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鵬對崔世石,宋永柱對宮本武雄,張耀清對曹宰賢,郭興對長谷直一。其中王天元,趙大元,陳海鵬,張耀清對上的韓國四大天王,除了陳海鵬以外其他的三個人無論從實力還是成績上都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加上韓國棋手越是大賽發揮越好的特點,到時肯定的凶多吉少。宋永柱,郭興的對手是日本棋院三羽鳥中的兩位,宋永柱還有一拼之力,郭興可就難了。換句話講,六盤棋中只有陳海鵬和宋永柱的兩盤是難料勝負,其它幾盤都是不能抱太大希望,所以我說運氣好能贏三盤已經是非常樂觀了。”中年人指著雜誌上的表格一條一條地說著。
“韓國棋手真有那麼厲害嗎?”年青人懷疑地問道。
“叫你多多擺擺高手的棋譜你不擺,光知道和那幫臭棋簍子殺大龍,棋越下越臭,見識一點不長!什麼叫韓國棋手真那麼厲害,我問你,去年到今年世界級比賽一共有十三個,其中有十一個都在韓國四大天王手裡,你說,這算不算得上厲害?”中年人戳著年青人的腦袋教訓道。
“行行行,知道他們厲害成了吧。可是為什麼他們就那麼厲害呢?都是兩個肩膀槓個腦袋,差距怎麼就這麼大?”揉著腦袋年青人問道。
“去,你問我,我問誰去!你看我象中國棋院的院長還是世界圍棋聯盟的會長?這種問題是我這種年年過不了初段的業餘棋手回答的了的嗎?”中年人沒好氣地答道。
“哈,馮哥,您不是一直說你是兩段高手,號稱衚衕棋王嗎?搞了半天原來也和我一樣是個白本呀!”年青人大笑起來。
“哼,在我家那條衚衕裡我要說第二有誰敢說第一?你當棋王是誰都敢叫的嗎?至於說兩段高手,你可以去問問老趙,我是不是贏過他一盤,要是他敢說沒有我把頭割下了給你當球踢!”說漏嘴的中年人紅著臉說道。
“呵呵,知道您馮哥厲害好了吧。對了,這次全國晚報杯北京隊的參賽名額定了,怎麼沒有咱們棋社的社長啊?您以前不是說烏鷺社的李成龍走了之後周社長一定就能入選代表隊的嗎?”年青人看中年人有些要急的樣子趕緊改變了話題。
“這兩個月你到東北出差,哪裡知道北京發生了什麼事。告訴你吧,烏鷺社的李成龍是走的,可走了一條狼,來的卻是三隻虎,那個王子明就甭提了,聽說連長風道場的紀長風都不是他的對手,其它人就更沒指望了,就說那兩個小丫頭,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出點頭,聽說還是職業初段,按道理也就相當於業餘四五段吧,誰成想人家是包子有肉不在褶上,看起來嬌滴滴的大姑娘手底下還真有兩下子,三下五除二就把六個想搶參賽名額的高手殺得稀哩嘩啦,連咱們的周社長也給剔了個光頭,害得他一個多星期也不敢到棋社露面,說起來還真是好笑呢。”中年人莞爾道。
“切,她們是職業的,就是贏了周社長也沒什麼可光彩,周社長也太好面子了吧!”年青人不以為然地說道。
“你小子懂什麼!周社長什麼年紀了?四十掛零,人家小姑娘就算從娘肚子裡學棋也比他少上好幾年,便何況周社長從青少隊退下來的時候也是職業三段,你說他面子上能好看嗎?”中年人教訓道。
“可那也是以前了,現在怎麼說周社長也是業餘的,和職業的當然沒法比。”年青人不服地說道。
“簡直是廢話!周社長經營棋社,人家小姑娘也一樣經營棋社,段位證書雖不一樣但同樣是搞棋社的,要做的事大家都一樣,人家又沒多長個腦袋,輸給人家有什麼不服氣的?下棋又不是開年會,資格老的就必需坐主席臺上。當初王一飛第一次參加四城爭霸賽的時候連個業餘初段還不是,不一樣殺得那些市青少隊的兩段三段找不著北,那時有誰說業餘的就比不上職業的了?”中年人質問道。
“嘻嘻,王一飛是誰,那是百年一見的天才,拿他當例子也有點太特殊了吧?”年青人雖然被中年人勢所壓卻還在抵擋著。
“哼,怪不得中國棋手老是輸棋呢,原來連最基層的棋迷都沒點志氣,看來中國圍棋是沒戲了。”中年人誇張地嘆息道。
“好啦,馮哥,中國圍棋有沒有希望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的是再不下車咱們倆就都得遲到了。”年青人笑著站了起來向車門走去,背後的中年人搖了搖頭也起身跟了過去。
第五十二章 聯誼會
所謂代溝大概就是這樣吧,年青人大都喜歡將眼前發生的事簡單化,在給事物定性時習慣於分為黑白兩色,背後隱藏的含義總是拋之腦後不想深思,上了年紀的人則喜歡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遇事是不僅喜歡分析表象,更喜歡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