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失追回來。
“白棋很苦吧?”川本六段說出自己的觀點。
中腹出頭的路已被封鎖,左上角的聯絡也被隔斷,右上黑棋雖說還存在斷點,但再怎麼薄也是一道牆,現在斷上去是不可能成立的,很明顯,白棋已經處在對方大包圍圈之下。
“對,如果不能很好地處理這塊棋,一旦讓黑棋騰出手來補強下方模樣,白棋實空便要落後了。”草草點了一下目數,宮崎五段判斷道。
通常認為‘一方空難贏棋’指的是單靠圍一塊大空很難和對方几處小空的總和相抗衡,但那所說的只是通常而言,假若這塊空真的很大,大到別人散空的總和也比不上時,該贏還是贏。
“會不會搭出做戰?”川本六段提議道。
“從棋形上看好像只能如此,不過黑棋應該很歡迎這樣的戰鬥。”小林芳美擺出一個扳斷的變化答道,黑棋現在的棋子大都處在外線,戰鬥起來自……是更容易發揮作用。
“這麼說剛才的託角可以被認為是過份吧?”川本六段有些期待地問道,如果天殺星認為這個地方黑棋可戰。那麼就是一定可戰。反過來說。造成這種情況地託角當然也就是有問題地一手題了。
“我地棋長於攻而弱於守,要是我來下白棋當初根本就想不到去掏角,現在當然也就不知道該怎麼接著下了。不過這位中國棋手既然敢掏角,想必事先便有所準備,咱們還是等這個地方告一段落之後再做結論吧。”小林芳美笑了笑說道。雖說他也認為現在形勢黑棋佔據了主動,但心中總有一種不是很塌實的感覺,因為在他自己的圍棋生涯中。明明看似佔優實際上卻是已經落後時候不是沒有過,猶其在對付象王一飛那樣擅長製造錯覺的高手面前更是如此,所以面對於類似的局面也就不敢輕易發表看法了。
白棋很快就給出了答案,三路拆一,就地生根。
“真是好脾氣,居然這麼老實。”宮崎五段嘆道,大家之所以都傾向於選擇向中腹單關跳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討厭這種外與內的交換。而從棋譜傳過來的速度看,這一手棋是王子明早就準備好地,故此宮崎五段才有此一說。
“呵呵,脾氣真地很好嗎?依我看是很陰險吧。”仔細地頂著棋盤端詳半晌。小林芳美笑著問道。
“是嗎?這手棋不就是為了做活嗎?可就算拆一區域性也未完全安定,而且讓黑棋立下去之後連角上的官子也受到了影響,邊和角成了兄弟打架之勢,怎麼看怎麼象是損招呀?”宮崎五段反問道。
“真的嗎?你覺得黑棋敢立下去嗎?”小林芳美提示著年輕棋手。真正的高手是不會光只盯著別人而不想著自己,象他這樣長於攻擊的棋手無論對對手的弱點和自己地弱點都是極為敏感,絕對不會原意打無把握之仗。
聽到前輩的提示,幾位年輕棋手開始開始在棋盤上分成兩派演變起黑棋立下會產生的變化。
“噢,原來真的是不行。”一番激烈的討論之後,川本六段總結道。
由於白棋的三路拆一,這幾顆棋子強了不少。假如黑棋立下去,那麼經過這個交換之後白棋再從中腹搭出,左上黑棋便也處在對方的攻擊中,而這塊棋一旦也存在不安全因素,中間白棋的治孤便輕鬆地很了。
“看似單純做活,實質上是在瞄著對方的弱點,果然是非常陰險。”點了點頭宮崎五段心悅誠服地說道,超一流棋手就是超一流棋手,對棋局的感覺實在是太敏銳了,看來自……己的修煉還差得很遠呀。
“黑棋大概會補強外邊吧,只要堅持整體攻擊從外包圍,早晚白棋都得利用二路尖的先手做活,那樣邊角還是不能兩全,主動權仍然在黑棋手中。”川本六段在確認此時發起強攻風臉很大之後提出瞭解決方案,不管怎樣,只要能搶到先手擴張下邊,黑棋全域性領先是肯定的。
“桑原君不會上當吧?”宮崎五段有些擔心地說道,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通常情況下,在對大局的把握上旁觀者比對弈者更要冷靜,但現在連他這個旁者都忍不住想要立下去發起強攻,那麼棋風比自已更要好戰地桑原秀吉不是會更危 3ǔωω。cōm險嗎?
“應該不會。比賽前我已經提醒他不要貪圖小利,在沒有實足的把握時儘量避免一戰定勝負的情況,而且現在的局勢黑棋並不落後,沒有孤注一擲的必要,想必桑原君不會把弦崩得過緊的。”小林芳美說道,盡人事聽天命,現在的一切只能靠桑原秀吉自己來把握了。
十分鐘之後,新的棋譜傳出,算到擺在棋盤上的那顆黑子研究室裡的人終於長長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