙,吩咐下人抬著木箱往裡走,而無影自始至終也沒開啟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