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對於右下角的黑勢,咱們原先估算得太樂觀了。地確,相對於邊上的三顆白子,這塊黑棋算得上是很厚實,但假如照川本君的想法點在二路搜根,白棋就地作活非常困難,但此時他要轉身從中腹飛入你怎麼應對?從中間分斷是不可能的,白子只要和右邊三子聯絡上,那麼就會和右下黑棋形成對攻,藉著收氣,作活是不用費吹灰之力;而不讓它和三顆子連上,那麼這顆白子只要往右邊黑空裡鑽就是了,白棋的損失不過是右下角的一個仙鶴大伸腿八目,而中腹黑棋的損失二十目也打擋不住,淨虧四目以上,所以這種攻擊方法是不行的。
至於從五路點,的確是防住了中腹的飛入,可白棋三路一飛,就可以在邊上圍出來個小堡壘,已經初具活形,以對方在上邊攻防中展現出來的治孤實力,吃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小林芳美輕輕搖著頭說道。
“難道說就沒有別的辦法嗎?”幾位年輕的棋手充滿期待地望著前輩。
“呵,不要這麼看我,我又不是魔法師。硬吃這幾個子方法雖然還有,可問題在於黑棋不僅要吃住,而且還得要是大吃,否則的話差距只能更大,這就沒辦法解決了。
為今之計,黑棋大概也只能從五路點整體硬吃,儘管希望不大,但也只能期待著對方走出錯招來吧。”小林芳美苦笑著說道,人力有時而窮,超一流棋手一樣也會有算不清的地方。
王子明的三顆白子,看起來就像是孤單的雛鳥,在黑棋的鷹爪之下岌岌可危,但實際上危機卻在攻擊一方,聽起來不可思議,但事實偏偏就是如此。
第二百四十五章 華麗的謝幕
顯然,在對局室內的桑原秀吉看法和小林芳美相同,也是認為邊路的搜根不足以爭勝負,經過深入的計算之後,五路跳點,黑棋最終選擇了最強烈,也是最為危 3ǔωω。cōm險的攻擊,一時間棋盤之上火花四濺,殺氣森森。
白棋三路小飛,王子明塌塌實實地開始在黑棋的大空中搭起了小房子。
事到如今,已經沒什麼道理好講了,棋局很清楚了,右邊打入白棋死了,桑原秀吉未必能贏,但如果活出,那麼黑棋則是必敗無疑。
明知勉強,但黑棋仍然二路點入,這裡是眼形要點,一旦讓對方佔住,就再沒可能吃棋了。
面對黑棋亡命之搏,王子明毫不慌張,次序井然地先擋下,吃住這顆黑子,之後,當對方強行靠入破壞眼位時,輕鬆轉身棄掉右下二子,再老老實實地從一路叫吃,清清楚楚地做出一隻鐵眼,至此,黑棋的進攻已是後繼乏力,瀕臨崩潰。
“唉,輸了。”幾位賽前鬥志昂揚,信心滿滿的年輕棋手象被霜打過了的茄子一樣唉聲嘆氣,雖然白棋現在還沒有明確做出第二隻眼,但透過棄掉二子,整體強度已非方才可比,現在誰是雛雞誰是鷹隼怕都難講。
“好漂亮的治孤手段!了不起,很久已經沒見過這樣靠治孤獲勝的好棋了。”和年輕棋手們不同,小林芳美看重的更是棋局的內容而不是結果。
“小林老師,桑原君輸了您怎麼反而叫上好啦!”川本六段有些嗔怪地說道。
“不好意思,我光注意棋局,把為什麼要下這盤棋給忘了。”小林芳美不好意思地笑道。
“是呀。這盤棋白棋下的太漂亮了,如果說比賽前對王子明是否是職業棋手還有疑問,那現在再把這當成問題就有些太可笑了。”宮崎五段點點頭說道,桑原秀吉是擁有職業九段實力的年輕棋手。而且今天地狀態並不差,能夠正面戰勝這樣對手的人要還被稱為業餘棋手的話,那職業棋手的稱號還有什麼意義?
研究室內對這盤棋已經下了結論,但對局室內地日本年輕棋手還在做著困獸之鬥:如果按照日本棋手追求棋譜乾淨,棋局美觀的作風,桑原秀吉已經可以結束棋局了,但身處局中的他早被對手如入無子之境般的強硬手段纏得失去了理智,此時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吃掉這塊白棋,一掃胸中的悶氣。
無視上方自身存在的弱點。黑棋一路扳,破去白棋下邊的眼位,儘管價值只有小小的後手兩目,但不破掉這隻眼白棋就已經活了。
對於黑棋的垂死掙扎王子明胸有成竹,先是在一路小尖,一邊威脅著自造一眼。一方面準備從一路扳過和右上角取得聯絡。
萬般無奈之下,黑棋只有在二路擠住破眼,經此交換之後,白棋本來馬上打劫渡過便可以了(由於右邊價值太大,黑棋根本找不到與之相應的劫材),但王子明現在已將後繼地手段計算清楚,三路打吃之後一扳