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時就算補了這個斷情況也未必就好多少,黑棋的頭本來就出來一半了,現在又讓他再多走一步那黑棋就可以搶先搜掉左邊白棋的根,之後只要藉著攻擊這幾個白子黑棋就能搶到全域性制高點,全盤能爭勝負的地方也就沒了,早晚也是輸。”燕北天想了想答道。
“不過棋總還是能繼續下去,說不定還是會有機會的。”廖子明說道,他對燕北天沒有走出最好的招法有點可惜。
“話是如此,但以對方的實力你覺得有多少機會?百分之一怕也到不了吧。”燕北天說道。
“說到底還是那個變招的問題,要是不用那一手棋局還很漫長,弦崩得實在是太緊了。”孔方介面道。
“唉,這也是馬後炮了,咱們研究了那麼長時間都沒有發現還有這種變化又怎麼可能臨陣放棄。黑棋的行棋次序太巧妙了,在那個局面下就算我感到不對了也沒機會去糾正,在這麼短的時間就破了這一招除了說對手太強了也沒什麼可多說的。
“難道說白棋走錯了一招之後就再也沒機會了?”孔方自言自語似地說道。
“也許有吧,不過我是想不出來了。”燕北天搖搖頭說道。
“好啦,到大廳去吧,小王在那邊等著呢,問問他說不定會有答案的。”趙長亭建議道。
“也是,這種地方下棋的人會想得最清楚。”管平也說道,他很想早點認識這位意外的高手。
“王大哥,你怎麼這麼③üww。сōm快就把棋下完了,我這兒剛剛講到興頭上棋就結束了,你是不是故意的?”剛一見面李紫芸就不顧還有兩三百的觀眾就大聲叫道。
“呵呵,白棋走得太強,我要是不想出辦法來吃虧的就是我了。難道你是想看我輸棋?”王子明反問道。
“嘿,誰說的!你怎麼這麼亂聯絡!我是說你棋下得這麼③üww。сōm快,整盤棋連一個小時都沒用了,在這兒坐著的都是交了錢的,現在屁股還沒坐熱棋就完了,你這不是讓人說我們心太黑了嗎?”李紫芸不依不饒地說道。
“道理原來還可以這麼講啊!今天我可是真長見識了。”王子明無奈地回應著。
“王大哥,別明她胡說八道。你這盤棋下得真漂亮,說實話,在白棋走出變招的時候我們一直都在為你擔心呢。這招棋我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是不是見過這步棋?”李紫茵打斷了胡攪蠻纏的妹妹問道。
“沒見過,最少《定式大辭典》裡沒有收錄過。”《定式大辭典》是中國棋院編著的,收錄了古今中外的各種定式上萬個,是世界上最權威的定式類辭典。
“那你當時怎麼想的,有沒有擔心一下子就把棋走壞了?”李紫茵繼續問道。
“沒想那些,前邊的走法都很正常,黑棋沒理由一下子就不行了。而且白棋的招法雖兇但就棋局而言顯得有點急了,實戰的走法就說明了這點。而且,白棋逼得太緊,假如說我脫先搶佔大場放手讓白棋來吃說不定白棋反而更不好辦。”王子明的回答讓剛剛走下樓梯的燕北天幾人大吃一驚。
“真的嗎?黑棋這麼薄你就不怕被全吃掉嗎?”李紫芸懷疑地問道。
“的確黑棋很薄,但問題是白棋也並不厚呀。這所以說這步棋急了些就是因為白棋的準備工作還沒做好,如果黑棋真的急於做活或是逃出的確白棋可以藉機佔取便宜,但黑棋先不走就放白棋來攻白棋又能怎樣?現在黑棋還很輕,攻得急了完全可以棄子轉身,攻得緩了黑棋就地做活,因為外邊已經搶了一手,白棋形成的外勢被限制住了沒法發揮,所以可以說白棋的這一招是區域性的強手,全域性的緩招。”王子明在掛盤上擺著幾個變化說道。
“老三啊,看來咱們還真是幼稚,沒想到咱們辛苦研究了半天的東西人家用最簡單的辦法就可以給破了,咱們都是鑽了牛角尖了。”廖子明苦笑道對燕北天說道。
“都說當局者迷,沒想到這麼緊張的棋勢下他還能這麼冷靜,讓人欽佩呀。”燕北天也是點頭同意道。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說這招棋是不成立的?”李紫茵吃驚地問道。
“那倒不是,這招棋還是很有思想性的,如果之前白棋在外邊多跳一手做下準備黑棋可能就不那麼好應付了。”王子明答道。
“真的嗎?黑棋真的先跳了一手怎麼辦?”
“呵呵,要是真的先跳了那一手雖然我不知道白棋會走這一招,但不可能不知道他的目標是這塊棋,只要自補一下就可以了。雖然那裡讓白棋給壓在三路,但因為中間厚可以限制白棋勢力的發揮所以全域性還是均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