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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扶手,兩眼緊緊盯著棋盤,口唇輕微地翕動,不知在自言自語些什麼。

“小林先生怎麼了?”由於此時鏡頭指向的是兩位對局者,故而觀戰室裡的眾人雖然知道王子明已經下了一手棋,但具體下在哪裡卻還不清楚。

“難道黑棋在哪裡造了個劫窩?不對啊,右下角黑棋斷只能算一個劫材,再叫吃白棋已經可以不應了,除此以外沒有和右上角價值相當的地方了,而白棋除了左上角的兩個劫材,左邊的四路衝也可以算一個劫材,黑棋沒道理再找出新的劫材呀。”金炳輝奇怪地說道。

“是啊,左上角的貼下雖然白棋必須得應,但白棋立下後黑棋等於先損三目,這樣就算打贏了劫棋也不夠了。”宮本武雄也說道。正常的方法黑棋無論如何也打不贏這個劫,但非正常的方法就打贏了這個劫,棋卻也是輸定了。

“可是為什麼小林先生會是這樣的反應呢?在我的記憶中,無論局面如何,小林先生似乎還從沒有這樣緊張過。”桑原秀吉問道,抱有同樣看法的人在研究室中絕不在少數。

“還是看看黑棋到底是怎麼走的吧。”鏡頭轉換,滿布黑白雙色棋子的十九路棋盤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啊!”與對局室中的小林芳美一樣,研究室內的人們也是如遭雷擊:

看似普普通通的一步單關跳,此時,卻成了奪命傷人的殺招。

不能說這一手棋有多少地妙味,因為這一手棋只是簡簡單單的跳出。樸實無華,甚至還有一些鬆緩的感覺。

但就是這鬆鬆緩緩的一跳,卻偏偏擊中了白棋有腰眼,讓白棋動癱不得。

由於這一跳,中腹六顆白子向上的聯絡已被隔斷,而如果向下,不論是先擠還是先衝,黑棋都可以強行分斷,此路不通。

中腹向外小尖倒是一法。不過就算黑棋不施強手,只是平平易易地一路壓過去,上方白棋四顆棋子便已順理成章地裝進了黑棋的口袋,假如將右上角的活棋和邊路四子被吃視為轉換的話,那麼白棋損失至少在六目以上。在官子階段,這樣的差距對於超一流棋手來說根本不可能追上,何況白棋消劫將會讓黑棋先手收官,差距只有更大。

就地做活呢?後手一隻眼到還可以,但在左右黑棋地夾擊下,第二隻眼卻是無論如何找不到的。

外逃無路,做活無門,白棋是進退不得,左右為難。

“看來咱們都上了王子明的當了。”金炳輝審視棋局良久,最後搖著頭苦笑道。

“是啊。怪不得他會明知道劫材不夠還敢在角上一毛不拔,原來是早就計算到在打劫過程中肯定能走到中腹的小尖,有此一手,中腹雙方棋子的厚薄立刻便轉變了立場,而咱們卻一直沉迷於右上角地打劫,以為劫贏了棋就贏了。沒承想卻是一葉遮目。不見泰山,丟了西瓜不要,偏偏去揀芝麻。”宮本武雄也是苦笑道:身為超一流棋士,如果意識到中腹厚薄的轉變,那麼發現單關跳的冷招並非難事,問題當時大家的心思全都方在右上角的劫爭上去了。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幾步交換之後,原本處於攻擊地住的中腹六子反而成了對方的狙擊目標。

“唉,這麼說白棋左邊打拔黑棋二路子是敗招了?如果沒這兩手棋的交換,黑棋就得不到尖頂。那樣中間六子就沒有死活問題啦。”宮崎三洋嘆息道,棋局至此,無論大家願不願意,敗局已無法避免。

“倒也不能這麼說。白棋如果不吃掉這顆子,左邊黑棋的大龍就沒有死活的問題,少了這裡地劫材右上角的劫也就無法打贏,打不贏劫棋一樣會輸。所以與其說吃掉邊路子是敗招,倒不如右上角的做劫才是真正的敗因。”桑原秀吉反省道。

“桑原君說的對,右上角一路的扳地確是妙手,可是出動的時機不對,假如先在左上扳住,保證中腹几子安定的話,那麼黑棋也無暇去補角,而是尖衝上邊三路白子,白棋上貼,黑棋擋下,白棋上扳,黑棋下扳渡過,白棋四路長,白棋尖補,這樣黑棋佔據了邊空,而白棋中腹也成空不少,雖說黑棋的實空佔優,但右上角的手段畢竟還是事實存在,如此從全域性來講,勝負還是未知之數。”金炳輝講道。

“啊,這樣說來,豈不是王子明右上角二路小尖的時候就已經在設定圈套,而其真實地目的是在四十餘手之後的一跳!這份心機和計算力也太誇張了吧?!”宮崎三洋難以置難地讚歎道:不同於對殺攻防,那樣的棋再複雜對於職業棋手來說只要有充足地時間,總是能找到解答的辦法,而這四十幾手當中,不僅要將左右兩條大龍的死活搞得一清二楚,而且還要將跳出之後白棋中間的死活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